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熟悉的眼睛,一张脸猛然在脑海中划过,男人顿时瞪大了双眼!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男人越发地惊恐!
怎么可能!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想起来了?”躲在窗外的聂小沫冷声说到,在来之前,她特意去调查了一下这个工头,却发现,呵,还真是劣迹斑斑啊!
十几年前,工头还没有来A市,只是外地一个小城市里的一个小打工仔,就和现在的聂爸爸一样,只是工地上一个平平无奇的搬砖工人。
但是工头马屁拍得好,所以和当时的上级混得还不错。
工头在得了上级的赏识之后,就跟着他一起干,慢慢地也变成了一个小包工头。
当时还是小包工头的工头手下有个工人,工人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儿,长得水灵漂亮,来给自己的爸爸送过几次饭。
有一次送饭的时候正好被工头看到,那是的工头也才二十几岁,正是心里充满渴望的时候,所以在看到工人女儿的时候心里就动了点小心思。
但是也知道人家不可能把自己家好好的女儿给自己糟蹋,所以工头当时也没做什么。
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抵过自己的贪念,辗转反侧几天之后,工头内心的渴望变得越加的强烈。
于是借着一次请大家吃饭的机会,把工人灌醉,然后借口送他回家,到人家家里把工人的女儿给强了!
第二天工人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愤怒异常,直接就动手打了工头。工头打不过工人,连连告饶,最后发誓说会负责才逃过一劫。
可是,那个小姑娘却承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和打击,趁着父亲外出,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割腕自杀了......
小姑娘留下一封遗书,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爸爸,你说做人要清清白白。
可是,我现在已经脏了,我受不了这样肮脏的自己。
所以,爸爸,对不起!
小姑娘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和爸爸相依为命。
虽然只有爸爸,但是自己却努力上进,在学校的成绩名列前茅,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工人也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觉得自己的大半辈子虽然辛苦,但是只要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好好的,那就什么都值得了!
工人和女儿相依为伴,虽然普通平凡,但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可以幸幸福福、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生。
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工头这个人渣给毁了!
工人回到家之后,女儿的尸体早就已经变得冰冷和僵硬!
鲜血染红了遗书,工人颤抖着手指捡起地上的遗书,看着上面的那几行字,工人彻底疯了!
他去找工头报仇,却被早就有所准备的工头带人按在了地上。
那时候工头还很年轻,身上还带着小混混的痞气,所以在工头打了他之后,他就怀恨在心,早就准备好好收拾他了一下。
之前说什么会负责的话,也不过是为了少吃点工人的拳头罢了!
工人去找工头报仇,完全就是自投罗网!
最后,工人被打了个半死,但是仇恨支撑着他,即便是死,他也要拉着那个人渣一起下地狱!
所以工人便在所有人笑得最猖狂的时候,趁着他们不备突然奋起,拿起一根带着刺的铁棒便朝着工头冲了过去!
只可惜......
最后死的人,依旧是他!
工人虽然在工头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但是自己却也因此葬送了性命。
工头不知道工人的女儿死了,但是却因为自己失手杀了工人而害怕。
怀着忐忑的心情,工头把工人的尸体草草埋了,然后给了在场的人一些封口费之后就跑路了。
之后,工头就来到了A市发展。
而工人和他的女儿,却死的悄无声息。除了当时的那些参与者,谁也不知道工人的死,可是那些参与者自己本就害怕也被牵连其中,所以又怎么可能去告发工头呢!
就这样,工头逍遥法外多年!
-
男人看着熟悉的眼睛,藏在内心深处差点被遗忘的恐惧再次被翻了出来。
“不,不会的!明明这么多年都没事,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冒出来!”工头不愿意相信,他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会被提起来。
他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来折磨他!
“你、你在说些什么呀?”女人看着自己老公满脸痛苦,仿佛知道眼前这个可怕的头颅是谁一样,心中便顿时泛起了异样。
女人是工头到了A市之后才娶的妻子。
工头到了A市之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女人当时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份老实和本分,所以才嫁给了他。
工头现在手里的这些资源,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女人的爸爸,也就是工头的岳父介绍给他的,所以他才不敢和女人发脾气,而是默默地忍受着。
男人仿佛听不见女人的话一样,陷入了自我的恐怖幻想当中。“不,不要!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那你当初怎么不放过我和我的女儿!”头颅突然大吼,粗粝沙哑的声音带着悲怆和恨意。
“我,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这些年来,每年都会给你烧纸钱,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年近四十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男人说着,突然从床上下来跪在了地上,对着半空中的头颅磕起了头。
声音颤抖不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聂小沫藏在窗外,冷眼看着房间里忏悔不已的工头。
聂小沫眼中依旧冰冷,里面的寒意没有半分消融的意味,和之前来的时候没有半分区别。
这世上并非所有错误都可以被原谅,那些造成的伤害,也不是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
就像一个玻璃水杯,碎了,难道你一句道歉,它就可以复原了吗?
况且,她根本不相信他是真心悔过了。
聂小沫收回自己施展的幻像,头颅便凭空消失。
工头以为是被自己的诚心感动了,所以也顾不得旁边妻子怪异的眼光,连忙对着空气大喊,“你放心,从今往后,每年祭日的时候,我会给你烧更多的纸钱,保证让你在下面过的舒舒服服的!”
工头从地上爬起来,聂小沫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你还记得聂云海吗?”
工头一愣,聂云海?
这不是他手下的一个工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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