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柳脸上露出个有点诡异的笑,“你心里应该已经猜出是谁了。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女人嫉妒引起的,只有女人才会对女人用这种招术,男人很少。”
南婳脑子里马上浮现出林胭胭和蓝黛儿的脸来。
究竟是哪一个,她无法确定。
如果林胭胭没怀上顾北祁的孩子,她会想也不想地认为是她。
可眼下,她既然怀了顾北祁的孩子,没必要再对自己痛下毒手了。
难道是蓝黛儿?
她对那个女人不是很了解。
南婳摸摸小腹,问乌柳:“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我肚中的蛊虫是谁家出的吗?”
如果能打听出,顺着那条线,或者能查出点线索。
没成想,乌柳摇了摇头说:“谁家出的不重要。我们这个寨子里很多人都养蛊,谁都有可能。”
南婳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有个疑问,乌奶奶是怎么一眼看出我肚中有蛊的?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出异常。”
乌柳指了指她的眼睛,“你眼白发黄,有血丝,走路发飘,身上会有一种腥气。当然这种腥气,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能闻出来。也是你巧了,我姑姑被她女儿接出去治关节病,遇到你,否则你真的凶多吉少。”
想想,南婳就觉得后怕。
那些虫卵顺着她指尖的血流出来。
既然是顺着血流出来的,就说明那些虫卵不只在她的肚子里,还附着在她的血液里。
一旦成虫,不只会肚胀,还有可能会血管爆裂而亡。
乌柳叮嘱她:“以后吃饭要注意。给你开的药,可以驱除你体内的残余虫卵,早晚各一颗,记得吃,吃完为止。”
“好的。”南婳弯下腰,朝她深深地鞠了个躬。
从乌柳家出来。
南婳和霍北尧一行人等收拾了东西,上了牛车,颠颠簸簸地走了几个小时,最后抵达私人飞机停机的地方。
上了飞机,长途跋涉,终于返回京都。
等他们下飞机时,司机早就开车来接他们了。
霍北尧身上伤口需要换药,直接上了另外一辆车,去了盛川的医院。
南婳则被司机送回日月湾。
一进门,阳阳和月月就扑上来。
尤其是月月抱着她的腿,黏在她身上撒娇,无限留恋,“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南婳揉着她的小脑瓜,“妈妈也好想你。”
阳阳话很少,只拿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是依恋。
她蹲下来,把他们两个搂在怀里。
喜极而泣。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是因为一直赶路累的,还是过度惊吓导致肠胃受了刺激,也可能是乌柳给她的开的药起了作用,南婳一直拉肚子,上吐下泻。
南婳给乌柳打电话询问原因。
她只说是在排除体内余毒,让她注意营养,多补水就好。
霍北尧派人把南婳送去医院,化验排泄物,并不是肠胃炎,也查不出任何毛病。
上吐下泻了整整三天,南婳也没吃药,就每天大量地补充生理盐水,注意营养。
到了第四天,自己止住了。
折腾下来,南婳受了整整四斤。
这天她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手机忽然“叮咚”一声。
她收到一个视频,是肖文发来的。
很快,他把电话打过来,说:“沈小姐,霍总替你报仇了。”
南婳诧异,“查出是谁给我下蛊的了?”
“是的,霍总已经派人查出来了。”
“是谁?”
“就是视频里的人,沈小姐请自己看吧。”
挂掉电话后,南婳好奇地点开视频。
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不太清楚,好像是监控录像。
南婳把手机音量调大,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很明显,是女人的呼吸声。
忽然,视频里的女人“啊”的一声尖叫。
叫声痛苦充满恐惧,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南婳把视频放大,亮度调亮。
隐约能看到一个女人的影子,衣着单薄,露出两条细长的腿。
再仔细看,女人站在一张方形的桌子上,小小一张脸,肚子是平的,没有怀孕。
不是林胭胭,却是蓝黛儿。
南婳抓着手机的手用力攥紧,差点就要把手机捏变形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样一朵人间富贵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闺秀,居然做出这么阴毒的事来。
蓝黛儿是霍北尧年少时就认识的阿姨家的一个妹妹。
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他不会抓她。
南婳忍不住怒意。
她和她无冤无仇,就因为她喜欢霍北尧,就要对她下死手。
太毒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
许久,南婳强压下怒火,把视线移到视频上继续看。
看到蓝黛儿站在桌子上,把腿试探着往下伸了伸,马上又触电似的缩回去,仿佛桌子下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南婳盯住桌子下的画面仔细看,这才察觉,那里是黑漆漆的水。
水里有好几条鳄鱼。
不,不只好几条,密密麻麻,至少得有一二十条。
鳄鱼眼睛绿幽幽地盯着桌子上的蓝黛儿,那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也是野兽看食物的眼神。
蓝黛儿缩在桌子中间,双臂抱胸,眼睛瞪得老大,瑟瑟发抖,一副极度惊恐的样子。
看样子吓得不轻,脸都瘦得凹进去了,原本打理精致的头发乱蓬蓬的。
南婳关了视频,给霍北尧打过去。
接通后。
她问:“你把蓝黛儿怎么了?”
霍北尧声音冷沉:“那丫头太恶毒了,好好教训教训她,省得她不长记性。”
南婳问:“关到哪里去了?”
“鳄鱼池。”
“关了几天了?”
“三天。”
在那种情况下,关上三天,人吓不死,估计神经也不太正常了。
南婳沉默片刻,问:“你打算关她几天?”
“不吃不喝,人能活五到七天,先关她四天吧,留她一口气。”
南婳不是圣母型的人。
此行深入苗疆之地,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差一点就和死神擦肩而过。
关蓝黛儿四天,让她试试濒临死亡的感觉,南婳觉得挺公平的。
挂了电话,门外突然传来门铃声。
她披了衣服去开门。
隔着猫眼往外看了看,待看清外面站着的人,她脸色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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