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灰色斗篷者并不知道阳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摆了摆手提示阳继续前进。
而阳则是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护臂问道：“这个东西能不能控制的？”
灰色斗篷者没有回头，只说道：
“你慢慢适应一下，武器的强度取决于你体内的能量提供，生物能的提供是你自己说了算的，要学会操控体内生物质能的运转。”
“这还能操控？”阳嘴角抽了抽。
他可没听说过这种概念。
按照对方的说法，就是控制自身体内的能量运转，说白了就是每一个细胞合成的能量。
这可不是生物能够自主控制的。
“所以让你慢慢学，本质上你已经不是人类了，只是很多东西你还没有学会而已……”灰色斗篷者淡淡地补了一句。
“就像你控制胸口上那个装置一样。”
……
阳眯了眯眼。
看来他的猜测应该没有错吧。
眼前这个隐藏在斗篷之下的家伙，对自己的情况几乎是一清二楚……
……
虽然对于对方所说的情况将信将疑，但是接下来却没有时间给他去揣摩这个问题了。
反正就算护臂的能量刀刃一直维持着，阳也没有感觉体内有任何虚弱的情况，这说明他的生物能完全扛得住这把武器的消耗，所以控制能量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而灰色斗篷者则是在前面带着路。
建筑内的构造非常复杂。
跟人类建筑设计有着很大的区别。
不过灰色斗篷者的选择也非常干脆。
原则就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所以他并没有带着阳在这些如同蛛网一样错综复杂的走廊里头乱窜。
而是干脆利落地轰开所有拦在面前的墙体。
他们俩所过之处，基本上留下的都是废墟。
当然，阳可没有本事把那些特殊材质的墙体炸开，全都是前面这个老哥干的。
……
在经过一些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的时候，阳看到了很多令人作呕的画面。
与内部建筑的现代科技感风格迥异的是，这些实验室内部的研究项目非常恶心。
至于为什么说恶心呢。
是因为它们的研究对象是人类。
在实验室内部，储存着一些灌满液体的透明储罐，储罐之中浸泡着人类尸体。
外面还显示着该实验体的生命体征数据，只不过都是以一种非常诡异的符号在表示，阳完全看不懂，估计这就是威尔人的文字了吧。
这些威尔人竟然是在做人体研究。
在大大小小的储罐之中，阳看到了每一个年龄段的人类存储。
而既然是生物体研究，自然少不了解剖……
令阳奇怪的是，这些浸泡在储罐之中的人体，也基本上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有的甚至可以看到裸露的内脏，而且还在跳动着。
……
他想起了曾经在克劳斯基地之中见到过的怪物存储场，当时那些怪物标本也像现在的人类一样浸泡在储罐之中。
谁又能想到，短短几年之后，人类也被其他生物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研究。
一眼扫过两边的这些实验器材，阳撇了撇嘴。
而灰色斗篷者则淡淡说了一句：“这些储罐里面的液体可以维持生物体的生命运转，它们可以代替大部分的生物机理，解剖等试验内容，都是在罐体内部完成的。”
“意思是……”阳挑了挑眉头。
他看着自己身边一个储罐里跳动着的人类心脏。
“意思就是，这里的这些人都还活着的。”灰色斗篷者耸了耸肩。
“呃，那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阳恍然道。
他跟着灰色斗篷一路走过了这片实验区域。
……
对于这些东西，灰色斗篷者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几乎没有多看一眼旁边的这些储罐。
而阳则是一个不漏的把自己路过的所有储罐都看了一遍。
……
最后在即将离开这片区域的时候，阳最后瞅了一眼储罐里面那个被切开一半脸颊的孩子。
随后他一挥手，直接用护臂上的刀刃斩断了这些实验储罐的能源提供系统。
火光炸裂。
一瞬间，整个实验区域陷入到黑暗之中。
那些储罐也停止了运作。
……
在黑暗之中，阳的皮肤下方的血管开始显现出那种久违了的淡蓝色光芒。
他跟着灰色斗篷走出了试验区域。
“我以为你不会有这种心生怜悯的情绪的。”对方走在前头，对阳说了一句。
“你管这叫做怜悯？”阳嘴角微微一挑，说道：“我刚杀了五十多个人。”
“无所谓了，反正等我们毁了这里，他们也是不复存在的。”灰色斗篷者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说的也是。”阳耸了耸肩。
两人通过了这片实验区域之后。
进入到了另一个类似于操控中心的区域。
……
“这跟我想象中的外星人不太一样，它们怎么都不研究点机器人之类的东西，连干架都要亲自上场的，简直就是一群铁憨憨。”
阳看着空荡荡的中心区域。
“不要用人类文明的思考方式来考量别的文明。”灰色斗篷者说了一句。
“好吧。”阳耸了耸肩问道：“那，你给我说说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吧。”
他指了指前方建筑中心位置上那根直通天花板的巨型装置。
这玩意儿至少有个上百米高，看着就像是石油化工里面的那些炼油装置差不多。
“战后的澳洲已经基本算是沦陷区域了，这里被称为第六区。”
灰色斗篷者抬头看了看那个巨型装置。
他回头看了阳一眼。
“现在有个域场盖在了这片区域之上，这就是那个域场的中心控制器，你在外面看到的天空，并不是天空，我们都处在这个巨型封闭域场之中。”
“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威尔人的一个巨型装置，盖在了这片土地上，我们都处于这个装置之中，一个小时之后，这里会变成一座炼狱，熔炼了这片空间内的所有物质之后，装置能够给外面的威尔人提供巨幅的能源物质。”灰色斗篷者淡淡说道。
“所以最开始那些武装者人类才会发疯地进攻这座建筑。”阳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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