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元始,你二人将他放开,老道倒想看看,他要怎么重开天地!”
万仙阵上空,一道怒不可遏的苍老之音响彻虚空,其声内含无上伟力,初一现,便震散了界牌关万万里之地,那因通天悲泣,暴雨倾盆,雷霆如狱的可怖天象。
声音消散,众仙目光寻声而望,只见一灰白道袍,一头灰发只以一根木簪梳拢于脑后的老道士,正兀自面无表情的看着通天等玄门五圣。
“能让师父等圣人,如此尊敬还有如此威势的,当只有那玄门道祖,鸿钧祖师了吧。”
见老道士一现身,三清及西方二人便统统行弟子礼而拜,太虚一边内心猜测,一边不敢怠慢,强忍一身伤势带来的痛楚,起身执弟子礼口称“祖师”俯身而拜。
“弟子太清老子/玉清元始……拜见师尊!”寻声而望,见果真是鸿钧,老君等诸圣,便是通天亦是好似突然回了神,齐齐以弟子礼面见鸿钧。
“通天,天还重开否?”众仙见礼之行,鸿钧好似并未看到,只一如之前,声音无悲无喜,淡淡凝视通天道。
“弟子不敢,弟子糊涂,还望师尊勿怪!”
天道赐予的圣人果位带来的伟力,在鸿钧面前犹如白纸一张,无凭无据,毫无作用。
而真正的混元大罗金仙一身气势,又岂是通天一失了圣人果位,现了原型的一小小准圣所能承受。
当下,在鸿钧如威如狱的滔天气势笼罩之下,通天那之前的热血上涌的愤怒之情绪,此时早已凝如坚冰。
遭鸿钧质问之声,通天一时只感脊背发凉,理智回归之下,深知之前自己差点一步踏错,入了深渊的通天,忙告罪一声,躬身不语。
鸿钧不语,谁人敢言?
现场寂静无声之下,鸿钧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眼,不知何时在通天躬身行礼告罪之时,瞳孔被一轮遍布三千道则,代表洪荒天道的天道**占据。
天道**之上,无颜无色,代表盘古一身力量源泉的力之法则,凝如结晶,好似一颗神眼一般,在外围三千道则围绕之下,不含丝毫感情,死死的瞪视着通天。
一秒,两秒,三秒……
不知多久远的时间过去,在包含通天在内的诸多仙神,都有些心中难耐,等之不及的时候。
那天道**中的力之法则神眼,好似终于确定了什么,突兀的从鸿钧眼中消失。
双眼重回黑白二色分明,鸿钧自降临伊始,神情第一次有了改变。身上不在冷冰冰,有了那么一丝人气,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是浮现了一丝忧愁。
只是,这丝忧愁一闪而逝,低头不敢直视鸿钧的众仙,亦是从未发现。
环视众仙一眼,鸿钧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随手聚拢无穷造化之气,予太虚等诸多玄门三、四代弟子恢复了一身伤势,道:“九州之事,到此为止吧。那三千红尘客,既是与西方有缘,尔等便不可阻拦。”
鸿钧为太虚等三教二、三代弟子疗伤之时,已是以无穷法力,将众仙包含五圣,统统扶了起来。
如今目视鸿钧,即使知晓被接引收去的三千红尘客,今后结局已定。
可当这话从鸿钧嘴里下了最后定论之后,通天还是嘴唇微动,一时呐呐无言。
“接引,你即目标已达,那便将东方青莲宝色旗,交予通天,作为补偿吧。”通天呐呐无言之态,鸿钧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微微摇头。
他门下有六位弟子,除接引、准提这两人,乃是他答应故人所托,为还人情而收之外,最看重的,还是三清及女娲四人。
而这四人之内,他又犹喜通天。只因通天身上有一股其他人所没有的冲劲,在鸿钧看来,最有希望最先达成那一步,突破混元大罗金仙的瓶颈。
可以今日看来,他这三弟子,却是枉活万万元会,一身心性,竟是如此不堪。
天道是怎么样的,别人不清楚也就算了,他这身居天道圣人果位的天道圣人,难道还不知吗?
竟是一如小儿,竟能说出‘重开天地’之语,此语于天道之下,与凡间造反之言何异?
说声取死之道,也足以相匹!
“善!”
接引笑而应下,他与师弟所创证道之法,并不依赖先天灵宝,如此,以一件死物,换的日后西方大兴的起始,他自然愿意。
更不用说,此物本就是东方之物,与他西方来说,以此物换得三千红尘客,本就是一桩借鸡生蛋,只赚不亏的交易罢了。
“既如此,此间事以明了,那老道便先去了。”深深的看了一眼五圣,见五人无话,鸿钧点了点头,便瞬间失去了影踪。
神秘莫测的空间之中,一汪大洋成了此间唯一的景色。
大洋浩瀚,了无边际,乳白色的海水,每一滴,都好似蕴含有一方独立世界,有着毁天灭地之威能。
此时,大洋之上,无风而泛起涛浪,寻觅源头,一切,皆因有一巨***,欲要从湖中,一如明月般升起。但其上,却有一株空心杨柳树,十二万九千六百枝柳条插入虚空,牢牢压制着**,不让其出海升空。
两相相争之间,道道涟漪以两者为源头,激起波波狂涛。
凝神细看**,只见**内有一颗神晶,其无颜无色,蕴含诸般力之法则至理。神晶之外,有三千长短不一的规则丝线环绕,共同组成一方**。
若有见多识广之辈,见到如此景象,定会惊呼一声,明了此间汪洋,为天道源海,而那**,则为失了世界开辟之主,世界自我运行的根本——天道**。
“你这老道,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老祖我可就撑不住了。”
鸿钧刚刚回返他自从与天道相合之后,便一直借之栖身的洪荒天道空间,便有一道虽苍老,但却豁达洪亮之音,响彻天道无穷空间之内。
“你不向来自比盘古第二吗?区区一个盘古死后所留的世界天道,你都压制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你还有何面目与其相比。”与那出言之人,本就是旧时,是以鸿钧言语之间,尽是嘲讽。
“呵!老祖我尚还能压制一二,总比你这偷鸡不成蚀把米,困守此地等死的老糊涂蛋强得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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