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三个人在佟爷爷的茅草屋里住了一夜。
薄慕言和苏浅浅住在佟佩珊原来的房间里,南景泽住在隔壁。
土炕很硬,苏浅浅铺了两层被子,“你躺这!”
薄慕言不动,“我已经习惯土炕了,你来!”
“你不想身上的伤好了?”苏浅浅把他硬拉过来,一件件脱下他的衣服。
薄慕言斜睨着她,“这是在外公家里,你就不能忍忍?”
苏浅浅白了他一眼,数落道,“我想看你的伤,耽搁了好几天,也不上心。”
薄慕言微闭着双目,语气酸酸的,“那么惦记我,还忘不了南景泽?”
“你真是个大醋坛子!”苏浅浅生气地推开他,“如果我告诉你,景哥哥是我的亲堂哥,你会不会羞死?”
薄慕言诧异地看向她,“胡说什么呢?”
于是,苏浅浅把与上官若璃相认的事,说了一遍。
薄慕言笑得不停,“我老婆是公主,我老婆竟然是公主!”
“怎么,不好吗?”
薄慕言抚摸着她丝滑的长发,“这么一来,我是不是配不上你了?”
苏浅浅用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听你的意思,我以前配不上你?”
薄慕言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那不一样,我是男人!”
苏浅浅用自己的发梢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蹭着他的皮肤,“这么说,你要离开我?”
薄慕言猛地将她压在身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要拴你一辈子!”
苏浅浅用力抵住他,“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呢!”
“那……亲一下!”男人随即低头盖住她的唇。
第二天,薄慕言请外公一起回锦城,但老人家说什么都不肯。
“慕言啊,要是有时间啊,回来看看我,要是没时间就不用麻烦,我不会怪你们的!你外婆,还有你妈妈都在这里,我要守着她们,等我死了,也会和他们葬在一起。”
薄慕言又说,“外公,我想为妈妈迁墓,等我回锦城安排一下,过几天就让人把她的骨灰带走,让我为她尽一份孝心,外婆的也一并迁走。”
老人家还是摇头,“我看不必,外公知道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外公在这山沟里生活了七十多年,去别的地方还不适应呢!”
薄慕言坚持道,“外公,这一次,您就当去锦城旅游,如果住得习惯,就留下来,让我孝敬您老人家,如果住得不习惯,我再送您回来,这所房子太旧了,我会派人重新建个好的,让您老享尽天伦之乐。”
老人家还是摇头,“不必劝了,我不会走的。”
薄慕言直接跪了下来,“外公,您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老人家没办法,只得应了。
回了锦城之后,薄慕言直接把外公带到了锦园别墅,“外公,你看这里怎么样?”
外公简直看傻了,“这是天堂吧?”
这时,梅子,小月,钟叔等人从里面走出来,“先生好,太太好!”
这些人是薄慕言提前安排他们回来上班的,以便照顾好外公的生活。
“这是我外公,你们要精心伺候!”
“是,先生!”梅子和小月忙走来搀扶着老人,往里面走。
洛修在一旁问,“薄少,有两个消息,您听听就好。”
“说。”薄慕言示意苏浅浅先上楼,自己走向客厅。
洛修:“蒋梦涵死了。”
薄慕言一顿,“怎么死的?”
“城南医院说是暴死,多余的没说。”
薄慕言面无表情地问,“第二条呢?”
“凯子也死了,说是在牢里病死的,两人这是同一天的事。”洛修又补充道,“这是不是有点巧合呢?”
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地移动着,“谁会这样迫不及待呢?”
洛修:“从表面上看,蒋梦涵和凯子两个人,都参与了五年前加害少奶奶的事,我想应该和这个有关吧?”
半晌,薄慕言吐出两个字,“灭口?”
洛修皱眉问,“薄少的意思是,加害少奶奶的另有其人?”
“只有这一个解释,你说呢?”
洛修想了想,“薄少,我还了解到一个情况,不知和这件事是否有关?”
“别啰嗦!”
“凯子和薄慕川早就相识。”
薄慕言面色微沉,“又是他们?”
“又?”洛修听出了弦外之音。
薄慕言的拳头攥得咯吱吱直响,“爷爷葬礼那天,我接到了司先生的电话。”
“司寒景先生?”
“多年前,我曾委托他帮我调查一件事,现在有了结论:我和父亲当年遭遇的那场火灾,是薄振年一手策划的。”
“什么?”洛修惊呼出来,“那可是他的亲哥哥!”
“我们父子是他掌舵薄氏的绊脚石,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薄少,您想怎么做?”
“当然是杀人偿命!”薄慕言把烟蒂掐在水晶烟缸里,“从高空跌入白水河的时候,有不少人是被呛死的,在那一刻,我想没人不恐惧,不留恋。
但如果就那么死了,那我的父亲就白白枉死,便宜了恶人,所以无论怎样,我一定要活下来,只有亲手除了小人,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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