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养了大半个月的程诺白身体也好了个大概。
这一天,他起了个大早,亲自挑选了礼品,坐上马车,去了姜家。
门房禀报到了内院,内院的小丫头一时高兴,小跑了起来。
“未来大姑爷来了,老太太。”
原本这咋咋呼呼的样子,怎么都得挨骂,可听到的消息,连唐氏都罕见的没有责骂。
这段时间,莫说是姜妩愁,连带着唐氏和邱氏也都心情低落。
原本好好的一门亲事,现在弄得不成不败的,成与不成都难说。
姜妩没有整日以泪洗面,但那种打从心里透露出悲伤的表情却让人看着又心疼又揪心。
有人在的时候,怕家人担心,甚至还强颜欢笑,最让人心疼。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不过几天,等想清楚了,自然就好了。
可谁想,半个多月过去了,姜妩依然没有开朗起来。
总是喜欢独自在房间里写字,练字。
说退亲的是她,难过伤心的也是她。
唐氏不好说,不好劝,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找程家。
好在,如今程诺白过来了,不管什么情况。解铃还须系铃人。
程诺白也瘦了不少,好在这段时间都一直养着,皮肤倒是越渐白皙了些。
“给老夫人请安,您身体可好?”程诺白一如第一次来一般。
还是那么相貌堂堂,风采照人,那股子少年意气依然打动人。
邱氏现在都为没能有程诺白这样的公子当女婿而惋惜。
程诺白又给邱氏问安。
见到程诺白这一刻,唐氏就完全放心了。
敲程诺白这个样子,铁定不是来退亲的,为了姜妩的幸福,唐氏越发心喜起来。
“境由,来,先坐下说。”
程诺白这才坐下。
“说是受了伤,可好了?”邱氏也跟着关心。
“谢二夫人关心,好得差不多了。”
“都是一家人,称呼我二婶就好。”
程诺白果然闻弦知雅意,立马亲切的喊了二婶。
这一声二婶喊得邱氏舒坦,更让唐氏安了心。
程诺白没有二心,依然还是愿意这门亲事的。
如此,唐氏和邱氏也好从中撮合撮合,成一对好姻缘好过多一双怨偶。
还是程诺白自己道:“境由和阿妩有些误会,可否让小侄见见她,好当面解释解释。”
唐氏自然同意,但为了彼此名声,便吩咐道:“去请大姑娘去前面回廊的石桌坐一会。”
姜家没有池塘,也没有凉亭,唯有一个回廊稍微有点休闲的模样。
姜妩起初听说程诺白来了,也是一喜,后又慢慢收敛了笑容。
他的身体可好了?
为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不曾有过半点照顾,人家还礼数周全的登门,她都恨自己。
直到唐氏派人来吩咐她去回廊,她才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
她看见了他,依旧穿了一身白色衣服,料子很轻柔,文理不张扬,款式不独特,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件衣服,穿出了跟他性子一样的感觉。
温柔不张扬,柔和而不柔弱。
看到他那一刻,她的心就安了,揪着的心也渐渐平和了一些,还好他好了。
“程大哥!”
它也早感觉到她到了,只是,他怕冲撞了她。
听到呼唤他,他才起身见礼。
“你瘦了!”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这种感觉。
他微有些皱眉。
她看他也一样,清瘦了一些。
“我还好,程大哥身体可好了?”
他难得的一笑说:“好了,成亲没问题的。”
可能因为很少说这种情话,耳根和面颊一阵通红,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姜妩的心又是一通,他羞涩的笑容好干净,好纯粹。
就像三月的春风拂面。
像四月的阳光一样温和。
她唯恐落泪,强忍着转过了身,侧着对他。
“咱们真的不适合成亲了。”她不得不再次重申。
“说什么傻话呢,咱们三书六媒,名正言顺,就差最后拜堂成亲了。”他也坚持。
她最后的倔强都被他弄得没了脾气。
“我非完璧之身了,程大哥,一定要我说明白吗?你这么好,怎么能取一个我这样的女人。”她终于泣不成声。
蹲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她不是不爱他,不是不在乎他。就是因为太在意。
所以,她容不得他的一生之中有污点。
她终于在回来后,第一次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伤心欲绝,放声痛哭。
而且是蹲在地方,抱着膝盖,无助而伤心。
再没有什么小姐的体面,闺秀的礼节,名门的风采。
她只是一个不得不放弃爱意的可怜女子。
他不认心她这么哭,怕哭坏了身体。
但看她郁结在心,若是不舒缓出来,怕是早晚会病倒。
所以,他让她哭了一会,等她把情绪低落不甘全都发泄出来后,他扶了他起身。
“好了好了,瞧你,都十六七的人了,又不是四五岁的小孩子,哭得一点都掩饰。这要换一个人,还不得笑话你。”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眼泪也一直像决了堤的河水,根本就止不住。
“我也难受,但我难受你竟然会以为我在乎这个多过于在乎你这个人吗?”
作为男人,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见她错愕,还有点点小呆萌,他,眼睛脸颊哭得红彤彤的,他心疼坏了。
“我们家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只待你同意,咱们下个月中旬就可以成亲。其实我想马上把你娶回家,只是,你还需要准备一下。远一点的亲戚也需要时间通知传达等。所以订到下个月的十六或者二十四都是好日子。等会我就去和老夫人商量商量。”
“你真的想娶我?”
程诺白上前,双手牵住她的双手,紧紧握住。
她觉得害羞,想收回手。
传达到的热量和温度,还有那种坚定的紧握,都让她低着头,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动静很大。
她想,她这辈子大概都会沦陷在程诺白的温柔之中吧。
所以,程家和姜家正式开始热火朝天的筹备起了婚礼。
然而,当这场婚礼紧罗密布的筹备着的时候,又一大事发生。
身在冀州城的国仗竟然亲自写信给皇帝举报。
秦凤西勾结外敌,通敌叛国,欺君罔上。国仗严词叱责阻止,秦凤西却一意孤行等罪责全都给了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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