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百姓们只知道当今陛下爱民如子,听说好多百姓都吃不起肉,特地购买了许多家禽分给大家来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这时孙思邈也以自己的名义开出了买蝗虫的价格,价格很高,一斤蝗虫可以换一斤粮食,也可以换一百文钱,孙思邈道长高风亮节、童叟无欺,只要拿着蝗虫过来就给换,只是旁边负责发粮的安德侯大管家的脸色很不好看。
有时候司马洛也觉着这钱花得有点冤枉,出力的是自己,出钱的也是自己,但最后名声却被孙思邈给得到了。
这个世上能让司马洛如此心甘情愿地做嫁衣的也只有孙思邈了,李二都不行。
秋香现在是个标准的地主婆,每天看着自己粮仓在慢慢减少,就心如刀绞般难受,这天竟然难受得都吐了。
当时司马洛正在书院做课案,就只见王大刀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司马洛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啊?”
王大刀回道:“老爷,夫人身体不舒服,让您回去一趟,俺听老朱说夫人从粮仓回来后,就开始呕吐,找了孙道长过来,孙道长把了把脉,就笑眯眯地离开了,什么都没说……”
一股狂喜之情突然蔓延到了司马洛全身,如果没猜错,秋香应该是有了身孕,司马洛打断了王大刀的话道:“少废话,备马,咱们抓紧回家。”
一行人风驰电掣地跑回家,见到了秋香,司马洛非常激动的问道:“是不是有了?”
秋香害羞地点了点头,司马洛高兴地跟一头老驴一般在房间里打转,然后大吼道:“朱顺。”
“老奴在。”朱顺在门外躬身道。
“这个月家里所有的仆役工钱涨三成,告诉所有人,照顾好夫人,老爷我重重有赏。”司马洛大笑道。
“遵命,老爷。”
秋香有了身孕,也就代表着司马家有后了,这件事对于全府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只要司马洛有了后人,那这碗富贵饭可以多吃几代啦。
当晚司马洛便在家中大开宴席,李纲三人来了,杜如晦、秦琼两人也来了,远在长安的尉迟恭、程咬金、长孙无忌也过来了,其余勋贵也是送上了礼物。
几位大佬一过来,除了司马洛,长孙冲几个小辈就不能上酒席了,每个人端着一个比头还大的碗蹲在门口吃饭。
因为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司马洛怕自己喝多,所以用的是葡萄酿,没喝家里的烈酒。
喝了几口,尉迟恭等人便觉着难受了,程咬金抿了抿嘴道:“小子,这酒太淡了,换烧刀子来,放心,不灌你酒。”
司马洛嘿嘿笑道:“放心吧,程叔叔,早就准备好了。”
程咬金几人在那里拼酒,长孙无忌与杜如晦把司马洛单独叫到了一旁,不用说,司马洛也知道这两位问什么,司马洛苦笑道:“两位叔父,这次真是凑巧,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神机妙算,我这样说您两位信么?”
长孙无忌的胖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道:“信,怎么不信啊,不要光对老夫这么说,碰见任何人都要这么说。”
司马洛苦笑不已,合着所有人都不信啊,杜如晦拍了拍司马洛的肩膀道:“小子,记住这次教训,这次要不是孙道长出面,你绝对是生死两难,下一次你也许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多谢两位伯父的教诲,小侄铭记在心。”司马洛恭敬地答道。
多出别人半步的是天才,要是多出别人一步,那很可能会被人当成疯子,当成异类,杜如晦说得没错,既然自己的理想就是平平安安地过一生,那何必要把自己陷入这漩涡中去呢。
当神仙应该是李二这种人的追求,而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侯爵。
想通了这些,司马洛心里也松快了,日后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在书院教书育人,哪里也不去,什么事也不掺和,把这个家安顿好,才是自己这个家主的责任,毕竟还有好几百口子人跟着自己吃饭呢。
远处传来了“乒乓”的打斗声,这是程咬金等老将喝多了,打起来啦,长孙冲等人都习惯了,拉着司马洛就躲开了,一群老家伙,征战沙场多年,平常要是不释放,会憋成疯子的。
几人坐上了书院的筏子去了水上游玩,筏子很大,足够容得下七个人,司马洛从怀里拿出一壶葡萄酿,程处默、长孙冲几人也从怀里拿出来一些小菜,师兄弟几人看着月光、吃着小菜、喝着小酒,非常悠闲自在。
程处默躺在竹筏上看着夜空感性地说道:“大师兄,你说这月亮上真的有嫦娥么?”
司马洛笑道:“处默,登月这事咱们一位杨姓先祖还真去过,据他的描述,月亮上什么都没有,而且坑坑洼洼的,天气还冷,不适合人类生存。”
尉迟宝林把程处默往边上挤了挤问道:“大师兄,这真的能做到么?”
司马洛点了点头道:“可以做到。”
而一旁的李泰则死死地盯着司马洛道:“大师兄,说清楚原理。”
司马洛双手一摊道:“这个原理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靠着物理学,而不是靠飞升。”
李泰兴奋地仰天长啸,原来人真的可以成为神啊。
长孙冲在旁扑了一盆冷水道:“师兄,现在咱们先别管神的事,咱们先顾好眼前吧。”
李恪附和道:“表兄说得没错,就是真有神,也不够我父皇一刀砍的。”
李恪的这句话总结得很到位,这世上唯一能当神的就是李二,其余人就是变成神,也会被李二带着一帮小弟给砍死。
“眼前我就有一件为难的事。”柴令武在旁瓮声瓮气的说道。
程处默坐了起来兴奋地问道:“令武,什么事啊?用得着我帮忙么,我现在闲的骨头都生锈了。”
“这段时间,我的药房内总是少东西。”
“抓贼啊,那我没兴趣了。”程处默意兴阑珊地回道。
柴令武冷笑道:“少的可是砒霜。”
司马洛皱着眉头问道:“知道是谁偷的么?这玩意是毒药,可不能掉以轻心。”
柴令武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没查清楚,但我已经跟张敢说了,他会多注意厨房那边的。”
听了柴令武的话,司马洛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还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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