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但,他想要发光发热去感化她的心时,她却半点机会都不肯给。
不给他机会,只能逼的他想要不择手段!
而,不择手段又会将她逼的更远。
如此,恶性循环!
战西爵心情愈发的狂躁,亦如外面瓢泼大雨。
他车速越飚越狠,直至……
突然马路横穿过来一只野猫,他车子避闪不及,砰的一声跟对面行驶过来的卡车迎头撞到了一起。
……
安小七接到战西爵出车祸的电话时,她那会儿正在跟安歌和南向晚她们说话。
通知她战西爵出车祸的是战九枭。
“来一趟医院,你孩子爹出车祸了。”
安小七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好似很平静。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绷着嗓音问道:“你说什么?”
战九枭显然没功夫跟她废话,他新婚之夜被战西爵出车祸这件事搅得他格外不爽。
他冷冰冰的道:“你聋了?我说,你男人出车祸了,快点来医院。”
他吼完,就掐断了安小七的电话。
安小七被他吼的心头慌张,整个大脑空白的像是丧失了思考能力。
车祸?
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会不会,是因为她最近一直甩着他的脸子,他连同战九枭给她演的苦肉计?
不,应该不会。
听战九枭那气急败坏十分不爽的心情,不像是这种可能。
如果不是,他伤的严不严重?会不会残?会不会死?
她孩子们才刚刚知道亲爹的存在,如果他残了或者是死了,孩子们会不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安小七心头慌张的厉害,脸色也白的不好看。
南向晚和安歌看在眼底,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安小七思绪拉回,强作镇定了几秒后,嗓音还是显得有些颤抖:“战西爵出车祸了,我要去一趟医院。”
说话间,她便匆匆的要离开房间。
安歌跟南向晚相互对视了一眼,连忙叫住她:“你先别急,外面在下暴雨,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开不了车,让大哥送你。”
安小七点了点头,然后就匆匆的跑下了楼。
此时,安季风跟温时遇还在楼下客厅喝茶,并没有休息。
安小七脸色不太好,又行色匆匆的,温时遇看在眼底后,便第一时间问道:“怎么了?慌成这样?”
安小七手指绞着手提包上的带子,嗓音有些紧绷:“战西爵出车祸了,我去医院一趟。”
闻言,温时遇人便讥诮道:“车祸?听说,你们最近冷战有一阵日子了,你一直不理他,没准是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呢。”
安小七一张苍白的脸在炽白的灯光下愈发的没有血色,她抿了抿唇,“战三爷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不像是他自导自演的。”
音落,安季风就浓烈的讽刺道:“你又不是医生,大雨倾盆的你跑过去做什么?他要是真的被撞残撞死,你过去也不能替他受着,有什么事,等天亮了以后再说。”
顿了顿,强调补充,“何况,如果他真的被撞的很严重,战九枭指定现在都派人来抓你了,可见战西爵没啥大毛病,你给我有点骨气,回去睡觉去,别瞎操这个闲心。”
安小七:“……”
安季风在这时撇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零点零五分了。
他视线从墙壁上的挂钟移开,从新落在安小七的脸上,嗓音仍然是削薄的讽刺,
“你不是说那个男人蛮横无理自私又霸道,要给他吃点苦头好好调教他的?你们最近一直冷战,关系一直僵持着没有缓和的迹象,我也没看出他拿出了什么能够打动你芳心的法子?
他正愁没机会打破你们之间僵持的关系,他现在出了车祸你跑过去,不就是等于变相跟他妥协?
跟你讲了八百遍了,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着他,才能显得你没那么好哄没那么好得到,他才会更加珍惜你,你明不明白?”
安季风这番话,一下就让原本心情焦灼的安小七冷静了下来。
她仔细回想着战九枭先前跟她打那个电话的内容和说话的音调,想来战西爵出车祸是真,但应该是伤的不重。
否则,以战九枭的火爆性子,他开口第一句肯定不会是:
来一趟医院,你孩子爹出车祸了,而会说:快点来医院,来晚了,就等着给你孩子爹收尸吧。
因此,几番挣扎以后,安小七遏制住了去医院的冲动。
她没有去,差不多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的样子,迟迟不见她出现在医院里的战九枭把电话给打了过来。
这次,他说话的态度十分的气急败坏,异常火爆:“你人呢?你属蜗牛的?就算是爬也爬到了……”
安小七打断他:“我没过去。”
此话一出,手机那端的战九枭心口一噎,没气的背过去,“你说什么?”
安小七言简意赅:
“他出车祸,医院会有最好的医生给他治,我大半夜的顶着暴雨冒着生命危险过去也并不能为他做什么,所以没去。”
闻言,手机那端的战九枭就咬了下后牙槽,冷笑道:
“草——,老子新婚洞房花烛夜被你们两个狗逼东西搅和的一团糟,安小七,你不过来是吧?你给老子等着!”
言罢,就要挂电话时,安小七实在是没忍住,连忙问道:“他应该没什么事吧?”
战九枭愤怒咆哮:“死不了!”
死不了,就是折腾人!
尽折腾他!
战九枭怒火中烧的掐断了安小七的电话后,就对那躺在病床上的战西爵冷了一眼过去:
“战西爵,你就是个废物,脑子好的时候搞不定女人,现在脑子坏了被撞了,连苦肉计都哄不回女人,你有个屁用?”
他吼完,却没有等到病床上男人的回应。
战九枭怒瞪着他,察觉他只是面色无比平静的望着前方,似乎脸上再无别的情绪显露。
可冥冥之中,又觉得他整个人的气场跟最近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
他头上缠着一块厚重的白色纱布,眉骨和鼻梁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额前浓黑的头发遮住了他此时睁开的双眸,一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却听闻他很低哑也很疲惫的对他说道:“你回去吧。”
战九枭皱着眉头,深看了他几秒后,“你大爷的。你该不会出了个车祸,把脑子又给撞好了?”
战西爵答非所问:“你不是还要洞房花烛?还不滚?”
提到洞房花烛,战九枭就没兴趣关心战西爵脑子究竟有没有被撞的恢复记忆了。
他将手上的病历本朝他脸上砸下后,扭头摔门就走。
待病房门被砰的一声摔上后,战西爵才完全抬起头来。
他目光黑黑沉沉的看着窗外疾风骤雨的夜色,脑畔深处如放映老胶片一般,放映着那些似近又似远的画面。
想起了一些事,又因为这些事想起了那最不该忘记的人。
伴随脑海深处越来越清晰的记忆,眼前的视线就变的虚虚实实,模糊了起来。
原来,已经过了六年之久。
整整六年!
他还真是浑蛋啊!
他怎么舍得,在弄丢了她整整六年之久以后还要这么对她?
战西爵模糊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缓了缓因为车祸带来脑震荡的眩痛之后,打电话叫来江淮。
江淮是在电话五分钟后出现的,他一进门,就毕恭毕敬的道:“长公子,您现在感觉如何?”
“我要去安公馆。”
闻言,江淮便诧异的道:“现在?”
男人言简意赅:“现在。”
江淮想着医生的嘱咐,道:“长公子,医生说您脑震荡严重的厉害,这几天必须得卧床养着……”
但,他的话都没说完,男人就冷漠的打断了他:“备车,五分钟后,我要出发。”
战西爵态度强势,江淮没了法子,只得去安排。
外面暴雨格外的大,风也大。
打伞都没有用。
战西爵撑着伞走到车前并坐进车里时,他下半身的裤子都湿透了,肩膀上也湿了不少。
江淮给他拿了擦水的毛巾,他也没有要。
从坐上车后,他就无声的坐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始终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
……
**
因为到底是担心战西爵的伤势,安小七这一晚睡的不踏实。
天见晓的时候,她就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她走下床,推开一扇窗,看着雨后清新如洗的早晨,嗅着空气中潮湿又清冽的春天气息。
楼下有人在跑步,沿着安公馆的不太大的草坪,一圈又一圈。
起初,安小七并没有将跑步的人认出来,直至有人唤了那跑步的人一声温公主,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跑步的人竟然是温时好。
安小七想着,温时好之所以出现在安公馆,估摸着是昨晚跟温时遇一块来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唤温时好温公主的竟然消失多年的厉沉暮。
因为隔着远,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
但,能看出,两人的沟通并不愉快,毕竟,男人挨了女人一巴掌,而女人转身就跑掉了。
安小七托着下巴,看了会儿,正准备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时,一向早起的南乔在楼下看到了她。
南乔手上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是她在竹林挖的春笋。
她仰头对安小七挥了挥手,打招呼道:“这么早醒,昨晚没睡好啊?”
安小七对她笑笑,说道:
“哎呀,安季风真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娶了你这么个宜家宜室的好女人做老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大清早的,他怎么舍得你去挖笋?”
说话间,提着一把铁锹的安季风就从另一个路口走了过来。
他一身灰色居家服,卷起的袖口和裤腿上都沾了不少新鲜的泥巴,整个人沐浴在清早的阳光之下,显得有几分雅人深致。
他在这时将扛在肩上的铁锹落在脚边,仰头朝她撇了一眼,似笑非笑般的:
“先前门卫跟我说,说我们安公馆昨晚后半夜就来了一条看门狗,还说这是一条傻狗,撑着一把伞,眼巴巴的在大门外站了一夜,你要不要去看看,这条傻狗什么个狼狈模样?”
安小七:“……”
安季风说完,也不等她回应,自顾自的道:“你要是不想补觉的话,就洗洗下楼吧,等下我就叫人把那傻狗给请进来,别回头顶着伤昏死在我们家门口,这大清早的,多不吉利。”
安小七:“……”
……
**
一刻钟后,安小七来到楼下,就看到立在客厅里身型格外修长挺拔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股厚重的湿气,是他衣服上的湿气也是来自于他给人的感觉。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他便转过身来,目光深寂地望着她。
大概是他的目光跟从前的不太一样,专注的给人摄人心魄的瑰丽之感,所以他看着她的时候,安小七莫名觉得怪异甚至是恍惚。
安小七看着他专注又深沉的眸,又看了看他脸上的擦伤和额头上缠着的纱布,见他半天没有说话,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个男人又被撞坏了脑子时,男人在这时开口说话了。
他嗓音因为长时间没说话又像是被什么厚重的情绪所吞没,所以显得格外沙哑,“我以为你不肯见我。”
此话一出,安小七就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看样子,这个车祸确实造成的伤害不大,只是一些皮外伤和脑震荡,肢体上没残脑子也没残。
安小七视线从他身上一身湿哒哒的病号服移开,撇了眼他身后不远处站立着的江淮:“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闻言,江淮便无比委屈的道:“七七小姐,属下也没办法啊,这腿长在主子的身上,我哪能做得了长公子的主?”
“是我要来的。”
男人说话间,便朝她走近了一些。
他想伸手触碰她的脸,但想着她还在生他的气,那只手最终又垂落在了身体前。
安小七其实很恼他,明明被撞的受伤了,还不好好的安分养伤,他究竟要搞什么?
她恼怒的看着他,但嗓音却又那样冷淡:
“战西爵,你别以为,你搞这种苦情戏,我就能对你心软。大家都是成年人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别指望我会把终身幸福交到你的手上,我不指望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指望你这个不靠谱的爹。”
战西爵等她说完,深邃的目光将她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
仍然是记忆里那个样子。
只是较之几年前,她身上褪去了一些少年感,眉眼里多了几分女人该有的温婉和柔媚,大概因为是真的恼她,她脸色很不好看,像是脸上敷上了一层白霜,冒着寒气。
战西爵喉骨微微耸动了两下,到底是没忍住,抬手抚摸上了她的眉和她的脸,嗓音低低哑哑的,“这几年,辛苦你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仔细听,却又有些不一样。
只是,安小七因为恼他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而没有细品他这句话。
她叫人给战西爵拿来一件擦拭身上水汽的毛巾,看着他身上已经半透的病号服,面无表情的道:
“说说看吧,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我以为,你做了几年的穷掌勺大厨,都能开货车的车技应该很不赖才对。”
战西爵直接忽略她话里的浓重讽刺,轻描淡写的道:“为了躲一只野猫,变道的时候跟对面的货车撞上了。”
安小七皱眉:“算着你出车祸的时间,那时候你不是应该已经到古堡庄园的?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下暴雨在马上瞎逗留容易出车祸的概率很大?”
“嗯,你训斥的对,是我不好,不该不回家。”
男人回答问题的态度极好,只是脸色有些白,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安小七皱眉,轻笑道:
“真是稀奇死了,战总,竟然也能自我检讨了?我看你就不是那种做自我检讨的人。你少在我的面前阳奉阴违,现在赶紧回你的医院养伤去,别杵在我的面前招我闲。”
战西爵眸色动了动,眸色愈发专注的看着安小七,似是要将她灵魂看穿。
良久,他薄唇微微的动了动:
“嗯,我不招惹你,等下就走。”顿了顿,抖了抖黏在身上的病号服,“我好像发烧了,能麻烦你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我换完就走。”
安小七看他脸色不好,不像是装的,想了想,道:“你……好像跟我哥差不多高,我去问我哥借一套。”
说着,战西爵就纠正她:“差很多,你哥最多一米八三的个头,我有一米九。”
安小七:“……”
战西爵的嗓音还在继续,淡淡的,又缓缓的,“不过没关系,总比穿湿衣服强,我可以将就。”
安小七对他翻了个白眼,正要拿话龇她时,战西爵又道:“以前没觉着,现在发现你翻白眼还挺好看的,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安小七拧眉:“你这么嘴贫,开车的司机怎么都没能把你给撞残,看着你我就来气。”
“因为我福大命大。”
安小七咬牙:“你闭嘴吧。”
闻言,男人便听话的噢了一声,安静的杵着不再说话。
安小七懒得理他,转身去楼上找安季风借衣服。
安季风听了她的诉求后,很是嫌弃:“我还以为你多有出息,淋个雨,你就心疼了?”
安小七不理他,她从南乔手上接过衣服,“谢谢,大嫂。”
南乔温婉的笑道:“这套衣服,我买错了尺寸,从买来后就没上过身,战总穿着应该是很合身的。”
音落,不等安小七语,安季风就皱眉问她:“给我买的衣服,你还能买错尺寸?你什么脑子?”
南乔特别无辜的道:“噢~,是我将你和前未婚夫的尺寸给记混淆了,下次我注意点。”
此话一出,安季风脸拉的比驴都长:“南乔,你长能耐了?你是不是至今对那个狗男人还没有死心?”
南乔故作叹息的道:“谁还没个前任了,你看看我,我就不吃你跟那个叫温淑宁的醋。”
安季风:“……”
最近总有人在南乔面前嚼安季风从前跟温淑宁之间那点风流艳史,南乔起初是不在意的,但时间久了,就被恶心到了。
她一直憋着口气,没机会发作,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
她龇完安季风后,就对安小七道:
“我瞧着战总脸色不太对劲,估摸着他肯定是伤口感染发烧了,你快把衣服送下去给他换上,别回头中风真瘫了,到时候传出去你孩子爹是个半身不遂的瘫痪,这得多难听?”
安小七:“……”
安小七下楼去了,安季风看她完全走出房门后,就将主卧的门摔门上锁,扣住南乔的手腕就一把将她摁在门板上。
他虽眸光噙着笑意,但气息却异常深冷。
他掐着南乔的下颚,似笑非笑般的道:“南乔,大清早的就给我找事,嗯?”
南乔是不怕他的,抬手推开他捏着她下颌的手,悠悠的口吻:“谁找事了?”
安季风最烦的就是她这种不阴不阳的态度,他眉头无声的皱了会儿:
“你是不是觉得精力富足的可以要二胎了?一个孩子不够你忙活的,还有功夫想着前未婚夫,嗯?”
南乔伸出葱葱玉手,拨了几下安季风衬衫上的纽扣,说道:
“想给你生二胎的女人大有人在,也不差我一个。”
顿了下,
“安大公子,你那个秘书就那么舍不得辞掉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按的什么心思,就是最近我去公司时,她总是想法设法的跟我提起你从前跟温淑宁如胶似漆的恋爱史,老实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说到此处,话锋就是一转,“奉劝你一句,最近别招惹我,不然有你好看。”
闻言,安季风便挑起眉头:“吃醋?”
南乔不理他。
安季风便在这时捏起她的下巴,随即就欲要狂野的吻下去。
南乔还在气头上,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安季风刚沉下来的脑袋还未靠近她的唇,就被南乔一把给推开了。
安季风身体重重的向后退了两步,正还想对南乔做点什么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秘书打来的。
南乔撇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眸色愈发冰冷:
“今天不是星期天?有你这么压榨员工的老板吗?大清早的秘书就要找你沟通工作?”
安季风终于意识到,一向好脾气的南乔这次是真的发火了。
他觉得要是不当面跟她讲清楚,他都不知道要被她甩多久的脸子。
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解释道:
“我跟梁昭是高中同学,她大学在国外修的金融专业,毕业后是我好不容易高薪挖过来的,人家有未婚夫,你能不能不要乱猜忌啊?”
南乔讥诮:“我本来也是有未婚夫的,我最后还不是嫁给你这个钻石王老五了啊?”
安季风:“……”
南乔的话还在继续:“接,你现在就给我接,我倒要看看,你们大清早的能聊什么工作。”
安季风觉得身子不怕影子斜,他在南乔话音落下后就接通了秘书电话。
电话一通,就传来女秘书礼貌又歉意的嗓音:“季风,很抱歉,大清早的打扰你。我是个人的事,想请你这个老同学帮个忙。”
此话一出,安季风就看到南乔脸色不太好看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态度还是很温和的回道:“你说。”
“我……,我能不能麻烦你或者是派个人到我的公寓来一趟……,李家明他又发疯把我反锁在了家中……”欲言又止,“他还打了我,我感觉我小腿应该是骨折了……”
闻言,不等安季风语,南乔就对手机那头的女人道:
“梁秘书,你未婚夫家暴你不会报警吗?你受伤在家,你不会打120吗?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总是麻烦别人家的男人?你麻烦我男人的时候,都不跟我这个总裁夫人报备一下的?”
此话一出,梁昭心口就是一噎,深吸一口气后,解释道:
“安太太,您能先别那么激动么?首先,我被家暴不想报警是因为不想传出去被父母知道,我不想他们操心,想自己私下跟李家明解除关系。
二,受伤没有打120,是因为我的公寓就在你们家一公里以内,季风派个人过来会比医院过来的快……”
说到这,深吸一口气,“当然,既然安太太这么介意的话,就当我这个电话没有打。”
言罢,不等南乔语,就掐断了电话。
南乔在这之后,将安季风的手机给砸了。
她砸完他的手机后,又无比轻描淡写地对安季风道:
“我以为,以梁秘书的薪资水平,她就是在我们家附近租房子住都是有些困难的。所以,我想问一问,安大总裁,她为什么有能力住在我们家附近啊?难道是你们公司给员工的福利?”
安季风看了看她冰冰冷冷的脸色,觉得南乔有点小题大做。
他道:“公司的确会给内部高级员工提供住房福利,梁昭住的房子是公司提供的福利。”
【作者有话说】
PS:男主恢复记忆了,预示着正文接近尾声,要磕番外的可以留言,最后感谢一路追文过来的小宝贝,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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