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问道,”这腰牌到底是何作用,是破晓组织的信物么?”
“差不多吧。”越王妃随口道,“这腰牌可以看作是破晓组织中尊贵客户的象征,凭借这令牌,你可以轻易联络到破晓上层的头目。如果要调查什么会方便很多。”
顾念眉头一皱,“尊贵客户,看来越王妃这些年没少找破晓做事啊。”
越王妃笑道,“人生在世,总有些要麻烦人的。不过你放心,这腰牌本来也不是我的,只是偶然得到的,恰巧知道它的妙用。这些年虽然托过破晓办事,但是从未把目标对准过自家人,所以太子妃放心,这太子和你频繁遇刺之事,和我无关。”
顾念轻轻哼了一下。不置可否,这越王妃越发显得诡异莫测。
她沉吟道,“越王妃神通广大,连这东西都能搞到,想必要弄清昨日刺杀我和太子的幕后主使是谁也不是什么难事?何不直接告知太子姓名,省去这些麻烦事。”
越王妃摇摇头,“这些事情,我一个后宫的可不敢妄言,万一冤枉了朝中重臣,那可是吃力不讨好。不过若是太子府自己查出来的,便与我无关了,其中厉害,太子妃自行琢磨便是。”
顾念摸着腰牌,寻思回去是不是应该和太子商量一下,然后从冷凝那里找出突破口。
冷凝虽然只是个杀手,但既然混迹于这个组织,想必对这腰牌应该了解一些才是。
顾念抬头问道,“这腰牌之事,我能和太子说吧?”
越王妃道,“这个无妨,算是我向太子府示好的一个见面礼吧。只是如何深入调查,我就爱莫能助了。至于对太子是有利还是有害,也请太子妃自行斟酌鉴别。”
顾念犹豫了下,总觉得这越王妃话里有话,怕是没那么简单,只怕这幕后主使大有来头,是越王妃也不敢惹的人物。
顾念问道,“那作为回报,越王妃希望我做什么呢?”
越王妃微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若说有,就是一个忠告吧,除恶务尽。”
“除恶务尽?”顾念不解道。
越王妃又是一笑,淡然道,“说白了,就是太子妃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对于恶人要斩草除根,不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顾念道,“越王妃是让我想办法把破晓组织连根拔起么?”
越王妃笑道,“太子妃若是这么理解,倒也没什么问题。总之,一切多加小心才是。日后若有需求,我会让人再去找太子妃。不过太子妃记住一点,若是我让人代为传话的话,只相信”项雪和项霜两姐妹的,其他人我只会让他们召见你,不会让她们传话。”
顾念点头,“这个我记住了。”
心下也是佩服越王妃心思缜密,既然她们结盟,互传消息机会变多,自然也得提防有人利用伪报来假传消息。
同时,顾念也有些介意越王妃所说的话,看来她言下之意,应该不只是想让顾念端掉破晓组织,怕是希望顾念连幕后主使一起除掉。
那主使无论是谁,既然多次谋划刺杀自己和太子,便是自己容的,想必太子和陆拾也不会放过他们。
只是越王妃也忌惮之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越王妃希望她能斩草除根,只怕是想让太子府和那幕后主使两败俱伤之时,从而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好在越王妃也没有挑明是谁,那主动权还算是在顾念自己手中。
越王妃又打了个哈欠,摆手道,“唉,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实在是乏了。太子妃切记我们结盟之事,乃是认真的,不要和外人道。今日之事,若是太子问起,你就只提这腰牌便是,算是我给太子府的一点善意吧。希望太子以后和我们也能和平相处。”
她摸了摸肚子,淡然道,“不管怎样,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越王的血脉,是太子的血亲,我并不希望看到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
这几句话,越王妃倒是说得难得的真诚,仿佛是真情流露一般。
顾念不禁有些动容,问道,“王妃当真是这般所想么?即便现在如此受宠,腹中孩子也不争取一下王位?”
越王妃淡淡一笑,“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的,我可不嫌自己活得太久。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这赵国也是千疮百孔,还想逐鹿中原,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何必让孩子受这苦恼。好好安心当一个王弟,便如鹿池君那般,安逸一生,岂不快哉。”
这点上,顾念倒是颇能理解越王妃。她想起鹿池君的样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虽然偶尔为了应付越王也得做点差使,但总的来说过得也是逍遥快活,衣食无忧,远胜大部分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在这世上,人的贪欲是无穷尽的,对权力的愿望也是如此。
反倒是鹿池君那种知足常乐的,往往过得更自在一些,可以得以善终。
顾念笑了笑,“只要越王妃和太子府和平相处,我想将来这些要求应该不是难事。”
越王妃突然又变得有些伤感,“或许吧,只是不知道太子是不是有这点容人之量了。”
她脸色一变,“不过这也是我希望太子妃能帮我的事情之一,只要我正式为后,太子也得叫我一声母后,自然无后顾之忧。”
顾念叹了口气,“此事需得从长计议,我一个外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太子之不信任王妃,就如同王妃之不信任太子一般,若是王妃当真成了王后,是否当真会给太子一条活路呢?”
顾念这几句话说得干脆,眼神也是直视王妃,没有丝毫退让。
越王妃面不改色,淡淡一笑,“太子妃所言极是。信任也是慢慢培养的。来日方长,我们不妨先慢慢建立信任再从长计议。”
她顿了顿,“对于调查破晓这事,我再给太子妃两点建议吧。第一,其实很多线索本身就在眼皮底下,事情是哪里发生的,不妨就从哪里查起。”
越王妃看了眼顾念,嘴角微扬,继续道,
“第二,身为太子,有许多事情确实不方便直接去做。但是如果是太子妃就稍稍有些不同,此事背后牵连复杂,但是如果只动用吴国的人手调查而不用越国的。那边可看作是太子妃对自己被刺的反击,而撇开太子夺权的政治牵扯。太子妃可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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