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贞还不知,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又露了马脚,且还被成季柏察觉了。
此时太阳虽还未落山,但空气里却也多了几分凉意,两人慢悠悠地走着,没走出多远,安贞蓦地双眼一亮,“对了相公,我记得家里你用的纸快没了?正好,咱们再买些回去吧。”
成季柏一愣,他却是没想到,安贞竟会想得如此周到。
安贞说完,也不由成季柏回应,便径自拉着他往不远处买笔墨纸砚的铺子走去。
二人进了铺子,老板便笑着迎了过来,见是许久不见的安贞,他笑道:“这不是贞娘么,好久未见啦。”
因着安家就有两个读书人,安贞时常帮着来买些纸墨,与老板便也熟识了,她笑着道:“可不是,莫老伯,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可得与我便宜些。”
莫老板笑着摇摇头,“好久不见了,这一见面,你竟要坑我钱。”
虽是如此说着,但他仍是让安贞自己去挑选了。
卖笔墨纸砚的,镇上只这一家铺子,莫老板与学子们都很是熟识,与安之远的关系更是好,他这铺子离安家又不远,自是晓得安贞嫁给了就在安家学堂里读书的成四郎。而成季柏要买东西,也是到这铺子里来买,只是与莫老板不如安家人这般相熟罢了。
安贞拉着成季柏去挑了纸,她想买些好的,成季柏却执意不要,“咱们家钱来的不易,什么样儿的纸都能用,还是买些便宜的罢了。”
安贞便只好给成季柏买了刀便宜些的纸,但她也没买最便宜的那种。
买了纸,她又问还要不要买笔墨,想起自己常用的笔都快秃了,成季柏便又去拿了杆毛笔。
小夫妻两个结了账,莫老板给抹了零头,安贞付了钱,将纸笔放进成季柏的书箱里,又同莫老板道别,便与成季柏一道出了店。
“可还要给爹娘侄子们买些点心?如今天冷,半晌肚子饿,饭都凉了,也能吃些垫吧垫吧。”
成季柏无奈地看着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安贞,开解道:“贞娘,这钱是你每日辛苦摆摊赚来的,咱们省着些用吧。”
安贞却不听,她这会子正在兴头上,“钱赚了不就是用来花的?有花才有赚嘛,况且,买些点心吃,又不是浪费了。再者说了,这点心买了,也是给你吃呀。走走走。”
她不可分说地拉着成季柏往点心铺子去,看着她满心都在为自己打算,成季柏一颗心酸酸涨涨的。
自从二人定亲至今,他也没给安贞买过多少东西,最贵重的,还是置办回门礼时,他买的那根木簪子。他还是个大男人,却要妻子这样养着,成季柏虽不觉得自己吃软饭可耻,但却也觉得愧疚。
大男人自该顶门立户,娶了妻子,也要为妻子好,他可好,反倒是让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妻子处处操心。
再想起在安家听到的那番话,成季柏心中愧疚更重。
他看着依然欢喜的安贞,情绪悄然低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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