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沈潇东在倒车看后视镜时,偷偷观察叶浅,看了她几眼。
叶浅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轻声道:“我没事。”
见叶浅自己率先开口,沈潇东忍不住再问:“真的没事?”
“真的!”叶浅重复。
沈潇东犹豫很久,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叶浅没有再开口,他也没有再多问。
不过,对于叶浅和骆白的事情,他实在是有些好奇。
“我直接送你回家。”沈潇东说。
叶浅反问:“我没事儿。”
“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做,送你回家。”沈潇东坚持道。
叶浅点点头,表示同意。
将叶浅送到家门口后,阿姨将别墅的大门打开,同时招呼沈潇东:“先生,要进去坐会儿吗?”
沈潇东摇摇头说:“不用。”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却没想到叶大佬竟然从二楼的窗户上,中气十足地喊,“你,上来。”
沈潇东又跟着叶浅进去,到别墅中。
说实话,别墅的风格真不怎么样,全都是用金子堆起来的,一股铜臭味。
按照沈潇东现在喜欢的风格,这就是暴发户。
叶浅自顾自回到自己房间,沈潇东在阿姨的引领下,到书房。
敲门进去,书房内低沉的感觉扑面而来,遇到站在一边抽烟,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轻飘飘一个字:“坐。”
沈潇东也不客气,直接坐下,礼貌地问:“您找我什么事儿?”他不卑不亢,丝毫不在叶大佬面前露怯。
“浅浅在你公司,怎么样?”叶大佬问。
沈潇东直接说:“在公司挺正常,但是,只要在骆白面前,就有些古怪。叶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就不要讲。”叶大佬气呼呼地说,过了良久,他好似不满一样,生气地反问,“你刚刚说我女儿不正常?我看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
沈潇东愣在原地,他竟然和一个身价过亿的大佬,互喷小孩子的对话?
他点点头,然后说:“您说的是。”
叶大佬气了好一阵子,总算有些气消了,然后又继续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沈潇东摇摇头:“我不想说什么。”
“我让你说!”叶大佬还没见过什么人,敢在自己面前唱反调,尤其是年轻人。不由得,竟然有点心上面前处事沉稳的英俊男人。
沈潇东顿了顿,说出心中的疑惑:“我觉得,叶浅的心理状态不太稳定,也许,您应该给她安排心理医生。”
“就这?”叶大佬问。
“是的。”
“我女儿很正常,没有病!你要是敢对外说一个字,我让你好看!”叶大佬凶神恶煞地说。
沈潇东在心里想,原来,叶浅喜欢威胁人的习惯,是跟自己老爸学的呀。
他认真地回:“我当然不会对外说。不过,叶总,讳疾忌医是不对的,您不应该太在意这些。有病就医治,而且,叶浅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我相信,一定会好转的。”
叶大佬见他还敢继续提叶浅有病的话题,有些生气:“你还敢说。”
“我不说了。”沈潇东道。
叶大佬好似小孩子一般,在面对掌上明珠的事情上,总是阴晴不定的:“你是真心关心浅浅?”
“是的吧。”沈潇东也不确定,但时不时就会想起她,想要关心她。
“你如果能让叶浅开心起来,我可以考虑告诉你。”叶大佬说,“你走吧。”
沈潇东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离开叶家。
叶浅开心起来,这是什么鬼提议?最主要是,他就算知道背后的原因,又能怎么样?好似自己被人空手套白狼了。
***
苏苏盯着电脑屏幕,实在没有心思工作。
最终,她还是给林哲发过去一条微信:“在?”
是最普通的那种,也是她最讨厌的那种。
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人对她发“在”,她肯定都会选择不回复。
但在两个人冷战时,只要有一个人发消息,不管发什么,如果愿意和好,都可以聊下去。
苏苏发一条消息试探,却什么都没有试探出来,林哲没有回复她。
既然如此,苏苏也就不再继续发了。
成年人的感情总是充满无奈,大家都是小心试探,稍有不顺,就立马选择及时止损。
骆白见苏苏盯着手机发呆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他应该做什么事情,才能让她开心一点呢?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她心里记挂着另一个人,他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但还是想做点什么,自己心中才舒坦。
在取悦他的时候,也是在取悦自己。
骆白开始在手机上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突然,他在朋友圈看到一条公众号的消息,激动地说:“姐姐,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看流星吧?说是半夜两点,会有流星划过夜空耶!”
苏苏看出骆白想要讨自己开心,她不想负了对方的好意,点点头说:“好。晚上我想吃肉,想喝酒。”
“现在还早,我去买食材。想喝什么酒?”骆白问。
苏苏支着下巴,无所谓地说:“都可以,就是想喝甜的,不要苦苦的酒。”
“那就青梅酒,好不好?冰镇一下,可好喝了!”骆白说。
“嗯。”苏苏点点头。
等骆白提着布袋,准备去街上买菜时,看见苏苏走到院坝边上,就着水龙头不停地往脸上浇水,迫使自己清醒起来,然后回到房间里,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买完菜回来,来回不过半个多小时。
骆白老远就看见苏苏一边盯着电脑,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已经全情投入到工作中。
她手边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已经堆满了。
平时,苏苏抽烟并不多,瞧着这满满缸,心情肯定烦躁,他自己也跟着心疼。
“叮咚”,苏苏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的提示音,她迫不及待地去看。
虽然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在心中期待,是林哲发来的消息。
结果,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和无关紧要的事情。
苏苏突然就烦躁起来,没有任何缘由。
手边的烟盒已经空空荡荡,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支烟还躺着。
她顺手就拿起烟,刚准备吊嘴里,被骆白伸手挡住。
“我买了新鲜的水果,给你做个水果捞,好不好?”骆白问。
苏苏顺手就把烟放下,点点头:“好啊!”
“烟灰缸满了,我帮你倒掉。”说着,骆白将烟灰缸拿走,洗干净,但没有放回去。
苏苏明白他的用意,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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