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给孙伊灵打了个电话过去。
“宝,在直播吗?”
“呵呵、说吧又怎么了?”孙伊灵一听魏凛这语气,就不对劲,笑着问道。
“我睡不着,你给我来点治愈系的声音吧,帮助我入睡。”
“OK,戴上耳机满满享受吧。”
于是,孙伊灵打开麦克风设备,拿过来塑料袋轻轻的揉搓,发出很舒缓的声音,又换成羽毛在话筒上扫……
为你独家直播治愈系声音。
“听着好听吗~”孙伊灵富有感性的声音轻声细语的问。
“呼呼呼~”
孙伊灵“嗤”的一声笑了,那么快被催眠了。
……
酣睡一宿,早上推开房门,哈嘁~
“小凛你感冒?”王娇正在给馨馨洗脸,朝那头的魏凛关切的说道,“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感冒药。”
“大姨娘不用,我没感冒,我就是…”说这话的时候,花姐刚好从她房间走出来,魏凛又打了个喷嚏,对王娇说,“我就是昨晚一个人没睡热和。”
“呵、”花姐摇头笑了笑,扭动着瑜伽裤,朝厨房去打热水洗漱。
“我还是去给你拿感冒药,乡下温度低,免得这几天感冒了。”
“谢谢,大姨娘,你真好。”
“呵呵、”王娇含笑,“没事。”也扭动着身子,去客厅找感冒药。
“二姨娘早上好。”魏凛望向右边窗台,刘紫烟推开窗正在梳头,见魏凛嘴甜问安,刘紫烟笑盈盈的回了个,“小凛你也早安,三妹嗨~”
“二嫂子早,二哥醒了吗?”正在洗脸的花姐礼貌的说道。
刘紫烟回头反感的看了一眼床上四仰八叉睡觉的大傻子,扭过头之时又挂起春风满面的微笑,“他还在睡觉。”
“二姨娘你的头发真长,留了不少年了吧?”魏凛盯着窗边梳头的刘紫烟说道。
刘紫烟呵呵笑了笑,“有五六年啦~”
魏凛夸赞,“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长得又漂亮,真是大美女。”
“哪是什么大美女,小凛你嘴真甜,呵呵呵、”被帅哥夸奖的刘紫烟略显娇羞。毕竟她大傻子老公只会玩奥特曼。
“魏凛!过来洗脸!”花姐杀气十足的瞪着。
魏凛走到花姐身边。花姐递上洗脸布,叮嘱道:“这是我二嫂,你乱撩什么撩啊,魏公子!”
魏公子理直气壮的吼花姐,“我夸夸我二姨娘怎么了,我难道还有什么歪心思不成,宁慧茹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叫我什么!”
“宁慧茹,难道你不叫宁慧茹吗?”
“你牛!你厉害!”
“嘁~”魏凛把洗脸布霸气的扔进脸盘里,转身就朝去窗台趴着,逗正在梳妆打扮的二姨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魏凛已经从被打变为主动了。
花姐气得咬牙切齿,真后悔带这货来老家了,这货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就怕这货亮出‘魔都魏公子’的头衔搞事情。
人家二姨娘才26岁,花姐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都敢抱着自己睡了,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真后悔了。
带小凛来老家没问题,可是小凛存活于白天。
一到了晚上,本性魏公子就出来了。
……
“二姨娘你老家哪儿的?”魏凛趴在窗台唠嗑,理都不理身后不远处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神。
“江宁。”
“噢,老乡啊,我也是江宁的。”
“真的吗?你是江宁哪儿的,滨海还是岭南?”
“江宁起点孤儿院分院的。”
“小凛好可怜哦~姨娘好心疼。来姨娘给你颗大白天奶糖吃。”
“谢谢二姨娘,奶糖好好吃,真甜。”
“呵呵、”
“我也要吃大白天奶糖。”傻大子听到有糖吃,顿时就醒了,穿着短裤从床上跳下来,蹲在刘紫烟旁边,嘻嘻嘻的傻笑,“紫烟,我也要吃糖。”
“小孩子吃什么糖,快去把衣服穿好。”刘紫烟皱眉道。
“二姨娘真是心疼二伯”。魏凛嚼着大白天奶糖夸赞。
“自己老公嘛,当然要关心。”
“对,有道理,跟宁姨一样是个贤妻良母。”
“呵呵呵。”
不远处,花姐气得咬牙切齿,不能任由这货乱撩,要撩出事的。
“魏凛跟我进来。”
“没空。”
“你…”
花姐忍了忍,沉住气,走上去,笑嘻嘻的对刘紫烟说了句“二嫂,我找小凛有点事。”说完,拽着不肯离开的魏凛就往她房间走去。
嘭~
卧室门重重关闭。
“干嘛…”
魏凛那副烦死了,耽搁我和二姨娘加深感情的嘴脸。
素颜的花姐俏脸上笼上一层愤怒,穿着T恤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指着他。
“魏凛你神经病啊?”
“那是我二嫂,梦婕的亲姨娘,我二哥的老婆,你乱撩什么撩?”
“真特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变态了。”
“上次和小妹妹打得火热,我以为你是玄德。”
“现在又撩我二嫂,你变成孟德了吗?”
花姐说话很直接,从不绕弯子。
“不是,宁慧茹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跟我二姨娘说说话怎么了,说说话就是撩了吗?”
“就因为我长得帅,看起来就像行走的荷尔蒙,就认为我能有什么歪心思?”
“果然…长得帅终究是要背负不该有的罪名。”
“唉……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魏凛苦笑,人间不值得。
“演,你接着演,魏凛你现在是牛了吗?”
“现在我无权无势了,你就拽了,不怕我了是吧?”
“一口一个宁慧茹喊得贼痛快是吧?”
“现在都敢吼我了,真厉害啊,也对,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也没人给我面子了,你都敢呼来喝去了。”
魏凛依旧是那副高姿态,不理也不说话。
……
“噢,我明白了。”花姐想了想,突然就想到魏凛今早一起来就如此反常,幼稚得可笑。
花姐穿着瑜伽裤的大长腿交叉,身子倾斜靠在衣柜上,双手抱在大白兔胸前,带着一抹直戳人心的笑意。
这让魏凛有种单纯内心被窥探得干干净净的冒犯感,战术性轻咳,“咳咳咳,你明白什么了?”
花姐带着笑说道:“没什么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还不走?”
“……神经病,哈嘁~”
魏凛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走出房间,就看到王娇端着感冒冲剂朝这边走来。
“哟哟哟,大姨娘你怎么也那么好。”魏凛嘴甜笃笃笃的跑上去。
片刻,院子里就传来两个娇滴滴的姨娘,被嘴甜的魏公子哄得发出银铃般笑声。
不一会,宁康从后院洗漱也出来了,看到魏凛在院子里逗馨馨,笑了笑道:“小凛,那么喜欢小孩子,早点和梦婕结婚,也生一个。”
“生一个怎么成,至少生两个,对吧小凛。”二姨娘从房间走出来,笑呵呵的调侃。
“最好是一儿一女,小凛加油哦。”大姨娘端着粥,从厨房走出来,笑呵呵的调侃。
这时,花姐换一身颇有民国时期风格的宽松服饰走出来,这是操刀给《司藤》女主定制服饰的设计师设计的,花姐第一次穿,颇有民国时期军阀姨太太的那种感觉,就这种感觉说明这套衣服成功了。
花姐跨出门槛整理衣服,瞥了一眼院子里的魏凛,发话了,“就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性格,还想娶我女儿,门都没有。”
“宁姨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要是娶不到你女儿,那我就只有娶…”
花姐一瞪眼,杀气袭来。
魏凛捂脸笑了笑,“我就只有打一辈子光棍!”
“少嘴贫,感冒药吃了吗?”
“吃了。”
“那就好,带馨馨进来吃早饭吧,二哥吃饭啦~”
“诶,嘻嘻嘻。”大傻子放下奥特曼,傻里傻气的走来。
早餐小米粥、两个素菜、一碗泡菜。
魏凛吃得很香,还不忘用公筷给花姐、大姨娘、二姨娘夹菜。
好感蹭蹭蹭的往上涨。
花姐对魏凛很了解,只要是在白天,他的人格就是三好学生小凛,但太阳一落山,新闻联播一结束,小凛就没了,魔都魏公子就出来了,就想着怎么过夜生活,怎么浪,怎么刺激怎么来。
头疼,不好管教。
花姐又一次主动找大哥说话,“大哥,明天祠堂祭祖,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去采购?”
宁康淡淡道:“这些不劳烦你费神,我们家已经都置办好了。”
“哦…”花姐眼神失落。
王娇在桌子下面踩了宁康一脚,这话过于生分了,完全是不把花姐当宁家人。
魏凛拍拍花姐的肩膀,“宁姨吃菜。”
“嗯。”花姐低着头,夹起魏凛放在碗中的菜咀嚼着。
王娇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然后笑盈盈的圆场。
“三妹,因为祭祖是大事,所以你哥就提前安排了,免得出岔子,宁家家宴啊、烧纸啊都置办了,想着你不太懂所以就没让你操心,对!吧!宁!康!”王娇一字一句的问。
“对,你说的对!”宁康放下筷子,起身就走了。
王娇颇为尴尬。
刘紫烟呵斥大傻子,“别玩了,再玩玩具,信不信我全给你烧了,赶紧吃饭!”
“哦。”大傻子乖乖的放下奥特曼,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
桌上的人倒也不觉得刘紫烟这样呵斥大傻子有什么不妥,这夫妻完全就是妈妈照顾孩子似的。
刘紫烟坐到花姐身边,“三妹你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什么牌子,我也想要买一件试试。”
“我也觉得好看。”王娇把魏凛挤开,三个女人叽里咕噜的聊起了衣裳。
魏凛就挨着大傻子,旁边还有个小女孩馨馨。
‘三傻’大口大口吃饭,看着三个女人。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魏凛起身也走出了院子。
……
后山,坟山。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寒风吹落枯叶打着旋落到一座墓碑上,墓碑有两座。
一座是写的是‘爱子宁兵之墓’
另一只写的是‘爱妻洛琴之墓。’
宁康伸出满是老茧的大手,轻轻的将枯叶拨开,手温柔的按在墓碑上,深呼吸,望着天空飞过的大雁,深深的叹息一声…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曾经也有过一个美好的家庭,但妻子在小兵不满一周岁,就‘死了’。
所以,宁康特别在乎小兵,没想到最后终究是保护不了。
他愧对于亡妻。
“谁?”
听到身后有脚踩在枯叶的声音,宁康回头,看到是魏凛提着元宝蜡烛,宁康的眉头这才松开。
“大伯,我来给兵哥,姨娘上上香。”
“是宁慧茹让你来的吧?”
“有问题吗?”
宁康没说话,仰了仰头,扭过去擦了擦伤感的眼泪。
扭过头,看着这位‘未来的侄女婿’跪在墓碑前,老老实实的烧纸。
宁兵比蒋梦婕大,洛琴又是姨娘,魏凛跪着烧纸无可厚非,再说了魏凛浪归浪,在对待某些事上是很守规矩的。
烧完纸,宁康把魏凛扶起来,魏凛没裤子上的泥土。
魏凛瞅了瞅姨娘的墓,觉得有点奇怪,按道理说应该墓碑上有生辰和死时。
宁兵的碑文上有死时,姨娘的没有。
“呃…大伯,冒昧的问一下,姨娘这碑上怎么没有时间?”
“因为你姨娘没死!”
“什么没死?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明白。”
宁康把手放在爱妻的墓碑上,望着远方原始大山。
“这是衣冠冢,那事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小兵才几个月,当时生了病,那时候医疗条件很差,洛琴担心孩子会发烧烧成宁福那样,就听信了偏方,去山上采药,因为她祖上是中医,我也就没说什么,毕竟小兵那时候病情很严重了。”
“她就让我在家照顾孩子,她背上背篓,带上镰刀去了山林。”
“我还记得她进山时候穿着淡青色的衣裳。”
“呵、结果…一去不复返,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带人去山里找了几天几夜,只找到了带血的镰刀。”
“几百年里就流传山里有人熊,一直是禁区,我们村里人都不会踏进去,以前莫山山就是在山里被人熊给吃了。”
“莫山山?就那位九溪镇的名人?”
“嗯,原本以为是传说,就算是真的,这么多年了,人熊哪还有啊,没想到洛琴还是……”
“人熊也要繁殖,传宗接代的嘛…”魏凛叹息。
“我就不该让她一个人进山!”
宁康后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人家大伯说了,山里面有人熊。
带血的镰刀,想必就是亡妻与人熊斗争留下来的,找了几天几夜没找到尸体,多半都是被人熊吃了。
所以只能立一个衣冠冢。
“大伯别自责,世事无常,预料不……”
魏凛正要安慰他,突然看到大山深处亮着荧光,那不是鬼火,那是…
卧槽!
能量液的光啊~
魏凛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
不是吧,有人熊的原始森林,还来能量液引诱我去作死?
真以为我魏公子视死如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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