所以,刚刚少爷说的话,是在说这张照片里的女人吗?
来不及多想,纪五就感觉到一束凉飕飕的视线从自己身上划过。
纪慕斜睨着他,面无表情:“还有事么?”
纪五猛地摇头。
他敢说有事吗?
纪慕将握着手机的手插进口袋里,淡道:“去办事吧。”
“是。”纪五低下头。
直到感觉对方走出了小巷,他才抬起头,长舒了口气。
纪三上前,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纪五的面部表情很奇怪,他看着纪三:“如果我说少爷好像想女人了,你信么?”
纪三一怔,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少爷他要真是这样的人,老爷子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
纪五默默地扭过头,抬起脚就走。
看吧,他说了真话别人也不会信的。
这样的事谁信?
一向不近女色,看到女人就要躲三尺远的纪家少爷在看一个女人的照片。
这比从韩家少爷手指头缝里抠出钱来还要困难。
……
纪慕快步走到无人的地方,身子靠着墙,深吸一口气,才将手机重新打开。
屏幕显示的是他和左初的微信聊天界面。
对方只发来了一张图片,还有两句句话。
【我想你了,慕慕。】
这是第一句。
第二句——
【你想我了吗?还有小慕慕,它想我了吗?】
然后就是那张令人血脉喷张的图片。
左初穿着白色的浴袍,锁骨精致,皮肤白皙。
那浴袍对于她削瘦的身体来说似乎有些过于宽大了,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女孩似乎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在往下滴着水,脖子上随意地搭了一条毛巾,滴在皮肤上的水珠顺着弧度往下流。
然后隐没在若隐若现的沟壑里。
没有矫揉做作,甚至能看出来拍得很随意。
但就是这样,纪慕仍是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撩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一行字过去。
【不会好好穿衣服么?】
纪慕看见对方的名字后面出现了“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很快就有了回复。
【那慕慕来帮我穿啊。】
她说得很理所当然。
纪慕却猛地咳嗽起来。
他的耳垂到脖子都红了一片。
“左初。”
男人咬牙喊着女孩的名字,目光却是无奈又温柔的。
如果他现在在她身边,一定会好好教训女孩。
不要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撩拨人。
这是个坏毛病,得改。
纪慕努力将自己心头被左初点燃的火气压下去,耐着性子绕开这个“涩情”的话题。
【你在哪儿?】
照片里的背景看着不像是酒店。
左初躺在床上,举着手机,见男人绕开话题,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
但还是给了回复。
【范家。】
纪慕挑了挑眉,指尖在屏幕上轻盈跳跃。
【你在范家睡的?】
【嗯。】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别玩手机了。】
看着纪慕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的话,左初无奈地打了一句【知道了】发过去。
放下手机,女孩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二蛋,你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她紧皱着眉。
【小妖精他跟本系统之前见过的人不太一样。】
脑海中李二蛋的机械声响起。
【不过宿主大大也不需要太灰心,这个小妖精不行,还有别的小妖精。】
李二蛋安慰道。
左初面无表情地把某个无良系统的话给过滤掉了。
她伸出手,张开五指。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把持不住了。”女孩的语气有些怅然若失。
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要他。
“慕慕……”
在呢喃低语中,左初的意识逐渐模糊,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而作为另一位当事人,今夜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纪慕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团子被他不停地动弹搅得烦了,弓着背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跳下床,踱步到自己的小窝里团成一团,打了个哈欠,沉沉睡下。
男人睁着眼睛。
最终还是拿出了压在枕头下的手机,点开微信,将那张照片保存到手机相册里。
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
手指虚空地摩挲着。
好似要透过屏幕抚摸女孩柔软的脸颊。
纪慕叹了口气,目光缱绻温柔。
他将手机贴在心口。
真要命啊。
怎么就让这小家伙悄无声息地偷走了心呢?
**
第二天一早,毕娴雅就让左初和范思涵一起去找了她的那位编剧朋友。
她让管家开车送两人过去,临出发前,女人叮嘱了些话。
“我的那位朋友性格有些怪异,不过人并不坏,你们一定要注意分寸,如果她实在不同意你们饰演角色,也别强求。”
范思涵和左初一同点头。
“放心吧,我们有分寸的。”
范思涵笑眯眯道,然后拉着左初坐进车里,朝毕娴雅挥手。
“两位小姐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驾驶座上的管家笑着道。
车子缓缓驶离范家大院。
毕娴雅的目光隐隐含了担忧。
“怎么了。”
范重从屋里出来,看着自己妻子一脸担心的表情,将女人搂进怀里。
毕娴雅担忧道:“端木她的性子……我怕涵涵和小初儿两个人搞不定。”
“放心吧,既然是你介绍去的,就算搞不定,她也不会太为难两个孩子。”
毕娴雅轻轻点头。
与此同时,坐在车里的左初两人也在讨论今天她们要去拜访的人——端木娇。
“我以前听妈妈说过她,是个性格特别奇怪的人。”
左初挑了挑眉。
“她是我妈的大学同学,出身京城的端木世家,二十二岁大学毕业,端木家本来想让端木娇跟京城中的另一位世家公子联姻,但她不从,自那以后离家出走至今二十多年。”
范思涵道:“端木娇悔婚,让端木家当时一度陷入危机之中。端木家的老家主觉得这一切都是端木娇带来的,当即就登报宣布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左初眉头轻蹙。
联姻这个词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在大兴,不说大家闺秀,就算是平民百姓家中的女儿也都是由父母一手操办婚姻。
大部分女子长到十五六岁,便定下亲事,从待字闺中,到出阁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男子为妻,相扶持度过余生。
门第高一些的,还要面对夫君的三妻四妾。
没有爱情,一生被妇德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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