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 第117章 挑明

  “所以当年,住在我外祖父旁边宅院里的人是你?”

      用完午膳,回松筠居的路上,姜清筠和谢景寻并排走着。一小阵冬风吹佛而过,冷得她紧了紧身??的披风。

      想起方才顾老爷子一脸诧异又嫌弃地同她说的话,她还是有几分恍神,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

      “皇??从前在江南,就住在我们旁边。”

      “当时你和你外祖母看书学刺绣,他在外面同我下棋。”

      而后顾老爷子又说了许多细节,这才慢慢勾勒出那段早已被风沙封缄淹没的回忆,姜清筠也终于想起那段并不算长的往事。

      算起来,那已经是她十二岁时的事了。

      又隔了前世的困顿,便更是模糊。

      她竟然从未怀疑过,甚至从未想起过那段旧事。

      谢景寻低头看她,又气又想笑,末了只能无奈捏着她的脸,“当年是我。”

      “若是那时我知道你会忘记,哪怕外祖父动手,我也该多去找机会见你。”

      当年初春他去了江南,恰好住在顾老太爷家旁的宅院里。他是暗中前往江南,未曾暴露身份,便也未多问其他人的身份。

      又哪里曾想到那人曾是备受朝臣和文人敬仰的顾老太爷。

      姜清筠轻轻掐了谢景寻一下,“要是当时你这样,外祖父一定把你扫地出门。”

      即便是到了现在,顾老爷子还是对她突然成婚入宫耿耿于怀。

      “总还有其他办法的。”

      “当时我临走前,还送过你一尾玉佩,如今也被你忘得干净。”

      听到他前半句话,姜清筠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正想要再动手时,转而便听到他的后半句话。

      刚想要脱口而出、问他是什么玉佩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然顿住。

      停下脚步,正面对着谢景寻,“那块玉佩,是你雕琢的吗?”

      她手中来路不明的玉佩,也只有那一块。

      玉坊的师傅说是南梁的琢玉之数,而淑妃娘娘恰巧是南梁人。若是谢景寻亲手做的,也是十分说得通的。

      只是这个结果,着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谢景寻点头应着,“是我亲手做的,结果被某个小没良心的都给忘了。”

      若不是在连州客栈,他意外看见那尾系在她腰间的玉佩,这一??的再遇,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思及此,他的眼神又晦暗几分。

      姜清筠则是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启唇,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问什么。

      只能先回松筠居,和谢景寻从头到尾都顺了一遍。

      *

      两日后休沐,谢景寻不??朝。而姜清筠在尚书府小住了好几日,也到了回宫的时候。

      一早用过早膳之后,姜清筠挽着谢景寻,同顾老太爷和老夫人告别,出府之后就??了马车。

      只不过不是回宫,马车径直驶离京城,朝禅山寺的方向而去。

      “所以当年,你会去江南,是有人暗中刺杀你?”

      马车??,姜清筠皱眉问着。

      尽管隔着三四年的时光,但是姜清筠只听谢景寻说起从前,就已经感觉到几分凶险。

      即便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仿若最寻常不过的事,他也早已习以为常。

      说着,姜清筠一手撑起身子想起来时,就被谢景寻揽住,她整个人又窝回到他怀里。

      在她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若我没记错,先后来过三路人。”

      谢景寻??过战场,也习过武功。南梁和南楚不同,他自然认得出那些人中一路是南梁的,另外两路杀手都是南楚人。

      除却皇室暗卫之外,这么多年他和赵京渡始终没查到另外一路人是何人所派。

      每次寻到的蛛丝马迹,都无法继续往后查。

      和这次的折魂,有诡异的相似。

      姜清筠抿唇,双手环抱住谢景寻的腰身。

      “会不会还是皇室的人?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派了两路人。”

      朝堂汹涌,从来都是下狠手。

      况且当年,太上皇在临近退位之际,膝下也只有谢景寻和谢景止两个皇子了。

      恰巧谢景寻在边疆驻守了五年,被称为小战神,一时风头正盛。

      此时姜清筠只恨自己前世,被囿于后宅之中,对前朝了解得甚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还是萧庭言偶时同她提起的。

      “不一定。京渡和知许还在查。”谢景寻摩挲着手指,而后低头,“不想这些了,一会儿陪你去禅山山脚。”

      之前两个人答应过,出宫后来禅山山脚再祭拜淑妃娘娘。

      “那要去禅山寺见见灵悟大师吗?你的蛊毒……”

      “不是大事了,况且灵悟大师已经出去云游了。”

      姜清筠低声“哦”了一声,低低又问了他几句,这才靠在他肩膀??,阖眼小憩着。

      马车平稳行驶在路??,车内悄??声息,车外只响起车轱辘的滚动声。

      *

      禅山脚下。

      之前姜清筠来过这里一趟,如今也不算是陌??。

      尽管只是衣冠冢,但仍旧有人时常打理着,并无杂乱荒草丛??。

      只不过这次,衣冠冢前却伫立着一位黑衣人,是姜清筠所不认识的。

      下意识地,她抬眸看向谢景寻,也握紧了他的手。

      敏锐地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黑衣人转身,“景寻来了。”

      谢景寻牵着姜清筠的手走过去,熟稔开口:“卫叔,您也来了。”

      卫颉点头,转而看向姜清筠,微微打量了几眼,赞许点头,“王??听说你成亲了,特意让我来京城看看你。”

      “如今你这般,王??见了必定也会欣慰。”

      “先不打扰你们了,我在外面等你。”

      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是来祭拜公主的,卫颉只简单表明来意,就离开了这里。

      两个人抬步走到衣冠冢前,祭拜淑妃娘娘。

      “娘,我已经找到厮守一??的人,已经??憾。”

      “舅舅也很好,您也可以安心了。”

      祭拜完之后,谢景寻和姜清筠并排站在衣冠冢前,十指紧扣。

      两个人各有心思却又殊途同归。

      听到谢景寻的话,姜清筠握紧他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不问来路,后半??不论是风雪悲苦还是满目繁华,她都会陪在谢景寻身边。

      一如他会始终站在她这边一般。

      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

      离开树林,卫颉就站在不远处等着两个人出来。

      谢景寻带着姜清筠径直走过去,没有片刻犹豫。

      “谢景寻,我先去马车上等你。”

      姜清筠想抽出手离开,给两个人让出谈话的空间,不想谢景寻又把她拉了回来。

      “卫叔,您有话但说无妨,不用避讳。”

      即便知道卫颉此行另有目的,不可能只是来看他母妃,但他也不想让姜清筠避开。

      她不是外人。

      即便这句话谢景寻并未说出口,从小就教他习武的卫颉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拿出怀中完好的信交到谢景寻手??,卫颉说道:“这是王??要我亲自交给你的。”

      “南梁有异,事关南楚,王??让您多加小心。”

      “王??也说了,若是需要用人,您只管开口,南梁定然不推辞。”

      摩挲着手中并不厚的信封,谢景寻心里有了某??预感,暂且没把话挑明,而后问道。

      “舅舅如今……还是在泠月楼吗?”

      泠月楼,是谢景寻母妃和亲之前所住的地方。

      直至那年,他回南梁时将他母妃送回故里,泠月楼便成了放置冰棺的地方。

      也成了两个人相念一??却生??不见的归宿。

      卫颉没作犹豫,“王??时常会去,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

      “他还等着亲眼见到你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吹了个口哨,将马唤来,而后取下木匣。

      却是递到了姜清筠面前。

      “王??听闻你近日独宠一人,他不能来南楚京城,特意嘱咐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顶着谢景寻肯定和鼓励的目光,姜清筠接下木匣,“多谢卫叔。”

      “也劳烦卫叔替我谢谢舅舅。”

      “景寻这边,我何时都会在。”

      卫颉难得一??,“如此王??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等日后小皇子出生了,我再??京。”

      姜清筠脸颊和耳廓止不住泛红。

      知道她脸皮薄,一旁的谢景寻替她应下。

      “好,之后我再带着阿筠回南梁去见舅舅。”

      卫颉事情做完,没在京城作过多停留就快马加鞭准备回南梁。

      回到马车上,姜清筠踢了谢景寻一脚,有些羞恼,“你方才,胡乱应什么?”

      虽然两个人已经成亲,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地脸红。

      “不是胡乱应的。”

      “孩子的事顺其自然。你还小,我们时间还长,不着急。”

      他说得煞有其事,仿佛已经想好之后种??了一般。

      姜清筠愈??羞恼,瞪了他一眼,而后背过身靠着软枕,闭眼不理他。

      谢景寻失笑,惹得她回身又掐了他一下,“不许笑了。”

      *

      京郊别院里。

      安王漫不经心地提笔作画,纸上??一例外都是同一位女子,栩栩如??。

      听到敲门声,他头也不抬,也未曾收笔,“??。”

      暗卫跪在地上,回禀着姜府的消息,听到姜太夫人所中之毒后,谢景止蘸墨的动作猛然一顿,抬眼看他,眸中晦暗不明。

      “你是说,姜太夫人中的是千缠引?”

      暗卫应是后,屋内一瞬寂静。

      良久,谢景止才出声:“你下去,这事不许再提起。”

      类似风寒,却又让人逐渐病入膏肓。

      直至到后期,才能诊出来,但若无解药,也只是回天乏术,用药续命罢了。

      他想起当年沈皇后身边大宫女的话,一下攥紧双拳,心绪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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