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剂
白小五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痛得在地上滚了几转才稍微缓和一些,这才揉着痛处站起身来,既然他对他这么不仁不义了,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是以他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嘲弄到:“刚刚你不是说你受了伤吃不了东西么?
怎么打人就这么大力气了?
!”
齐景笑盈盈的望着他,说话的语气也温和如风,“小五你过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白小五撒脚丫子头也不回的跑出门去了。
江慈宣这才回过神来,目光深沉的在齐景身上看了看,齐景自然意识到什么,俊脸一皱,可怜兮兮的道:“刚刚用了那么大的力气,这下伤口又疼起来了。”
江慈宣突然想到这家伙曾经装死博取同情,暗想他刚刚说他伤口疼不能拿药碗多半也是装的,不然刚刚也不会轮圆了胳膊直接将白小五给拍飞出去,他目的就是想让她给他喂药。
虽然他是救了她不假,但是他不能用欺瞒的方式玩弄她。
齐景见她面色不好,知道刚刚耍无赖被她识破了,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在她还没有发作之前便先克敌制胜。
齐景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如一只黏人的小狗一般贴在她身上,“宣儿,我没骗你,伤口真的好痛啊,你快帮我看看,好像裂开了。”
齐景的声音压得很低,间或还带着沙哑,江慈宣虽然心头清楚他这样极有可能又是装的,但望着他这样,她实在有些不忍。
“你先坐起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她语气中显然没有怒意了,齐景坐起来,果然乖乖转过身给她看,江慈宣将他伤口上的纱布慢条斯理的解开,这一看吓了一跳,果然看到纱布上浸了好大一摊血出来。
江慈宣一时间也急了,立刻让人去将白小五叫来。
齐景知道自己背上的伤口裂开了,索性顺藤摸瓜,直接倒在她怀中不断低吟着,“宣儿,好痛啊,伤口真的好痛,宣儿,我好难受。”
江慈宣也着急,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好在白小五没过一会儿就来了,她立刻让白小五过来看个究竟。
白小五刚刚被齐景扇了那一巴掌如今还疼着呢,一看他这模样他越发来气。
这家伙是装的,百分之百。
不过江慈宣不是大夫,没能意识到这一点,她还以为果然是齐景的伤口在作怪。
“怎么样了,阿景他还好吧?”
江慈宣一脸焦急的问道。
白小五正要说话,齐景看似痛得靠在他身上,实则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警告道:“你若是敢说些不该说的,小心我挖了你的祖坟,拆了你神医的称号,你若敢对我用麻醉药或者止痛药,你就等着你地底下的爹来接你吧。”
太恶毒了,实在是太恶毒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在闷热难耐的仲夏,白小五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他苦着一张脸,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公子他究竟怎么了,我素手无策了嘤嘤……”他话一说完便急匆匆的直接跑出去了,就好似有鬼魂在后面追赶他一般。
江慈宣傻眼了,连白小五都没有办法,齐景他究竟是怎么了?
还有白小五所说的素手无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脸上显露出的悲伤是不是表示齐景他真的没救了?
“宣儿,我好难受,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齐景有气无力的向她道。
江慈宣也急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我……我要怎么做?”
“宣儿,我记得我小时候高热,我母亲便一遍遍的抚摸我的身子,我难受的身体便会舒展一些,不如你也如我母亲那般摸摸我吧!宣儿我真的好难受,我怕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齐景额头浸出了汗珠,他晶亮的眼眸中燃烧着痛苦的火苗,江慈宣也来不及多想,有些手忙脚乱道:“究竟要怎么摸啊?
我不知道。”
齐景好似忍着痛苦道:“你先将我的衣服解开。”
江慈宣听了他的话,“然后呢?”
“然后你就摸……”
“……”
说真的,这种事对于她来说还真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可看着齐景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她也只有暂且压下心头的不适,硬着头皮将手在他身上游走。
齐景好似很受用的样子。
不过江慈宣看着他那一脸舒坦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宣儿,手别动,就专门摸这里。”
江慈宣正好将双手停留在他胸口。
“你在那上面捏一捏。”
齐景继续吩咐。
江慈宣自然知道他指的上面是哪里。
不过她想不明白,“你母亲以前也这样给你摸?”
齐景舒坦的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嗯,宣儿你别说话,这样我分散注意力,伤口上也不那么疼了。”
江慈宣公事公办的在他身上摸着,间或无聊的打几个哈欠,她觉得这种事情纯属在浪费时间,她才不信这样摸一摸就能真的减轻她伤口上的疼痛,不过看着齐景那很陶醉的样子,她也只得暂且将这些疑问压下去。
说不定,齐景就是这样的奇葩。
就这样过了许久,齐景突然翻身将她压倒床上,江慈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弄懵了,她一脸诧异的望着他。
“我觉得刚刚那个好像不太行,我们试一试别的法子。”
呃……她刚刚明明看到他一脸迷醉的样子啊。
“你想换什么法子?”
江慈宣一脸戒备的问道。
齐景没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述说了答案,他俯下身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江慈宣被她吻得缺氧,双唇更是被亲得麻麻痛痛的,不过她也没有挣扎生怕一挣扎又将齐景的伤口弄裂开了,只得硬着头皮由着他。
不过齐景这家伙显然不知满足,他吻得他自己都缺氧了才放开她。
“宣儿,我觉得这样还是不行啊,我们得做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不然我感觉我快难受死了。”
“你……你想做什么?
!”
齐景也不回答,只用一双水雾蒙蒙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幽怨的眸子望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的啊。”
她还真是不知道!
而且他那一脸幽怨的模样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齐景专注的吻住她的下巴,声音混乱不清的说道:“就是那种事情啊,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
江慈宣如果还不明白那她真的就是傻X了,有一些时刻江慈宣觉得齐景这模样全是装出来的,不过看着他额头渗出的汗水和面上那明显隐忍的表情她又觉得他不像是装的。
齐景救过她多次,若是没有他她恐怕早就死了,而且她也喜欢他,跟自己喜欢的人做那种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所以江慈宣在犹豫的许久之后终于点点头。
齐景大喜过望,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苦救难的菩萨,接下来的动作便带着一种神圣的虔诚。
江慈宣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于他的动作她一点都不抗拒,甚至好些时候还自发的迎合着他。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江慈宣望着身上精力充沛的某人,简直后悔得想咬下自己的舌头。
“你……你还要多久?”
齐景依然孜孜不倦的做着某种经久不息的运动,“快了,宣儿你再忍忍。”
又一个时辰之后,她的身体就像烤鱿鱼一般被他翻了一遍又一遍,翻了左面翻右面,翻了右面翻后面,煎炸蒸烤,样样齐备,她累得几乎快要晕过去了,这家伙依然处于亢奋状态。
“……”她实在没力气说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江慈宣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散架的时候齐景终于完事了,而她的身体一得到放松便彻底晕死过去。
齐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将她搂进怀中的时候已经是不能再动一下了。
齐景嘴上勾着笑,这笑容慢慢被放大,在屋中不甚光亮的环境下逐渐变成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窃笑,他异常满足的将她搂进怀中,想着刚刚看到她身下那一抹刺眼的红。
他的宣儿还是处子之身。
他从来没有肖想过会拥有完整的她,可是没想到上天待他这样不薄。
他的宣儿是属于她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第二天,江慈宣睡到日山三竿才起来,这不怪她,实在是因为她太累了。
她一睁开眼便看到齐景笑盈盈的坐在她床边,经过昨晚那一番折腾,他看上去好似越发精神奕奕了。
“宣儿醒了?
饿了没有?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江慈宣转头望去,看到床边的柜子上摆放着的几样菜,他倒是挺热心的,心中对他昨晚疯狂的怨恨便淡了些许。
经过昨晚上那件事,两人之间的距离便拉近了许多,齐景动不动就会拉着她厮缠,美其名曰他伤口疼,需要麻醉剂。
江慈宣便这样被迫当了两个多月的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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