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啊,你回去跟我老岳丈说,这事我们东汤峪答应了,明天早上我就让人带兵去岱峪附近守着,保证让岱峪一只鸟飞不出去。”
刘一刀说着,听了这话老王连忙拱手道:“多谢大当家的了。”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用过饭了吗?要不我让伙房准备点。”
刘一刀说着,老王听了摆摆手道:“不用了,我现在要赶回去汇报雕爷,好让雕爷放心。”
听了这话刘一刀道:“嗯,行,你回去跟雕爷说,这事交给我,明天我让宗敏带人去堵住一只耳。”
听了这话,老王眼睛一亮道:“宗敏,可是你那本族亲戚,打铁的那位刘宗敏。”
刘一刀点点头道:“是啊,我这弟弟命苦了点,爹因为被官府逼税上吊死了,跟着妈妈到处要饭过活,可是刚过一年妈也被冻死了,于是就去投靠了舅舅,结果舅妈是个缺德娘们,老是欺负他,幸好后来拜了个铁匠当师傅,学了一身打铁的本事,而且还跟那铁匠学了一身武艺,成了咱们蓝田有名的铁匠。”
“可惜这年头不让人活啊,朝廷打辽东,到处抓工匠,据说被抓到的九死一生,他就逃到我这山上了。”
刘一刀感叹着,听了这话老王道:“大当家高义。”
说完老王心里感叹,这刘一刀狗屎运真好,这样的绝世猛将怎么让他得到了,这刘宗敏很勇猛,武力非常高,一只耳手下有一个叫做轰塌天的得力干将,实力之强远在巡河炮之上。
结果前些日子带人来刘一刀地界闹事,被一个二十岁的少年,给揍了,这一战少年的名字传扬出去,姓刘名宗敏!
老王想着,拱手告辞,有刘宗敏带人堵住一只耳,这边雕爷就可以放开手脚收拾黑龙寨了。
老王走了,刘一刀对喽啰道:“你们四当家的呢?”
听了这话喽啰道:“四当家的在铁匠炉打铁呢。”
听了这话刘一刀道:“去把他给我叫来。”
刘一刀这话说完,这时一旁的媳妇儿道:“你亲自去。”
“为啥?”
刘一刀听了这话看着媳妇儿,媳妇儿听了这话道:“对待有本事的人要礼贤下士,这样才能笼络人心,刘宗敏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不能对他呼来喝去,不然早晚离你而去。”
听了这话刘一刀道:“那我亲自找他?”
媳妇儿点头:“等等我,我跟你去。”
说着媳妇儿转身回屋,紧跟着手里拿出一双新布鞋,刘一刀道:“这不是你给我做的鞋吗?”
媳妇儿道:“当家的,想要做大事,笼络人心最为重要,别说一双鞋,只要能留住他的心,再贵重的东西也要给。”
“他要是要你呢?“
刘一刀看着媳妇儿,媳妇儿听了这话一皱眉道:“那你就宰了他,贪图主母,这种人不要也罢,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呵呵……好。”
刘一刀听了这话笑了笑道:“娘子一言,我心甚慰。”
说完这话刘一刀把媳妇儿给自己缝的布鞋拿在手里道:“大晚上你就别去了,我替你送去就行。”
“这,这也行。”
媳妇儿听了这话答应道,紧跟着刘一刀拿着鞋子走了出去。
东汤峪山寨的东面有一个新建的铁匠炉,这个是刘宗敏揍了一只耳得力干将轰塌天之后,刘一刀奖励刘宗敏的。
铁匠炉中,炉子烧的热热的,炉子里面烧的不是木炭,而是石炭!
石炭是什么,这是山陕一代对煤炭的叫法,在明代中叶有个叫做陆深的人写了本《燕闲录》其中写道:石炭既煤也,东北人谓之楂,南方人谓之煤,山西人谓之石炭。平定所产尤胜,坚硬而光,极有火力。
古代铁匠打铁一般烧木炭,因为木炭比较好制作,有块木头就能做出来,可是木炭的温度比不上煤炭,因此一些手艺高超的铁匠为了保证打出来武器装备的品质,就用煤炭替代木炭。
不过煤炭在古代可属于稀罕物,古人很少开矿采煤,一般采煤都找露天矿,因此产量并不高,不过陕西,山西之地是不缺煤的,这里好铁匠打铁必须用煤炭。
“加点风,快!”
这边铁匠坊里,一个二十来岁长得虎背熊腰的年轻人这时正在盯着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炉子,手里用厚抹布裹着一把刀的把手。
而炉子下面蹲着两个打下手的小喽啰,这时一个往炉子里加煤块,一个正在用风箱加速的给炉子里的煤炭加温。
风箱的风吹在煤炭上,煤炭着的更旺了,火焰把刘宗敏手里的刀燃烧的通红通红。
等刀燃烧到最红的时候,刘宗敏把刀拿出来,用铁锤疯狂的敲击着,不停的敲着,这时刘一刀来了,看着刘宗敏正在打铁就打趣道:“宗敏啊,还在打你这把佩刀啊,我说你这把刀已经是把宝刀了,你这还不停的熔炼敲打,为什么啊?”
刘宗敏这时看到了刘一刀,不过手里的锤子没有放下,而是对刘一刀道:“我师父告诉我,一生锻打一柄刀,刀成之日可助我建功立业,封候拜将!”
刘一刀听了这话看着刘宗敏道:“封候拜将?哈哈哈……咱们一群土匪封什么候,拜什么将啊。行了,诺你嫂子看你挺累的给你做双新鞋。”
刘宗敏听了这话道:“那谢谢嫂子了,大哥把鞋放一旁架子上吧,我现在抽不开手。”
刘宗敏说着敲打铁刀的动作更加用力,百炼成钢,这把刀已经重铸六百七十六次了,刀内师傅说有一块天外陨铁,击打千次绝对能够练出一把旷世宝刀,助自己建功立业。
刘宗敏想着这时刘一刀道:“宗敏啊,有个事明个需要你跑一趟。”
“哦,可以,什么事?”
刘宗敏继续锻打宝刀,这时刘一刀道:“明天你带五百人去一只耳山下走一圈,帮我看着,不要让一只耳派大部队下山就行。”
听了这话刘宗敏点点头道:“没问题,我明早就去。”
刘宗敏这边说着,刘一刀打了哈欠道:“行了,别忘了啊。”
说完刘一刀伸了个拦腰就回去睡觉了。
漆黑的深夜只剩下刘宗敏的锻铁之声。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光大亮,日照乾坤,清峪山上八百人集合,飞天雕亲自带队,身后是手下最得力的两大堂主干儿子,马走日与象飞田。
这时飞天雕与鹰隼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八百喽啰兵,目光闪过一丝疯狂,他今年都快六十了,这么大岁数还干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他却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人生活在世界上,要么活的如猪狗一般,要么活的如神仙一般,而二者的差距,就是能不能狠下心来,能不能放下无用的善良,把自己内心的恶释放出来。
人之初,性本恶,杀人放火才是人类最真实的内心,而后天所谓的善良,友爱,真诚,那都是人类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所以在二十多年前他输光了自己家所有的田地,耕牛,甚至是自己刚娶回家没多久的媳妇儿之后,他就提着刀杀了那个刚赢了自己媳妇儿,回家尽情蹂躏的赢家,抢走了他家所有的家财,烧了他的屋子,睡了他的媳妇儿,然后在自己媳妇儿一声声畜生的叫骂声中,送她上了路。
然后自己就上了山,当了土匪,纠结一票人马,不久后,银子,女人,权利,什么都不缺,直到今天,他痛快的活了二十多年,他很骄傲。
虽然随着年纪大了,他把恶稍微伪装一下,比如强调让自己手下三个儿子和谐相处。
可他又偷偷的向下面散播信息,说自己年纪大了,准备退位给他们,让他们互相争斗,而他只需要掌握好平衡就好,这样他们就只能不停的想要讨好自己,继承自己的地位,而不是暴力抢夺。
毕竟这些年很多老土匪都被下面的人干掉,从而上位的新人不剩枚举,而他没有被干掉,为什么,因为他从来没有相信任何人。
他还是那一只择人而噬的老豺狼,凶狠狡诈,且没有人性。
“爹,人马集合好了。”
这时飞天雕身后的马走日说道,听了这话飞天鹰点点头道:“嗯,你大哥呢?”
飞天雕这话说完,象飞田道:“爹,我已经让人找老大了,老大有点小情绪。”
听了这话飞天雕道:“罢了,让他来见我,我有事嘱咐他。”
这话说完,象飞田立刻又派人去请,这时马走日看着飞天雕道:“爹,其实这一趟你不用亲自去,我跟老三去一趟,就够了。”
听了这话飞天雕看了一眼马走日道:“这黑龙寨透着诡异,我不去一趟,心难安,你跟老三还是太年轻啊。”
听了这话马走日还有几分想要辩解,却被飞天雕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这时老大巡河炮被叫来了,飞天雕看着巡河炮道:“老大,我带老二老三去攻打黑龙寨,你跟老王在家看着家,万事听老王的,别冲动,听没听见?”
听了这话巡河炮不情不愿的点头道:“听见了爹。”
听了这话飞天雕道:“行了,别生闷气了,今个我把那个张麻子抓回来,你亲手剐了他行不行?”
听了这话巡河炮才来了点精神道:“行,那就多谢爹了。”
听了这话飞天雕看着下面已经集合好,站着稀稀拉拉队形的土匪道:“孩儿们,这些年老夫少在江湖行走,有些后生就忘了咱们是只猛虎了,想要捋虎须,竟然还敢打了咱们清峪大堂主,那是给咱们清峪所有人脸上抹了把屎啊,大家说这事该怎么办?”
飞天雕厉声喝道,听了这话下面喽啰群情激奋:“宰了他,宰了他!”
“对,宰了他,血债血还,跟老子出发,血洗黑龙寨,杀!”
“杀!”
飞天雕说着握起拳头喊了一句杀,紧跟着下面的喽啰兵也都跟着喊起来:“杀!”
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喊杀声:“杀,杀,杀!”
“好,出发!”
飞天雕怒喝一声,这时马走日把飞天雕的坐骑抢了过来,一匹神俊的青鬃马,这马可不是蒙古那种矮马可以比拟的,而是一匹高头大马,站在那里威风凛凛。
这可是飞天雕的宝贝,这时飞天雕骑上了马,手里抡起一把大刀,下一刻三十多个士兵跟在了身后,就连马走日,象飞田都不能跟在飞天雕这么近,因为这三十个土匪是飞天雕的嫡系火铳兵。
这三十个土匪这时每人手里拿着一根火铳。
这火铳长长的木制把手,前面是一个造型怪异的铁管,使用的时候,前面把铁珠子还有火药塞进去,后面有个火药捻,直接点燃,就能放枪。
而这三十个火枪兵可是飞天雕的宝贝,也是飞天雕最核心的部队,手下的三大堂主,马走日,象飞田,巡河炮都眼馋的很,可是老头根本不外给,一直自己亲自掌握。
土匪们排着队往下走,飞天雕帅大军前行,马走日带着骑兵护驾,象飞田率领步兵在后面掠阵。
就这样一行人下了山,直接从大道往黑龙寨而去,这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别说普通百姓,就连县太爷看了都要老老实实退到一旁,不敢管闲事。
“哎哎,出来,出来了!”
这时清峪不远处的一个小土丘上,李德宝小声的对一旁的李朝龙说道,而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被他们称为千里眼的东西。
没错,这就是李德宝从它那把狙击弓上卸下来的瞄准镜,无意之间他发现这玩意拿下能看很远,所以这时候用来观察敌情使用正好。
一旁的李朝龙听了这话道:“给我看看。”
说着伸手接过李德宝的瞄准镜,心想有空也跟营长要一个,这玩意儿,看着是清楚啊,想着李朝龙开始观察,同时李德宝转身对身后埋伏的所有人做个了静音,把武器都放下动作,尤其是那三四米高的狼筅,竖在那里太显眼了。
士兵们闻言立刻把狼筅都放下来,紧跟着李朝龙这时拿着瞄准镜看着道:“哎呀,这就是飞天雕吗?好家伙这头发花白,精神头可比咱爹好多了。”
说着李朝龙继续说道:“呦呦,不愧是大土匪啊,这武器装备真不赖啊,这刀好像是卫所兵装备的手刀吧,早就听说卫所千户他们喜欢倒卖军用物资,看来是真的啦,而且这质量比卫所自己用的都好啊。”
李德宝听了这话道:“是吗?给我看一眼。”
李德宝听了这话抢过瞄准镜,紧跟着看着下面行军的土匪道:“我草,连长,你没说到点子上啊,你看看跟在飞天雕后面那伙人手里的铁疙瘩,是不是火铳!”
“火铳!”
听了这话李朝龙一愣,他刚才看到那造型奇特的兵器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奇门兵器,类似于锤子啥的,毕竟那玩意儿,看起来砸人也很疼啊。
“这东西咱们不认识啊,去把老四请过来。”
听了这话很快在后面管理部队的老四王贵祥被叫了上来。
“来来,老四,你看一眼,跟在飞天雕身后土匪手里拿的是不是火铳!”
听了这话老四王贵祥接过李朝龙递过来的瞄准镜看了一眼,紧跟着说道:“没错,就是火铳,不过看样式应该是卫所用的单眼火铳。”
“单眼火铳?”
李朝龙嘀咕一句,这时王贵祥道:“单眼火铳是一个比较老的样式了,现在一线部队如果装备火铳都是三眼火铳,一次能发出三枚子弹,威力更大一些。”
听了这话李朝龙点头,表示长知识了,而王贵祥这时却拿着瞄准镜道:“我的乖乖,这清峪真是富得流油啊,这战马快一百匹了吧,而且都是好马啊,看着真眼馋。”
李朝龙听了这话道:“是啊,看着真眼馋啊,这清峪不愧是蓝田绿林六大霸主之一,这家底是够厚的。”
李朝龙说着,紧跟着突然一愣,伸手抢过王贵祥手里的瞄准镜道:“给我看看,我草,那是什么?”
李朝龙说着,紧跟着就见在队伍最中间,有两头牛拉着的一辆车,车上放了一根类似大木头桩一样的东西,盖着白布。
听了这话李德宝也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道:“看起来有点像撞门用的木桩子。”
“木桩子,要是木桩子会用两头牛拉?”
李朝龙怼了李德宝一句,李德宝听了这话点点头道:“是啊,木桩子犯不着两头牛拉着啊!”
二人说着,王贵祥伸手道:“连长,千里眼给我用一下。”
听了这话李朝龙直接把瞄准镜递给了王贵祥,王贵祥这时拿着瞄准镜盯着那两头牛车看去,不过牛车上那东西被白布盖着看不清样子,只能看出是一个大约三米左右木桩子形状。
这时王贵祥拿着瞄准镜看着道:“从两头牛的状态可以看出,这东西应该很沉,应该能有两三千斤重,两三千斤一个木头桩子,我的天啊,不能吧!”
这时王贵祥的脸一下子黑了,仿佛想到了什么,紧跟着放下瞄准镜,又拿起来,这时脸一下子黑了。
“完了,黑龙寨有大麻烦了!”
听了这话李朝龙连忙问道:“怎么了?”
这时王贵祥道:“那,那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可能是,是红衣大炮!”
“什么!!”
听了这话李朝龙,李德宝都瞪圆了眼睛,红衣大炮的威名,哪怕他一个农民都听过,那可是传说中的武器。
王贵祥这时脸色苍白道:“不会错的,我在抚顺城见过,这红衣大炮是外国红鬼子(葡萄牙)传给咱们的,所以咱们叫它红夷大炮,后来咱们叫连了,就叫成红衣大炮了,当年抚顺城就有五十门,那可是抚顺城的定海神针啊,给鞑子造成了无可估量的伤害。”
王贵祥说道这里眼睛之中闪出了一些追忆之色,想起红衣大炮的可怕,王贵祥道:“这炮太可怕了一炮下去,连人带马全都砸成肉泥,如果攻城,一炮就能把城门轰出个大洞来,这简直就是大杀器啊。”
王贵祥越说李朝龙的脸色越黑,听到最后,李朝龙道:“不行,飞天雕有大炮必须告诉营长他们,不然可能会酿成大祸。”
说道这里,李朝龙道:“老四,你骑术好,这就要麻烦你一躺了,一定要赶在清峪人之前到黑龙寨,把这消息告诉营长。”
听了这话老四道:“行,我知道了,交给我。”
说完王贵祥直接转身往后跑,紧跟着骑马,沿着小路狂奔出去。
看着王贵祥走了,李朝龙擦着冷汗道:“幸亏营长让咱们提前在这里埋伏,不然咱们可就吃大亏了。”
“是啊,这清峪是够吓人的,一个土匪竟然有红衣大炮,不愧是蓝田县资格最老的土匪。”
李德宝惊叹一句,听了这话李朝龙点头道:“嗯,咱们这次不可大意,虽然清峪大部分人马被营长调走了,可是守寨子的也都是悍匪,不可大意啊。”
听了这话李德宝道:“连长不至于,咱们又不攻寨子,营长教了我一些骂人话,到时候肯定把守寨子的巡河炮激出来,与咱们野战。”
听了这话李朝龙点点头道:“就算如此也不可大意啊。”
……
这时下面行走的部队中,飞天雕本能的向李朝龙这边看了看,李朝龙与李德宝吓了一跳,这隔了能有一里地的距离,这飞天雕不会发现自己吧?
这时飞天雕身旁的马走日问道:“爹,怎么了?”
飞天雕道:“没什么,就是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咱们。”
马走日听了这话四处看了看道:“看咱们,不能吧,我让骑兵查看了,这附近没有人啊。”
飞天雕听了这话道:“嗯,没事,可能是我多虑了,不知道为啥出了寨子,我就感觉有点不踏实啊。”
马走日听了这话道:“爹,您要是不舒服,您就先回去,我跟老三去就行,这黑龙寨区区毛贼,我可以轻易拿下。”
飞天雕听了这话看着马走日道:“你这轻狂可是大忌,不要学着目空一切,要时刻有危机感,懂吗?”
“懂。”
马走日点头,这时飞天雕骂道:“你懂个蛋子,黑龙寨只有区区二百人,可是为啥我带八百人去呢?”
“那不懂!”
马走日被骂懵了,紧跟着改口又不懂了,飞天雕这时说道:“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不要小瞧任何对手,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
飞天雕这时看着天空道:“你爹我纵横蓝田这么多年,见过太多阴沟里翻船的,远的不说,就说黑龙寨原来的盘山龙三兄弟,他们也是个人物啊,当年来给老夫拜山时,老夫就察觉他们不凡,他们也就是落草晚了些,若是早些年,六大霸主将有他们一席之地。”
“那盘山龙聪明狡诈,阴险毒辣,好像一条毒蛇,那捶山虎勇猛无敌,跟你大哥交过手切磋过,不分胜负,那老三过山豹,嗯,不提也罢。”
飞天雕说着一转口风道:“可惜他们小觑了张麻子这伙马贼,上好的家业易主,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例子吗?张麻子能以五个人夺下黑龙寨四五百人的基业,为什么不能用二百人打败咱们?”
听了这话马走日道:“爹,张麻子那伙马贼主要是马上功夫了得,各个都是个人物,可是现在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个张麻子,一个人能有多大风浪,您还是多虑了。”
“嗯?”
飞天雕横了马走日一眼,马走日立刻改口道:“不过爹您说得对,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儿懂了。”
飞天雕听了这话看着马走日道:“你又懂了,你懂啥了?”
马走日听了这话道:“懂,对付黑龙寨要全力以赴啊!”
听了这话飞天雕瞪着马走日道:“你懂个锤子,天天不懂装懂,那老学究说的多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可装也。再问你一遍懂了吗?”
“懂,不懂~”
“你问我呢?”
飞天雕瞪着马走日,马走日这时都快哭了,半天委屈的开口道:“爹,你说吧,你说啥我都听你的。”
听了这话飞天雕笑道:“这就对了。”
紧跟着对马走日道:“到了黑龙寨,我会先出阵跟张麻子对话,这时你找准时机,点燃红衣大炮,一炮轰了张麻子,只要张麻子一死,整个黑龙寨群龙无首,咱们就可以轻松拿下,懂吗?”
“懂了!”
听了这话马走日点头,心想还是这老头阴啊,这么缺德的招都能想出来,糟老头子坏得很。
……
与此同时,黑龙寨,这时李朝虎看着李朝生道:“营长,你叫我?”
李朝生这时看着李朝虎道:“咋样,这骂人话都学明白了?”
李朝虎听了这话道:“差,差不多吧。”
李朝生看着李朝虎道:“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这别含糊啊。”
李朝虎道:“营长,你教的有些实在是太脏了,我,我说不出口。”
李朝虎还是有自己个人做人标准的,有些脏话确实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实在是张不开嘴啊,李朝虎觉得自己一个八尺男儿,如果说了那样的话,真的很羞耻,这简直比让他掏刀子砍人都难。
李朝生看着李朝虎这个样子叹了口气道:“你啊,道德绑架了你啊,算了,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吧。”
李朝生说着,李朝虎道:“营长,其实那些话你比我熟的多,要不你替我骂吧,反正飞天雕也没见过我。”
听了这话李朝生白了李朝虎一眼道:“胡说,我是谁?我可是你们营长,最高领袖,我能满嘴喷粪吗?你这让大家伙怎么看我,我是需要注意个人形象的。”
李朝生说着,听了这话李朝虎都快哭了,你需要个人形象,那我就不需要吗?
李朝虎委屈巴巴的,这时李朝生看出了李朝虎的小情绪道:“二堂兄啊,你是当兵的,应该知道兵不厌诈这句话,在战场上,任何可以取胜的方法都可以使用,没有卑鄙无耻一说。”
“这,跟我骂人有关系吗?”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着李朝虎道:“当然,不但有关系,而且有天大的关系,二堂兄,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等他们来了之后,你就登上城楼对飞天雕喊话,把他从人群中骂出来,这时候,我埋伏在一旁,只要他露头,我就狙他,只要他一死,整个清峪就群龙无首,到时候想赢这群乌合之众还不轻而易举。”
李朝生笑呵呵看着李朝虎,李朝虎看了看李朝生道:“我有点听懂了,不过这个狙他是什么意思?”
李朝生听了这话想了想道:“你可以理解为射他,暗杀,反正就是他一露头,我就能远距离干掉他。”
“放冷箭!”
李朝虎听完之后,想出一个词,李朝生点点头:“差不多,不过我这个应该叫放冷枪。”
李朝虎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不过这时李朝虎还是选择同意。
李朝生笑道:“好,如此甚好啊。”
二人商量着,就在这时山下突然有哨兵来报:“报~”
“说,是不是飞天雕来了。”
听了这话哨兵摇头道:“不是飞天雕,是咱们的人。”
“咱们的人?”
听了这话李朝生一愣,这时李朝虎道:“谁啊?”
“来人说是保安军骑兵排排长王贵祥!”
“老四!”
听了这话李朝虎一愣跟李朝生对视一眼,他们不是准备反攻清峪老巢吗?
这边想着,李朝生道:“先把人叫来问问吧。”
听了这话哨兵立刻把王贵祥带过来,王贵祥一过来就对李朝生李朝虎道:“营长,老大,不好了,我们刚才在清峪外围查看,发现清峪的人不单装备了火铳,还有,还有红衣大炮!”
“什么!”
一听这话,李朝生与李朝虎都坐不住了,瞪大了眼珠子,好家伙,一伙土匪都有红衣大炮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二人这时震惊坏了,李朝生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对李朝虎道:“计划有变啊,看来战术要稍微改变一下,飞天雕,果然不好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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