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萧家算是基本上认可了两人的关系,但傅玉这边仍处于未解决状态,他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父母如何看待表弟凌天和男生交往一事,二老对此表示很难理解,但凌天毕竟也不是他们自己的亲儿子,既然凌天爸妈都同意了,他们自然没有立场再说什么了。
由此可见,二老对于同性交往还是颇有意见的,如果贸然挑明,后果难料。傅玉一向看重家人,不愿让他们为自己的事而烦恼伤心,因此打算慢慢来。
周末回父母家的时候,傅玉带上了萧逸,萧逸为此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他本身就足够俊朗,打扮之后更是英气逼人老少通杀,傅玉妈妈陈芳打开门看见他眼睛瞬间亮了,进了门还不停地夸萧逸越长越帅。
萧逸在长辈面前完全隐藏起了本性,一副懂事知礼的谦虚样,况且他高中时就经常来傅玉家做客,跟傅玉爸妈都很熟了。
陈芳抱怨道:“傅玉这孩子,之前问他你怎么不来了,也不肯说,结果现在又突然带你来,我接到他电话赶紧把家里收拾了下,也不提早点告诉我。”
萧逸当然知道以前傅玉不说的原因,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他笑笑说:“您跟我还这么见外啊?别客气,不然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陈芳乐了:“还是你这孩子会说话,傅玉他就一闷葫芦。”
从厨房端了菜出来的傅玉刚好听到这一句,无奈地喊了声:“妈。”
萧逸看到穿着围裙的傅玉心里一动,这围裙显然是他妈妈的,酒红色还有花朵图案,傅玉本来就肤色白,袖子卷起露出半截手臂,衬衫松开了第一颗扣子,露出一小片肌肤和隐约可见的锁骨,在酒红色围裙的映衬下更显肤白艳丽。
萧逸看得一时晃了神,脑海里心猿意马地脑补起对方只穿这一件围裙的样子,某些邪念蠢蠢欲动,他连忙借口去卫生间,朝脸上拍了点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席间,傅玉的爸爸傅东海随口问起萧逸现在在哪儿工作,萧逸如实回答:“在萧氏。”
傅东海带着赞许的眼光点了点头:“萧氏是个很厉害的大集团啊,好好努力,你一定会在里面发展顺利的。”夫妻俩并不知道萧逸的家庭背景,只知道他高中时能就读那所私立学校想必家境也不错,没有问过他家里具体是做什么的。
萧逸咧嘴一笑:“我想我在萧氏已经没有发展的余地了,再往上就只有我哥和我爷爷,他们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继承人,我也不想抢他们的位置。”
傅东海和陈芳同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愣了半响还是傅东海先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对啊!我记起来了!萧家好像是有个小儿子叫萧逸,我以前还参加过你的庆生宴!”
傅东海一拍大腿想起了遥远的回忆,他唯一一次和萧氏有接触就是当年萧逸出生满一周岁的时候,萧家大张旗鼓地搞了庆生宴会,邀请了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傅东海当时作为国内建筑设计界的新星,被一位刚合作完很欣赏他的房地产大亨一同带去参加,深刻见识到了萧氏的有钱程度。
虽然那时年纪尚幼的萧逸没有出席,但他对这个名字印象颇深,只不过后来与萧氏没有再接触过,就渐渐从记忆中淡去了。此刻萧逸提及自己的身份,傅东海才又一次回想起来。
夫妻俩都没想到萧逸是这样惊人的家庭背景,一时有些局促,萧逸连忙道:“叔叔阿姨别紧张,你们这样倒让我过意不去了,早知道不说了。”
傅玉也说:“爸,妈,他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像平常一样对他就可以了。”
话虽如此,可夫妻俩经过这么一段插曲,看向萧逸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另眼相待,等到听说萧逸让傅玉成为了萧氏酒店的投资人时,又是一阵惊诧,责怪傅玉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
萧逸抢过话头先开了口:“有有有,傅玉可懂事听话了,身体力行地感谢了我,对不对?”
傅玉触到他促狭的眼神,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有些赧然地移开了视线。
饭后,萧逸先行上楼去了傅玉的房间,傅玉过了一会儿才端着饮料水果上来。
傅玉爸妈的房子远比他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大,闹中取静,坏境优美。傅玉的卧室宽敞整洁,因为爱看书,所以连卧室都有一排书柜,萧逸拉过傅玉坐到自己身边,背靠着床坐在铺着素色厚地毯的地上,柔软又舒适。
“你爸妈有说什么吗?”他轻捏着傅玉的手问。
“他们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珍惜你这个朋友。”傅玉诚实地说。
萧逸嘴角微扬,带着一丝调戏:“那你要怎么谢谢我?”
傅玉认真想了想,说:“我给你读首诗吧。”
“……啊?”萧逸仍在迷惑之际,傅玉已经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重新坐回他身边,翻开其中夹着书签的一页开始读了起来,流利动听的英文在安静房间内缓缓流淌而出:
“Iloveyou,
Notforwhatyouare,
ButforwhatIam
WhenIamwithyou.
Iloveyou,
Notonlyforwhat
Youhavemadeofyourself,
Butforwhat
Youaremakingofme.
Iloveyou
Forthepartofme
Thatyoubringout;
Iloveyou
Forputtingyourhand
Intomyheaped-upheart
Andpassingover
Allthefoolish,weakthings
Thatyoucan’thelp
Dimlyseeingthere,
Andfordrawingout
Intothelight
Allthebeautifulbelongings
Thatnooneelsehadlooked
Quitefarenoughtofind.
Iloveyoubecauseyou
Arehelpingmetomake
Ofthelumberofmylife
Notatavern
Butatemple;
Outoftheworks
Ofmyeveryday
Notareproach
Butasong.
Iloveyou
Becauseyouhavedone
Morethananycreed
Couldhavedone
Tomakemegood
Andmorethananyfate
Couldhavedone
Tomakemehappy.
Youhavedoneit
Withoutatouch,
Withoutaword,
Withoutasign.
Youhavedoneit
Bybeingyourself.
Perhapsthatiswhat
Beingafriendmeans,
Afterall.”
念完之后,傅玉合起书眼睛亮亮地看着萧逸:“我以前读这诗的时候体会不到作者的心境,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歌颂爱情还是友情,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萧逸听得都痴了,眼里温柔无限,轻声道:“我也爱你。”
傅玉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念诗时说了不知道说了多少声“Iloveyou”,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只听到了这句吗,我还读了其他很多……”
话还没说完,萧逸已经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拉着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轻轻柔柔但饱含深情的吻在两人唇齿间传递,格外甜蜜动人。
一吻毕,萧逸仍贴着傅玉的唇不愿离开,低声似呢喃:“玉玉,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你别生气……”
傅玉半睁开眼,略带迷惑,萧逸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小声道:“以前有一次我来你家,你看书睡着了,就躺在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我没忍住,偷亲了你一下……好吧,可能不止一下,你睡得太熟了,怎么亲都不醒,我胆子就越来越大,好像还摸了你……”
萧逸尽量往轻里说,担心傅玉生气,实际上当时他真是大胆到了极点,以至于无数次在春梦中梦见当时的情景,醒来后都燥热又羞愧。加上后来得知陈绍光的所作所为,就一直没敢告诉傅玉这件事,怕他也觉得自己变态。
傅玉有点意外,倒没生气,看见萧逸不安闪烁的眼神,柔声安抚道:“没关系,反正我们都在一起了,早点亲和晚点亲又有什么区别呢?”
萧逸知道傅玉一向逻辑直接简单,说这些话没有别的含义,纯粹是直抒己见,可他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撩拨起邪火。
顾忌着是在傅玉父母家,他最终只是把人亲得满脸通红而已,哑着声音浅啄薄唇:
“明晚我来找你,到时候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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