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霜朝云钦问到:“你要说的就这个吗?”
“嗯。”
云钦面露不舍,却知道陆霜霜不会挽留他,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要说,见到白瑾之后,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倒不如不说。
云钦道:“我走了,保重。”
“你不去跟云霆道别吗?”
云钦眉头一皱,表情有些古怪,说到:“已经道过了。”
“哦。”陆霜霜挥了挥手,“那你慢走。”
云钦注视着陆霜霜的容颜,想要将她这个样子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毅然转身离开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陆霜霜身中九幽,这毒只有他一人能解,他会为她研制出解药,不惜一切代价!
云钦走后,陆霜霜坐在青石桥的石墩上,心里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失落,对云钦的冷漠并非她所愿,她只是不想再被人打扰了。
白瑾牵着马散步回来就瞧见陆霜霜坐在石墩上闷闷不乐,身边已经没有那个黑衣男子的身影,看模样,两人应该是不欢而散了。
白瑾刚靠近,陆霜霜就抬起头来,朝他埋怨道:“你去哪儿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白瑾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慢慢朝家里走,任凭马儿在身后跟着。
“骑着马去村里炫耀了一圈。”
陆霜霜顿时来了精神,追问道:“去杨媒婆家了吗?她什么表情?”
白瑾颇为遗憾道:“可惜没见到,但是看到了陆伟和陆芳,瞪着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他们肯定想不到你居然会骑马,这么潇洒俊俏的郎君居然是我陆霜霜的夫君,那陆芳气的吐血了吗?”
白瑾沉思了一瞬,说道:“我估计应该没有,不过陆伟一定憋出了内伤。”
“哈哈哈哈哈哈~”
陆霜霜捧腹大笑,没想到白瑾还有这么坏心眼儿的时候,真是……可爱极了!
还没回到家里,就见到云霆坐在院子门口等他们,只是一脸鼻青脸肿,似乎刚跟谁干完了架。
见到陆霜霜,云霆立刻呜呜咽咽的冲过去,却在途中被白瑾阻拦了。
云霆也不在乎,搂着白瑾就嚎啕大哭起来,白瑾顿时不知所措。
白瑾小心翼翼的问到:“云公子,你怎么了?”
云霆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云钦揍我,爹、娘,帮我报仇!”
一声“爹”,成功让白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冲击可比当初唐蕴喊他爹更加惊心骇目。
陆霜霜揪着他的耳朵,将他从白瑾身上扯了下来,问到:“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
云霆委屈道:“他说我跟他是一辈子的兄弟,那我现在有了爹娘,当然也是他的爹娘,我就让他喊老大你娘亲,然后他就揍我了,呜呜……”
陆霜霜:“……”
白瑾:“……”
这不是活该吗?只是挨了揍,没被云钦毒死,陆霜霜觉得云钦已经很是手下留情了。
任凭他哭着,陆霜霜直接进了院子,白瑾安抚了云霆两声就被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住了,怎么也摆脱不了。
倒是那匹黑马,见自己被扔在了院子外面,左右看了看没人搭理它,自己打着响鼻跨进了院里。
前院的左边陆明泽给修建了一座凉亭,陆霜霜在上面搭了葡萄架,葡萄架下面的石桌上,小九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睡觉。
马儿见院子里空落落的也没人出来迎接它,也不说它住哪儿,就朝着小九去了,对着小九嗅了嗅。
湿润润的鼻子蹭到小九的脸上,小家伙还以为是唐蕴回来了,一睁眼,硕大的马脸瞪着自己,当即吓得汗毛倒立,抬爪子就给了它一巴掌。
吃痛的黑马抬高前蹄,“呜~”的发出一声嘶鸣,叫的刚进屋的陆霜霜和白瑾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将那位大爷给忘了。
白瑾将一狼一马隔开,防止事态扩大,要是黑马尥了蹶子,将陆霜霜的葡萄架毁了,只怕今晚真要吃上马肉火锅了。
白瑾将黑马从偏门牵到了后院,好在后院还有块空地,就先将它安置在那里。
陆霜霜打算明天再让陆明泽来一趟,给她盖个马棚,这可是家里的主要交通工具,只要它不尥蹶子,陆霜霜还是打算长期好好对待它的。
陆霜霜也不知道这马儿有多聪明,会不会随地大小便,若是在院儿里拉粑粑,那可得要臭上天了。
角落里也没有能栓马的地方,索性陆霜霜也不费那个心神,让它能在后院自由活动,只是恶狠狠的要挟道:“要拉屎自己出去找地方拉,你要敢拉院里,我就剁了你。”
那马儿打了个颤,然后伸头在陆霜霜脸上蹭了蹭,以表示自己想活命。
看了看天色,已经快戌时了,陆霜霜估摸着唐蕴也该跑回来了,于是下厨房备菜,准备做顿好的给孩子补补。
果真当饭菜端上桌时,唐蕴便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大门口,小九发现后上前拖了两下,发现自己的小身板根本拖不动,便跑回后院找白瑾帮忙。
看着唐蕴一身风尘,白瑾突然有些内疚,觉得自己和陆霜霜真有些不厚道,不过白瑾也明白,唐蕴要练成与仇人与之匹敌的武功,就要付出与之对等的血泪,因此心疼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只是默默搀扶着唐蕴回了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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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国,盛京城,一座偏僻的宅院内。
一名江湖人士打扮的青年男子朝着屋内首座上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跪下行礼,拱手说道:
“大人,小人去蜀州查探了一番,并没有曾经护送三……公子暗卫的下落,想必是被那位大人派去的人杀害了。”
黑色斗篷的男子似乎早已经猜到,平静道:“寻不到暗卫便罢了,索性暗卫保护的是假的,真的已经平安到了蜀州境内,你们的人没有救出三公子吗?”
男子微微蹙眉,有些犹豫道:“流放塔小人也前去查探过,并没有三公子的下落,倒是……”
斗篷男子沉声道:“如实说!”
“两个月前,流放塔染病死亡了一名叫白瑾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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