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成季柏早早便去了学堂。
他到时,安之远一行人还未出发,见成季柏过来,此次要去县城的学子们纷纷同他打招呼,他笑着回应着,穿过人群,走到了安之远身边,“岳父。”
“季柏来啦?”安之远正交代着梅氏,见成季柏来了,将自己的事儿收了尾,又嘱咐成季柏:“季柏,我知晓你脾性好,但若是有人不听话,你尽管罚就是。”
哪个学堂,都有那么几个刺儿头,往日安之远在时,他们仍调皮捣蛋,换了更好性的成季柏,他生怕成季柏拿不住那几个学生。
“哎。”成季柏笑着应了,又同安之远说了几句,见他们雇的车到了,才道:“岳父,车来了。”
三泉镇离着阳平县虽算不得远,但也是要走上一个时辰的。平日里还好,如今学子们出门考试,都带着书卷纸笔,衣衫等物也都带了些,安之远早早便同镇上的车把式说好了,初二这日,来送他们去县里。
见车到了,安之远也不再多说,让学生们先上了车,他又同成季柏与梅氏说了几句,才坐上车,车把式挥起鞭子,赶着车离开了学堂。
成季柏与梅氏目送车子走远,梅氏才同成季柏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学堂吧,若是有事儿,来找我也行。”
梅氏虽不常往学堂去,但她到底是安之远很是敬重的发妻,是学堂学生们的师母,比成季柏高出一辈儿来,说话也要比成季柏好使些。
成季柏点点头,谢过了梅氏的好意,“多谢岳母,您先忙去吧,若是有事儿,我再来叫您。”
梅氏笑笑,转身进了安家的院子,成季柏深呼一口气,抬脚进了学堂。
从街上到学堂这短短一段路,成季柏内心并不如何紧张。
安之远与梅氏夫妇都有些担心他,怕他拿不住学堂的几个顽劣学生,然而成季柏却晓得,他素日里与人为善,即便是那几个顽劣学生,也并不如安之远所担忧那般。
他进到学堂,原本还在说话的学子们见他进来,一人笑着打趣道:“成四!出息了啊你!”
与他说话这人姓陈,家中行五,就在镇上住,家里也颇为富裕,便是学堂的顽劣之一了。只成季柏却晓得,陈五郎只是对读书提不起劲来,其人本性并不坏。
他一听安之远授课,便呵欠连天,安之远自是看不惯,可他说过也骂过,陈五郎却仍是如此。安之远也同陈家人说过,然而盖因陈五郎乃是家中幺子的缘故,陈父陈母对他很是偏宠,口头上应得好,实际上却仍是我行我素。
陈五郎家中富贵,却与出身贫寒的成季柏关系不错。
这陈五郎心思单纯,成季柏为人儒雅,与人说话亦是带着温煦的笑。老陈家的人,有腼腆内敛的性子,有暴躁无赖的性子,却是没有成季柏这样好说话的,起初见了没几次,陈五郎便对成季柏很有好感,他又一经营,两人便渐渐有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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