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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

    卫烨修从宫中出来,正好遇到张二,张二急忙走过来,待要询问,卫烨修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当胸就给了他一脚。

    张二被踢得不明所以,痛得皱了一张脸道:“将军……末将可是做错了事惹恼了将军?”

    卫烨修已经没有时间跟他解释了,只黑着一张脸道:“这一次,皇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准备好带着你全家老小一起陪葬!”

    说罢,纵身上马,急忙飞驰而去。

    张二也不惶多想,从卫烨修的神情他看得出来此事的严重性,也顾不得胸口传来的疼痛,跟着翻身上马追去。

    果然如卫烨修想的那样,江慈宣根本就没有在康禄寺。

    将康禄寺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也没有发现江慈宣的身影,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齐瞻带着人来了。

    卫烨修知道他这次祸闯大了,也不敢吊着脾气,非常知趣的向齐瞻行礼告罪,“是末将失责,还望陛下降罪!”

    齐瞻气得直欲将他碎尸万段,可他也明白现今不是罚人的时候,江慈宣失踪了,得加快时间找到她才是。

    “你立刻带着人下去将这附近的山贼都给朕抄了,还有,封锁城门和各路关口,速速去办,不得有误!”

    卫烨修领了命,立刻带着人下去了。

    就连齐瞻自己也没有料到他会这般愤怒,这些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劫持他的皇后,何曾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若是被他抓到了定然要给这些人颜色瞧瞧。

    他不知道江慈宣究竟被什么人劫持,又劫持到了哪里,做了什么,他脑海中乱哄哄的闪过无数种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让他惊心动魄,他简直不敢再想。

    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一直等着他将她救下来。

    就在齐瞻思虑重重之时,鸱枭走上前来拱了拱手道:“皇上,宫中来人禀报,车荣华失踪了。”

    齐瞻眉头紧拧,面上倒没有起太大的波澜,只冷冷道了一声:“朕知道了,立刻着人下去寻找。”

    长安城城门北面伫立着一座小山丘,山丘之上长了浓密的杂草和灌木,在灌木的掩映中停着一辆马车。

    坐在车辕上的霍思年远远望着那紧闭的城门,脸色越来越冷了。

    江慈宣透过拉开的车帘望着那紧闭的城门,脸上不免带着疑虑,能让城门在没到点就关上,并派了那么多士兵一一盘查,这世上大概只有齐瞻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其实早先她并不确定齐瞻会派人来救她,但是看到紧闭的城门,她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件事齐瞻插手,要将她从霍思年手中救下便容易得多。

    所以目前她还得想办法再继续拖住他。

    车果依也探出头来,略带失落的叹息一声道:“这城门关上了,可如何是好?”

    江慈宣大概也能猜到这车果依究竟存了什么心思,其实她比谁都期待城门关上,霍思年见不到霍胧月。

    对于她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江慈宣实在不想多做理会,只若有所思的向霍思年看了一眼,“这紧闭的城门和多出来的士兵大概就是冲着你来的,劫持皇后可是死罪,万一被逮到了,你的小命也不保了。”

    车果依在一旁听得直皱眉,暗暗在心中不屑的哼了哼,江慈宣还真将自己当成一回事!她真以为齐瞻这么做是为了她?

    齐瞻所做的一切那是着紧她的安危,当然顺带救一下江慈宣,说到底他最在乎的人还是她,对于这一点她非常笃定。

    霍思年不屑一声冷哼,“不管你是谁,你如今都要清楚,你在我的手中,我要杀掉你也不过是一刀子的事情。”

    江慈宣不以为然,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若是杀掉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胧月了。”

    说到胧月,霍思年立刻就软了下去,他紧抿着双唇不说话,那冷漠又带着沧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城门的方向。

    “这下怎么办?

    我将胧月安置在城内的庄子里,如今进不了城,你也就见不到她了,要我说我们还不如去这附近的农家借住一晚,明日借一套衣服换上之后再进城去。”

    江慈宣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霍思年的脸色。

    她发现霍思年这种人就是个面瘫,你跟他说半天,他表情还是一个样,越说越没趣,也不知道她的话他听进去了没有,江慈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开口了。

    却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儿,霍思年突然握紧缰绳,将马车掉了个头,马车便向着另一条路行去。

    江慈宣嘴角一勾,他果然还是听了她的话的。

    果然马车行驶了没一会儿江慈宣便看到一块块被积雪覆盖的麦田,麦田里堆着一丛丛麦穗,因被积雪覆盖,远远的看上去,像极了一个个穿了白衣服的胖孩子。

    霍思年驱车行在田埂之上,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吱呀呀的声响,远处矗立着几座小木屋,应该是当地农户的房舍。

    慢慢行近了,江慈宣这才听到不知从谁家院中传来箜篌的声响,在寂静的田野上好似珠落玉盘般优美动听,声音中夹杂着些惆怅,仿若在思念未归家的亲人,倒莫名让人觉得宽广的田野寂寥了许多,听得出来弹箜篌的人是个高手。

    “霍思年,本宫冷得很,你去那农户中帮我弄个暖炉来。”

    “……”依然专心致志的驾着马车不答话。

    “要下雪了,得快些找个屋子避雪。”

    “……”他已经完全将她当做空气一样了。

    江慈宣气得直咬牙,霍思年根本就没打算去农户中借宿,他一路驾着马车远远的避开那几座农舍行去,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

    而车果依在一旁望着这一切,不免在心中嘲讽,以为自己当了皇后有什么了不起,真是矫情,人家都不理你了还那么多话,脸皮倒是厚,当然这些话她只在心中想想,她是高贵矜持的车果依,若这些话说出来倒是拉低了她的身份了。

    耳边依然响着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那箜篌声也越来越近了。

    江慈宣咬了咬牙道:“你可知这些年胧月是怎么过来的?”

    果然胧月是他最大的软肋,这话一落,却见他猛地勒马停下,江慈宣没提防他突然动作,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要停车不知道先通知一声么?”

    霍思年根本不在意她的话,只用一双深沉的眼眸盯着她道:“胧月她怎么了?”

    江慈宣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道:“我将她从人贩子手中救下之时她已经病得不轻了,我请了好些大夫来看都看不出她究竟得了什么病,总之她就是每日精神不济,只要一遇到冷风必然要咳嗽许久,有时候还会一连昏迷好些天,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胧月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显看到霍思年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双眼泛红,那握着缰绳的手也在微微发抖,想来他是真心心疼他这个妹妹,他咽了一口唾沫,平息了许久之后才问道:“为什么?”

    江慈宣向车果依瞟了瞟,眉眼间带着几许嘲弄之色,“因为他这个哥哥跟皇帝的嫔妃勾结干了许久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上天不报应她哥哥,却通通报应在她身上了。”

    车果依眉头一凝,正要娇滴滴的做出一脸委屈状,却见霍思年目光一冷,猛地从腰中摸出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知道他跟车果依联手干了缺德事。

    车果依见此,不由嘴角一勾,也不多话,静静坐在一旁看好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霍思年,本宫劝你不要再助纣为虐了,哪怕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积福!”

    霍思年那冷漠的双眸中不断泛起红血丝,他一张脸紧绷起来,看上去像是生气了。

    那细薄的双唇抿了许久他才说道:“我并没有助纣为虐,果依她是个可怜人,她所做的这些不过都是在布满杀机的宫廷中简单的保命而已。”

    好似为了迎合霍思年这句话,车果依故意哽咽了几声。

    江慈宣听得直皱眉,她冷冷瞪了车果依一脸,又道:“可怜人?

    你倒说说她怎生可怜了?”

    “她本是个被捧在手心疼爱的公主,她善良单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在她最美好的年纪遭遇到国仇家恨,那个毁掉她一切的还是她最爱的人,她什么都没有,可是在金汉后宫中却被你们这些女人处处挤压,就连要活下去都是难事,她是那般心思纯良的女子,你们竟也心狠到这种地步,对她步步紧逼。”

    这些话好似勾起了车果依的伤心事,只听得她哽咽的声音又大了些。

    霍思年竟然傻到这种地步,她觉得又好笑又悲哀。

    “心思纯良?

    你觉得谋害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嫔妃还有无辜的孩子是心思纯良?

    或者你觉得没事去自以为是的招惹别人,最后将别人害得差点被高热烧死是心思纯良?”

    霍思年冷冷瞟了她一眼,“果依她不过都是为了生存下去做了恰当的反击而已。”

    江慈宣彻底无语了,霍思年已经被车果依给彻底洗脑了,她说再多对他来说都没有半点用处。

    而车果依也适时的抽了抽鼻子,满腹委屈道:“算了阿年,你不用多说了,她本是个手段毒辣的人,你跟她说这些她也听不进去的。”

    江慈宣也懒得理会她,只冲霍思年道:“你呀还真是傻,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的真心,车果依是什么样的人,本宫可比你清楚多了。”

    却不想霍思年竟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话虽这样说却好歹将刀子收了起来,“不过,不管怎么说,若是你真的救了胧月,我都会对你感激不尽,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日后若有危难我定然会不顾一切出手相救。”

    听了他这话,江慈宣不免在心头叹息,若是她真的救了胧月那倒好了,她知道霍思年这家伙是守信的,他说了这话就一定会做到,若是能将他拉到她的营帐中,对于她来说倒是添了一员大将。

    然而这话落在车果依耳中却好似晴天霹雳,霍思年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想临阵倒戈了?

    正要询问,却又听霍思年话锋一转突然道:“可若是让我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这不过是你用的缓兵之计,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车果依暗中松了一口气。

    江慈宣却是心头一跳,暗想霍思年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面上依然神色不变道:“我话不多说,日后你见到胧月便知晓我是不是骗你的了。”

    霍思年也不再说话,重又握着缰绳,江慈宣眼看着他这架势是要驾车走的,立刻道:“本宫内急,可否容本宫如个厕先?”

    霍思年不满的盯了她一眼,“这里这般空旷的,哪有如厕的地方?

    待得我行过去再看看。”

    江慈宣哪里等得,“本宫是实在急得不行了,刚刚就开始急的,只一直没好意思说,你……你快停一停。”

    霍思年看也不看她,继续驾着车向前进。

    车果依虽然很想看她尴尬难堪的样子,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时便也冲霍思年道:“阿年,将马车停一停吧。”

    霍思年听话的立刻勒住缰绳,车果依便转头向她看来,即便头上戴着面纱,可江慈宣依然能感受到她略带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你费尽心思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不过简单的一句话却做到了。

    “皇后娘娘,我陪你一同去吧,有个人在也好为你把风。”

    江慈宣却不想呈她的情冷冷拒绝道:“不用了。”

    说罢便直接跳下了马车向前行去,而车果依好似没听到她拒绝一般,一路跟上去,一边走一边道:“正好臣妾也要如厕,我们便一起吧。”

    江慈宣懒得搭理她,一直不停往前走。

    他们所在的田埂边上有一条河,河边堆着一排稻梗,蹲在那里用稻梗做遮挡倒是可以解决一下,不过江慈宣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解决的。

    那河对岸立着几座小木屋,应该是当地农户的房子,那箜篌之声就是从正对面的屋中传来的,这乐声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对齐瞻和如意设计之时,她所弹的曲子便是这首,这曲子她只对齐瞻一人弹过,那么对面屋中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齐瞻。

    江慈宣故意走远了一截距离,好在霍思年也没有怀疑,只觉得她是怕羞,江慈宣知道,如果齐瞻就在那农家中,这周围肯定有人埋伏,所以她在打量,齐瞻安排的人究竟埋伏在哪里。

    车果依见她久久没有动静,不由问道:“皇后娘娘不是要如厕么?”

    江慈宣没有搭理她,目光一直凝望着对面的木屋。

    车果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竟想得那么入神,此刻她们就站在河边上,这么冷的天气,若是掉在了河中,被河水冻住了双手双脚,再加上她在岸上推波助澜,那么江慈宣必死无疑。

    这不失为一个杀掉她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车果依暗中后退一步,趁着她不备抬脚就向她的后腰踹去。

    其实江慈宣并没有出神,她一直暗中注意着车果依的动静,感觉她偷偷绕到她后面,她立刻提高了警惕,下意识的闪身躲避。

    车果依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却不想竟踩了个空,她一时间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向河中栽去,而江慈宣在一旁也不忘顺手帮她一把,好让她落水落得干净利落一些。

    一声凄厉的惨叫再伴随着“噗通”一声,却见车果依的身体划过一抹并不优美的弧度就这般掉在了水中。

    霍思年听到声响,几乎想也不想便飞奔过来,见此情景,他也来不及询问,立刻便伸手去捞车果依,而车果依也是识水性的,没一会儿便浮了上来。

    人掉到水中本就变得沉重许多,再加上冬天的水冰凉刺骨,冻住了身体,霍思年用了九六二虎之力才将车果依从河中拉上来。

    因为在水中一泡,车果依头上戴着的面纱便掉在了河中被冲走了,霍思年将她救上来之后她脸上的脂粉便被冲淡了一些,霍思年还没来得及询问她究竟有没有大碍便被她脸上那隐约可见的黑点所吸引。

    车果依注意到他的目光,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转过头去道:“阿年你不要看我,我这些日子脸上过敏长了些东西,我怕吓着了你。”

    她不能让霍思年看到她如今这可怖的面容。

    她一直是他心目中那个美丽灵动任何人都无法媲美的女神,不能有一丝污点。

    不然以后在霍思年面前,她就再也没有骄傲了。

    想来这霍思年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听她这般说也没有多纠结,也没询问怎么好好的掉到河中,只向江慈宣警告的瞪了一眼,复又冲车果依道:“你全身都湿透了,我去找些干柴来将你身上的衣服烤干了再走。”

    车果依从怀中找出一张绢帕手忙脚乱的将脸蒙上,又将刘海扶下来盖住额头,确定已经遮严实了这才转头过来瑟瑟发抖道:“阿年,我刚刚是被她推下去的,她要杀了我,我好冷,我快要冻死了,你让她将她的衣服脱给我可好?

    !”

    俗话说得好,这人不要脸鬼都害怕,车果依这般扯谎就算了,竟然还得寸进尺要她将衣服脱给她?

    她将她自己当什么人了?

    好歹她江慈宣还是皇后呢。

    听着车果依的话,霍思年询问似的向江慈宣看了一眼,可他毕竟是爷们儿,让人家脱衣服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

    想了想,索性冲她道:“我将我的衣服脱给你吧,你先穿上我的,待我将你的衣服烤干了你再换上。”

    车果依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道:“我穿上你的衣服像什么话?

    若是齐瞻突然赶来了看到了,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霍思年眉头紧皱,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车果依见状便又道:“阿年,我好冷,我好难受,你快让她将衣服脱给我,不然我受了冷风,一定会得风寒的,太医说我如今身体还虚着,若是得了风寒,恐怕短时间很难痊愈的。”

    说罢还适时的咳了两声。

    一旁的江慈宣冷眼望着这一切,心中冷笑,她车果依受了风寒就不得了了,别人受了风寒就是活该?

    若她不先对她发难,她又怎么会以牙还牙?

    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痒得慌,每个毛孔都不安分的叫嚣着——实在好想打人啊……

    她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怒意,这才冲霍思年道:“你先去找点干柴将火升起来,好在我衣服穿得多,还能挪出一两件的。”

    霍思年疑惑的看着她,但见她目光真挚,也没有多问,便转身离去了。

    霍思年一走,车果依便一脸得意的向她望去,有霍思年在这里,她才不担心这个女人会对她怎么样呢。

    “皇后娘娘,还不快将衣服脱给我?

    !”

    语气中分明带着几分挑衅。

    脱!给!你?

    !我脱你个毛啊,车果依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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