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金曲大典上的颁奖结果扎扎实实堵住了不少反对者的嘴巴,更别提任栖桐头次参加就抱回来两座针对歌手个人的重量级奖杯,这对任何一个歌手而言都是相当令人满意的答卷。
但有些人就是死活看他不顺眼,哪怕实力到官方认证了也得说几句坏话过瘾,不过显然任栖桐的粉丝们不管是人数还是战斗力都比反对派黑子们强得多,早在某些人笑成“现在当歌手也要看脸”,并进一步暗喻此次颁奖结果有内幕时,他的粉丝就炸了毛:“真是槽多无口,人家没得奖的时候你哔哔说人家就只是炒作,现在人家得奖了,你又哔哔有内幕?妄想症还能不能好了?”
“懒得搭理,合着地球不围着你转就有黑幕,你怎么不上天!”
“有没有搞错,长的帅也是罪过?难道还不许人家才色兼备?”
还有相对专业的粉丝挑着黑子文章中“华国优秀歌手大有人在,不明白评审团为什么一定要把奖项颁给某些外来的毛头小子……”之类的话,一点儿点儿掰碎了怼:“行行好,快别丢人了!什么优秀歌手,净睁着眼说瞎话,你自己瞅瞅,这些年华国歌坛都萧条成什么鬼样子了?简直落魄到比美国流浪汉身上的裤衩儿还惨不忍睹,别跟我提什么男团,这几年存活下来的男团一只手就巴拉的过来,都半死不活的硬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能看么?能看么?!能听么?!”
“说实话吧,但凡一个人能十项全能到撑起全场,用得着搞什么男团女团的幺蛾子么?搞一群人放在一起,还不是因为各有短板,为了相互弥补的!”
“任栖桐的实力明摆着的,买他专辑的人难道都是聋子?又不是MV,看不见脸图什么!”
“反正官方都公布消息,确认他会参加两场春节晚会和一场元旦晚会,其中有两家电视台是出了名的真唱,更别提正式出演前的多次彩排,那个做不了假吧?不信就自己去看!少在这儿不懂装懂瞎比比……”
然后下面紧接着就有歌迷花痴笑:“嘿嘿,表示亲爹所在公司每年都会有不少晚会现场票……从没觉得亲爹这么亲!”
不少网友纷纷表示,“请问你还缺干兄弟姐妹么?”
但是这种优越感很快就被另一条评论取代了:“后台工作人员,专门接待演出嘉宾,请尽情的羡慕~!”
原本任栖桐只接了两场晚会,前后间隔一天,分别上去唱一首和两首歌就能直接走的那种。结果金曲大典结束后,收获大奖的任栖桐人气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嗖上窜,好多网民都开始情愿,希望当地电视台也能请他来亮个相什么的,哪怕节目表已经安排满,让他去小品里打个酱油也行啊……
任栖桐:谢谢,然而我更不打算演小品……
只是那会儿任栖桐已经决定不再多接,于是有先见之明的两台各种嘚瑟,领导们也都觉得自己可英明了。
然后其中一家电视台见任栖桐风头越发无二,人也随和,就进一步试探着询问,说能不能连元旦晚会也一起接了?反正时间方面也很宽裕,咱们都合作过了,各项流程也熟悉,不用额外花费太多时间;而且我们很有诚意的,给的条件绝对优厚,甚至你要是有所不满的话,就连之前谈好的待遇也可以再往上涨一涨。
钱不钱的,任栖桐倒不是特别在乎,不过几次彩排后确实觉得合作挺愉快,再多接一场也就是三五天的事儿,问过冼淼淼的意见之后就答应了。
得到确切答复之后,该电视台迫不及待的在Talk公共账号上发布了这一消息,而粉丝们也喜出望外奔走相告,纷纷称赞道,“这么多年了,你们可算是干了次正经营生”。
电视台:“……”合着前面这么多年我们都白干了吗?
在任栖桐前往各电视台彩排甚至是直播当天,冼淼淼都履行承诺同行。而且这俩人同行也就罢了,还进一步刺激单身狗:全程十指相扣!
有专门在后台采访艺人的记者还特地开专访,她先示意摄像师给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来个长达数秒的大特写,又笑着问,“淼淼来陪男朋友工作啊?”
冼淼淼大大方方点头,“对,因为之前答应过的,说了就要做到嘛。”
她说话的时候,任栖桐就盯着她看,眼睛里的浓情蜜意瞎子都看得出来。
被肉麻到近乎休克的女主持人心里苦,当场调侃道,“放心吧小任哥,我们不会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拐卖人口的,还是说天天看都看不够哦?”
一般来说,大庭广众下被问到这种比较私人的问题都会有点不好意思,但任栖桐完全没有这样,他竟然真的点头了,然后又当着镜头的面,拉起冼淼淼的手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下,“嗯,没看够。”
这下不光是近距离采访的主持人,就连附近围观的路人也都被闪到,一个两个的大呼受不了。
稍后网上就出了娱乐新闻:
《秀恩爱升级版》:一直热度不断的冼淼淼与新晋最佳新人歌手任栖桐大方秀恩爱,蜜里调油不避镜头,十指相扣同进同出……
一直有粉丝替任栖桐感到遗憾,说要是金曲大典能再早几个月的话,按照他现在的风头,肯定能上中央台的春晚,那才是红到发紫、热到发烫。
冼淼淼看后直笑,又递给任栖桐瞧,觉得这些粉丝真是可爱,瞧这惋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任栖桐是他们家亲戚呢。
只是遗憾归遗憾,绝大多数歌迷却觉得任栖桐不去中央台反而是件好事,理由五花八门到叫人啼笑皆非。
其中最实际的一条就是:“中央台几乎不给钱啦!我们大桐桐要吃要穿的好吧,而且以后还要攒钱娶老婆呢!”
这条神回复被众人一通狂顶,很快就压倒正牌理由高居榜首,赢得无数附和之声。
有这位网友带头,后面罗列理由的方向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歪楼:什么“中央台画风一年比一年辣眼睛,我大桐桐的美貌还是不要放上去糟蹋了”,什么“表示完全不想看大桐桐僵硬着脸唱一些完全不符合他风格的烂歌”,甚至还有“听说今年总导演的私生活比较混乱,我有点担心大桐桐的贞操”这样的奇葩留言……
任栖桐看后也有点哭笑不得,认真回复了几个粉丝之后竟然还真问冼淼淼,“中央台的晚会都不给钱的吗?”
冼淼淼乐不可支,“怎么说呢,多少也是给的吧,但跟嘉宾们平时动辄几十上百万的出场费比起来,估计还不够个零头。再算上前后长达几个月的彩排和往返奔波,单看经济收益肯定是入不敷出。不过毕竟是中央的舞台呢,上去之后后期能给艺人带来的名望等各方面的提升还是很可观的,所以哪怕倒贴钱,还是有很多人希望能上去露脸。”
任栖桐了然点头,想了会儿之后便开始像开启了奇妙之旅的好奇宝宝一样连珠炮问道,“中央台画风辣眼睛是什么意思?会开启喷雾吗?既然是国家台,又为什么会有烂歌?私生活混乱……”
冼淼淼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比较好,而且,任先生你是中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毒吗?
不过这样一本正经问着傻问题的任先生,略萌。
*****
因为任栖桐参与的两家地方台春节晚会分别在春节前一天、两天直播,所以冼淼淼陪他工作完了之后,还是可以很从容的赶回老宅跟外公吃年夜饭。
那,任栖桐?
两人慢吞吞的吃完午饭,又待在那里喝了整整一壶茶,先后跑了两次洗手间的冼淼淼仍然没有走的意思。还是任栖桐看了看表,拍拍她的手,“走吧,我送你,不是说还要包饺子的么。”
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仿佛外面的处处张灯结彩和时不时传来的新年贺岁声并不存在,但冼淼淼忽然就有点心疼,“你不回去看看你爸吗?”
虽然不是意大利的传统节日,父子团聚下总不是什么坏事,不然让任栖桐一个人呆在酒店里,看周围的人都合家团圆,总会觉得孤单的吧?至于妈妈,任栖桐的妈妈到死都不承认有这个儿子,她觉得还是不提为妙。
“表达孝心的事情,轮不到我。”任栖桐却突然有些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眼睛里也浮现出冰冷的神色。
老拜斯曼的身体状况一年比一年差,几位前妻和他的子女都忙着怒刷存在感,以便能在为时不远的遗产分配中占据优势,而大小节日自然更是大家展示的热门“平台”。可谁都知道,他们关心的只是财产而已,真正希望老拜斯曼能战胜病魔站起来的,恐怕并没有。
而像任栖桐这个有妈妈也像没有的……自然是轮不到他,索性也就不上去讨没趣,免得到时候反而成为众人集体对付的目标。
到了年根儿底下,大自然越发萧瑟一片,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也只剩枝杈,曾经绿油油的草皮也只剩下等待来年发芽的草根,街角地面还有一些没化尽的肮脏的积雪。灰蒙蒙的天好像随时都会下雪,外面呼啸的冷风使每个路人都行色匆匆……
穿着黑色长大衣的任栖桐就这么挂着一抹酷寒的神色,背对着落地窗站着,如同跟同样寒气逼人的背景融为一体,分不出谁更冷一点。
冼淼淼微怔,她从没见过任栖桐这样的表情。
“抱歉。”回过神来的任栖桐微微叹了口气,吻吻她的额头,“是我失态了,好了,走吧。”
“要不,”冼淼淼犹豫了下,“我干脆问问外公好了,说不定”
“别忙活了,”任栖桐笑笑,耸耸肩,倒是显得很轻松,“既然老人家现在都没开口,就是没有这个打算,你贸然提出,大家反而为难。”
“有什么好为难的,”冼淼淼理直气壮道,“都是我的人了!就该一起过年啊!”
任栖桐失笑,捏捏她的脸,第三次催促,“好啦。”
冼淼淼又要说什么,包内却先一步传来尚清寒的专用铃声。
两人都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对视起来,都有那么一丢丢心虚:真是背后不能说人啊!
冼淼淼一接起电话,就听尚清寒在那头哼了声,“什么时候了还不往家走,是打算在外面过年是不是?”
“哪儿有!”冼淼淼讪笑几声,硬着头皮扯谎,“已经走了,马上就到……”
“哼哼,”老爷子冷笑几声,嗓音说不出的凉飕飕,“说这话之前也不会先打点好狗仔!”
她开的功放,话音刚落任栖桐就飞快的掏出手机上了网,然后略显尴尬的把娱乐页面递给她看,就见上面赫然显示着才发出去没两分钟的热乎带图新闻:《热恋中难舍难分,冼淼淼除夕不回家?》
冼淼淼:“……”
见她一张小脸儿瞬间涨红,任栖桐差点笑出声,一边摇头一边替她拎包、开门,这就要亲自开车把人送回去。结果他正弯腰给冼淼淼系安全带,就听老爷子又没好气的说,“那小子就在你旁边是吧?行了,别装了,赶紧回来吧,十月等着你包饺子呢!”
冼淼淼和任栖桐都是一愣,之后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狂喜。
“外公?!”冼淼淼有点难以置信的问,声音都打颤了,“那任栖桐?”
“什么这那的,”一想到等会儿就要见到那个抢走了自家宝贝孙女的臭小子,尚清寒就说不出的心塞,可既然孙女喜欢,他少不得要让步,总不能新时代了还做些棒打鸳鸯的蠢事,“来吧来吧,都来吧,哼!”
“哈哈哈,谢谢外公!”欣喜若狂的冼淼淼连声道谢,隔着电话给了老爷子好几个么么哒,然后顾不上挂电话就抱住任栖桐欢乐道,“太好啦,外公喊你回去吃团圆饭!”
那头的尚清寒,“我还听着呢!”
任栖桐少有的喜形于色,听见这个忙冲话筒恭敬道,“谢谢外公。”
尚清寒:“……谁是你外公!”
好气啊,但是还不能发火!这顺杆儿爬的混账小子!
两人一改方才的难舍难分,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觉得就连外面满是阴霾的天空都特别顺眼。
之前尚清寒虽然没反对冼淼淼的恋情,但也从没亲口承认过,只是一直旁观,对任栖桐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态度,大有“我就这么看着,随时准备好换人”的意思。
可现在,他竟然松口让任栖桐去老宅过年!
这意味着什么?任先生被承认了呀!不然难道在这个华国人心目中地位举世无双的大日子喊过他去唱现场吗?
任栖桐难得紧张起来,简直比上次老爷子突然叫他去见面都紧张,“不直到现在去发廊来不来得及。”
他都没想到老爷子会允许他去家里过年,所以发型服饰都没有特别讲究,就是很随意的平常打扮,这扮相跟人约会就罢了,可春节见家长,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肯定来不及啊!”冼淼淼斩钉截铁的给他打击。
除了那些铁了心要挣过年钱的拼命三郎和被安排值班的公务人员,街上的店铺大多打烊。还发廊呢,估计不管是Tony、Anthony老师还是Lily、lucy、Diana,也早回老家现原形,变成淳朴的铁柱、二狗、李翠花了……
见任栖桐的脸色微不可查的灰白了一点,冼淼淼又笑,“你平时就很帅啦,走走走,咱们上去换衣服。”
等两人换了衣服,任栖桐又重新用发胶打理了下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一些,这才匆匆赶路。
一推门,就见在客厅大马金刀坐着的尚清寒耷拉着脸,“还知道回来啊?”
“外公~!”冼淼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祭出撒娇**,揉的老头儿快散架才示意任栖桐上来行礼。
任栖桐也实在,上去就很诚恳地鞠躬,“外公过年好。”
“哈哈哈!”老头儿都没来得及发火,尚云清就抱着儿子从里面出来,“呦,来了?这次干得不错,你的专辑我们也买了,老爷子还夸你来着,可是给咱们璀璨争光了。”
被小儿子当众拆台的尚清寒各种憋气,捏着拐棍儿的手各种蠢蠢欲动,看上去特别向往他脑袋上来几下狠的。
但身经百战的尚云清根本不把这点儿眼神威胁放在心上,只专心举着自家胖儿子的小爪子冲大家招手,“来来来,十月,看看谁来了?”
养了半年之后,小十月不仅会说点汉语了,而且人也越发白嫩,冷眼瞧着就跟颗细腻柔滑的大汤圆似的,倍儿可爱。
他一看见冼淼淼就乐了,冲她伸出手,软乎乎的喊了声,“淼淼~”
这回连老爷子也顾不上生气了,就觉得他孙子真可爱,比什么儿子可爱多了!
冼淼淼笑着过去拉拉他的小手,“真乖。”
虽然尚云清努力跟儿子培养感情,也确实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但小十月明显依旧对冼淼淼十分亲近,每次见了都有笑脸。
后来一家人教他说汉语,原本他应该叫冼淼淼“姐姐”的,但这个音节对小十月太有难度,他努力了好久都还只能发出类似“qie-qie”的音节,而且每次都伴有急的通红的脸和喷涌而出的口水……
于是小十月遭到了无良老爹尚云清毫无保留的大肆嘲笑。
事实证明,一个人再小也是有自尊心的,几次下来,小十月也感受到了汹涌的羞耻,用只有几颗小米粒的牙龈狠狠咬了他一口之后,嚎啕大哭,然后一连一个多星期都只用屁股对着尚云清。
对此,老爷子不管着急上火加后悔的小儿子,就只有一个字的评价:“该!”
嘲笑一个一岁多点儿的娃娃,还是你儿子!不是活该么!
好不容易等小朋友消了气,大家却发现他再也不肯练习叫“姐姐”,反而在听众人叫多了“淼淼”之后,无师自通。毕竟这一组酷似mama的叠字音节比起什么需要舌头和牙齿配合的见鬼的“姐姐”来可容易太多了。
尚云清对任栖桐的印象蛮不错,见他一个人在那边跟老爷子大眼瞪小眼,便抱着小十月过来解围。
老爷子一见他就笑的见牙不见眼,仿佛刚才那个试图用低气压让任栖桐知难而退的紧吧老头儿不是他一样,“哎呦,爷爷的乖孙,真好。”
小十月自己下来走了几步,傻乎乎的笑了一圈之后又晃到任栖桐面前,呆着一张小脸儿仰头看。
他跟是亲戚,三天两头的见,但跟任栖桐统共见了也就那么几面,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对三头身的豆丁而言,一米九的任栖桐显然高的有些突破天际,就见小十月张着嘴巴仰视一会儿就开始脚底发虚,要不是任栖桐发现及时弯腰抄起,估计这会儿就四脚朝天的把自己撂倒了。
又是尚云清这个亲爹第一个笑出声,简直令人发指。
蹲着的任栖桐还要比小十月高出一截,不过好歹视线基本处于同一水平线了,大家再也不必担心小十月脆弱的颈椎。
冼淼淼过去问小十月,“还记不记得哥哥啊?”
小十月眨眨眼,再看看任栖桐,觉得这个哥哥好熟悉好温柔哦,但是不记得……
任栖桐本身就没对一个小孩子的记忆抱什么希望,只是笑笑,又顺手摸了摸他满头的软毛,觉得手感甚好。
冼淼淼对小十月道,“这是姐姐的男朋友,任栖桐,之前你见过好多次的,十月可以叫哥哥。”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本就不怎么通汉语的小十月顿时就有点圈懵,然后……他拒绝叫什么“哥哥”!好难!
谁知过了几秒钟,也不知他被触到了哪根弦儿,突然就咯咯笑起来,奶声奶气道,“桐桐~!”
任栖桐一怔,随即也就释然,再次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嗯,手感果然很好。
趁着任栖桐和老爷子的注意力都被小十月吸引的当儿,尚云清对冼淼淼使个眼色,后者迅速退到一边,“什么事?”
尚云清压低嗓音,“今年尚云朗那一家子也来,估计天黑之前就能到了。”
“What!”情急之下,冼淼淼连英文都给飚出来了,“他们不都在自己家过年么,今年干嘛突然要过来?”
“左不过是争宠呗,”尚云清阴测测一笑,言辞间竟有中蠢蠢欲动的期待,“等会儿要是场面太混乱,你帮我看着点儿儿子,别让血溅到他身上去。”
冼淼淼大惊,所以说你到底要干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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