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木回答说:“没有,知识燃料桶空了,这台发电机停止运转了。”又问道:“你们有什么发现。”陈宫回答说:“只看到好几台已经停止运转的发电机和一堆空着的燃料桶。”秋木说:“倒计时的时间还有很久,这里应该还有发电机运转,只是没放在控制室。”
且说古婉儿那边,她刚才在和秋叶闲聊,此时却将手放在空调旁边,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秋叶问道:“婉儿,你在干什么?”古婉儿回答说:“空调停了。”
葛雷在办公室里洗完澡,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白大褂,对桌子上摆着的照片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
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他刚把话说完,办公室里的灯就灭了。
居住区已经乱成一锅粥,见葛雷不徐不疾地走来,王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空调怎么关了?”李馨儿说:“出走廊外,房间里的点灯也全都关闭了。”
葛雷回答说:“系统现在只保留必需用电。”戴远航问道:“难道这些不是最终要的吗?没有照明和空调,人类怎么在地下生存?”葛雷说:“这不是由我决定的,系统早就设定好了,一旦电力快要耗尽,它就会自动运行。”
戴远航问道:“保留必需用电是什么意思?”葛雷没有回答,径自向控制室走去,戴远航冲过去追问道:“还有,消毒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葛雷说:“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待会就能明白了。”
众人走到控制室,秋木等四人同时赶来。秋木问道:“博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葛雷说:“其实,我还知道另一个像我们一样的科研机构。”
韩露问道:“什么意思?”葛雷说:“他们自以为快要研制出解药,没有一个人离开或者自杀,但到了最后也和我这里一样,将电力全部耗尽,走入弹尽粮绝的困境。”
古婉儿还想追问,秋木却说:“婉儿,你们快回到居住区,将行李都收拾好,我们这就离开,一定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秋叶问道:“弟弟,这是怎么回事?”话音刚落,整个控制室就响起警报,时钟的画面刚好走到三十分钟,葛雷说:“时间正好,和预期的一样。”
江月大叫:“请大家不要再问问题了,快去收拾行李,按秋木说的办。”
众人大惊失色,不再多说话,急忙向居住区赶去,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只有秋木是能被信任的,要是还不听他的haul,恐怕后果真不是众人能承担的!
还没等离开控制室,就看见控制室的所有出口升起铁门,被封锁了。
戴远航大惊,对葛雷大叫:“你究竟在干什么?”只见葛雷在操纵台上刷一下卡片,输入进去一连串密码。见他不回答,戴远航登时暴怒,暴喝:“我问你话呢,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困在这里?”说着,他握紧手中的酒瓶就向葛雷冲去。
见被困在控制室内,众人惊慌失措,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齐文杰冲过去拉住戴远航,说:“等等,先问明白他要干什么,别这么着急。”江月也跟着过去拉住戴远航,说:“兄弟,别这样。”
秋木快步走到葛雷身旁,问他说:“博士,究竟是怎么回事?”葛雷回答说:“我之前告诉过你们,洋房的大门一旦关闭,就再也没法打开了。”
秋木愕然,他当时以为葛雷的意思是说:“你们进来以后,我要把门关上,不能让丧尸进来。”没想到葛雷话里有话,一语双关。
江月问道:“你可以把门打开,放我们出去。”
葛雷说:“这一切都是系统在操纵,我没法控制。”
秋木看了一眼时间,还剩下二十七分钟,问道:“二十七分钟以后会发生什么?”见葛雷没回答,秋木又重复问了一遍,他的语气也开始有些烦躁不安。
葛雷登时大怒,喊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在末日以前,这里就存放着大量的病毒武器,一旦释放出去,能够夺走全人类的生命!”
众人顿时默然,听他继续说下去。
葛雷说:“一旦这里遭受道恐怖袭击,电力耗尽等情况,就会自动封锁,禁止一切生物出入,并启动消毒装置。”
江月问道:“什么叫消毒装置?”
葛雷回答说:“是一种仅次于核武器的炸药,能将所有的病毒武器和生物一同销毁。”
听到葛雷这样回答,金可儿和李馨儿相拥在一起痛哭起来。众人的脸孔都被蒙上阴影。
葛雷的话,变相地为他们判处了死刑。
葛雷说:“没关系的,你们不用害怕,这炸药的威力很强劲,还能点燃空气,在不足一秒钟之内就能将我们全数杀死,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感受不到痛哭,很快就不用再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了。”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期待。
戴远航无法接受,他拿着酒瓶砸向铁门,想要冲出去。
可玻璃瓶怎么能撼动厚重的铁门?刚一接触就应声碎裂。
江月大叫:“戴远航,借助这个!”他取来两把消防斧,将其中一把丢给戴远航。二人拿着消防斧,疯狂地劈砍牢固的铁门。铁门太过厚重,二人全力劈砍数次也纹丝不动,只出现小小的划痕,这样下去恐怕一百年也杀不出去。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除了韩露以外,女人们全都留下了不甘的泪水。
葛雷平静地说:“你们看开点吧,这其实是好事,只要炸弹被引爆,我们就不会再痛苦了,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外面的世界,只要死掉,不管任何方式都会变成丧尸,包括我们在内的每个人都是准丧尸,这样发展下去,人类迟早是会灭绝的。”他对秋木说:“你也不希望你的妻子继续担惊受怕下去吧。”他又对韩露说:“你还记得你的妹妹吧?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江月跑过来对秋木说:“不行,消防斧对它起不了一点作用。”
葛雷说:“这铁门能够承受住火箭筒的冲击,控制室现在连把机枪都没有,你们不可能打穿它的。”
戴远航大叫:“但能打穿你的脑袋!”说着,他挥舞着手里的斧头向葛雷杀奔过来,作势就要拍碎他的脑袋。其他人见状,急忙把他拉开,劝他不要太冲动。
葛雷说:“秋木,我昨天已经和你讲得很清楚,这个世界完了,你也和我说过,在外面继续流浪下去,迟早会死于非命。”秋木说:“或许还有希望。”葛雷摇头说:“身为一个顶级科学家,我已经确定,这病毒没任何办法根治。”
秋木说:“我们还没有去过所有地方,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隔绝丧尸的地方,又或者有人已经开发出解药。”
韩露说:“秋木,你别再欺骗自己了,这世界已经没有希望了。一切都完蛋了。”葛雷说:“她说得没错,这个世界完了。”
李馨儿抱着金可儿大哭道:“你不能把我们困在这里。”葛雷说:“我们用不了一秒钟就会被消灭,不会有任何痛苦,你甚至无法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李馨儿说:“不行,我女儿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死在这里,她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死得这么草率。”
葛雷说:“你还不明白吗?这对你们而言就是最好的结果,你们可以毫无痛苦地死去,而且还是在朋友亲人的陪伴下。”江月大怒,说:“够了,你先去死吧!”他拿着散弹枪,顶住葛雷的脑袋,全然不顾秋木的劝解,一字一句地说:“你不开门,我就打爆你的头。”
葛雷面不改色,江月竟真的开枪,秋木及时推开枪管,子弹打在旁边的控制台上。
时间还剩下七分钟,江月怒火攻心,朝旁边的一组控制台开枪发泄,口里还大叫着:“完了,我们死定了。”
他的举动让众人惊慌失措,秋木上前阻止他说:“葛雷,等等,别这么冲动。”他抢过葛雷的散弹枪,丢在一旁,说:“别这样,我们还不是完全没机会。”秋木将枪丢给齐文杰,对葛雷说:“你不觉得一味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吗?”
葛雷说:“战斗又有什么用?不过是挣扎罢了,这世界已经没希望了。”
秋木说:“不对,你也说过,你不了解外面的状况,就算没有解药,或许在哪个地方有围墙保护的大型营地也说不定。”
秋木又说:“而且,我越发越觉得,或许真的有能出去的钥匙。”
葛雷说:“不可能的……那只是无稽之谈,是个荒诞的谣言。”秋木说:“我觉得不一定……”说着,他再次拿出祖母绿吊坠。
原本暗淡无光的祖母绿吊坠,竟然在这幽暗环境里闪烁出诡异的光芒。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落在这诡异物件上,江月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秋木说:“我本来没进入漩涡,但是它的力量把我给吸引进来了。它本来没有光亮,可就在刚才,大约一分钟以前,它突然莫名其妙地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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