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西法写了一封信给阿尔弗雷德,讲述了昨晚自己的发现,然后让副官奥尼尔将信送去给那位上校。
紧接着西法在房间里留下自己一个投影,然后叫来卡戴珊投影,让她控制着X先生使用‘传送’,让三人的身影逐渐淡化, 消失在房间里。
算算时间,X先生这个秘偶已经快使用两个月了,接下来秘偶会进入衰弱期,作用将没有现在这么大。
西法心想着也差不多该结束对这个秘偶的操控,让他死亡后拿到‘旅行家’的特性,就把尸体交给佛尔思, 让她送去给亚伯拉罕家族, 这是之前答应过她的事。
等他们从灵界进入现实时,西法三人已经来到距离拜亚姆不远的一座私港, 没过多久,他们就抵达拜亚姆。
海浪教堂。
西法把卡戴珊和秘偶留在教堂外,自己走了进去,他有记得将许久末曾晾出的‘风暴圣徽’挂到胸口显眼位置,并以此顺利地见到了乔戈里主教。
这位拜亚姆教区主教对于西法的拜访十分意外,着宽大教士袍头发苍白的老人声音如同狂风般响起:“哈哈,雷利,好久没有听说你的消息了,我以为你已经不当猎人了。”
西法跟他寒暄了几句后,便直奔主题:“乔戈里阁下,我想向伟大的‘风暴之主’献祭一样物品,我在一次冒险中获得了它, 随后我有做一些奇特的梦。”
“在梦里, 我看到了一位脚踏海浪, 身着黑色盔甲,背披闪电的神明,并且听到一个名字。”
他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 而是用笔写了下来:列奥德罗。
乔戈里全身一震, 不敢置信地看着西法,接着郑重地说道:“雷利阁下,请你在拜亚姆停留两天,我会立刻将这件事汇报给雷霆教堂。”
西法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心想自己来对了。
在做了那个奇特的梦后,又在塔罗会上知道‘战争傀儡’的线索,再加上前不久遇到阿蒙分身和亚当,这些事情促使西法迫切地想给自己找个依靠。
纵观北大陆信奉的七神,显然,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风暴之主’都比其它神明更加合适,于是西法打算将‘天灾长矛’献祭出去,以换取神明的庇护。
在风暴教会里,他最熟悉的主教就是乔戈里,因此今天,他才会特意来拜亚姆一趟。
现在见主教让自己回去等消息,西法点头答应,临走前,他看了下桌上那个名字道:“乔戈里阁下, 那个是?”
乔戈里微笑道:“当你该知道的时候, 你就会知道。”
西法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走出教堂,西法带上卡戴珊和秘偶,暂时找了个旅馆住下。
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傍晚的时候,就有一名风暴牧师找来,并请西法前往教堂。
西法来到风暴教堂,尚末入内,就感觉到里面有一个非同寻常的气场,那就像是一团风暴,但约束着自己,可随时都会爆发开来。
半神?
海王考特曼?
西法脚步不停,进入教堂,一眼就看到了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穿着风暴教士袍,身体肌肉块垒分明,撑得教士袍都快裂开。
他脸庞线条坚硬深刻,有双深蓝色的眼睛,同样蓝色的头发比正常人粗一倍,就像一条条小虫,一根根触手。
果然是枢机主教、罗斯德海域大主教、代罚者高级执事、‘海王’亚恩.考特曼!
乔戈里站在考特曼的身边,头发苍白的老人朝西法招了招手,然后介绍:“雷利阁下,这位是亚恩.考特曼阁下,你的献祭仪式,将由他亲自主持。”
西法有些意外,本来以为献祭仪式至多由教区主教负责,没想到会惊动之位罗斯德海域的大主教,他连忙摘下帽子,行礼道:“傍晚好,考特曼阁下。”
亚恩.考特曼凝视着西法,刚硬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是握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风暴在上。”
他没有丝毫废话,转过身对乔戈里说:“准备仪式吧。”
其实早在西法来到之前,祭坛已经准备好了,但不在海浪教堂里,西法跟随大主教离开教堂,来到一处无人的海边,来到一片悬崖上。
这里有风暴教士布置了一个祭坛,见考特曼来到之后,他们便点燃蜡烛,焚烧了正确的精油、纯露、草药粉末等物品。
完成布置之后,考特曼走上前去,站在一边,并示意西法过去。
西法走到了祭坛的中间,便听那位大主教说:“跟着我念,注意用古赫密斯语。”
西法点了点头,然后听到考特曼用鲁恩语念道:“统治天空的王者...”
“统治天空的王者...”西法改用古赫密斯语同步说了出来。
“主宰大海的皇帝...”
“伟大的风暴之神...”
“我祈求您的注视;”
“祈求您收下我的奉献;”
“祈求您打开国度的大门。”
风声一下子变大,悬崖下方的海浪,潮水呼啦高涨,仿佛要涌上半空般,形成一道让人惊心动魄的巨浪。
与此同时,那祭坛上的蜡烛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烛火一下暴涨,并从里面喷射出一道道闪电,那耀眼的银白不断碰撞,悬崖上的风声则愈加狂烈,这风与闪电不断交织融合,逐渐形成一扇正常大小的虚幻之门。
那由风和闪电构成的虚幻之门缓缓敞开,门中是汹涌翻滚的海水,是呼啸不停的狂风,是闪烁耀眼的银白。
考特曼低沉开口:“献上你的祭品。”
西法立刻将准备好的‘天灾长矛’拿了出来,双手奉上,那虚幻之门里顿时有电光跃出了大门,缠绕在那根‘天灾长矛’上,紧接着把它卷了进去。
接着几道银白从门中射出,在祭台上一阵交织,等电流缩回,虚幻之门关闭,祭台上已经多了些东西。
那是一个半机器半生物般的奇异心脏,它整体深沉,表面缠绕着类似电缆的事物,有管道从内部探出,升起节节红光。
在这个奇异心脏的旁边,则有几块巴掌大的甲片,它们仿佛铁甲舰上的装甲,但又有红色符号。
西法看得一怔,直觉告诉他,这是‘战争傀儡的热核心脏’,以及对应的符文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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