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小七冷静自若,盖伦还是很意外的。
毕竟在他看来,安小七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
她能临危不乱还能有条不紊的分析彼此的利弊,也算是有些气魄的。
他的妻子,就是个很有气魄的女人。
他对有气魄的女人可以给几分尊重,何况还是长的这么好看的。
他来了点兴致,逗弄她:“宝贝儿,知道老子将要给你下的是什么蛊吗?”
安小七扯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现在就是盖伦你案板上的鱼肉,似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既然如此,是什么蛊我也不太关心。”
说到这里,掀眸深看了盖伦一眼,“不过,我这倒是有盖伦先生蛮感兴趣的东西。”
盖伦挑眉:“小丫头片子,你少跟老子耍心眼。”
顿了下,就道明他即将对安小七下的蛊,
“老子将会给你下一种名为淫虫的蛊,种蛊成功后,你就即刻会忘了被下蛊的事实。此蛊,每朔月发作一次,除非交配,否则药石无医!”
下蛊本身就带有诡异的民间色彩,下蛊后还能忘了自己被下过蛊那听起来就更离谱了。
反正安小七不信,当然她也没打算配合接种这听起来就糟践人自尊的淫蛊。
她在盖伦话音落下,就开口道:
“盖伦先生,想必您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被逼无奈吧?
怀有身孕的妻子被仇家开膛破肚,你一气之下就走上了一条血腥的复仇之路后被詹姆斯家族所逐,
这些年更是在灰色地带讨生活…,你费力巴拉的想要那么多钱,
不过是因为冷藏在液态氮里的妻子想要起死回生的科研成本很高,对吧?”
此话一出,盖伦脸色就冷冷一沉。
他是万万没想到,安小七竟然连他将妻子冷藏在液态氮这样的秘密都知道。
他面露阴狠:“小丫头片子,知道的这么多,你就更该死了——”
“盖伦先生。”安小七痞懒的笑了下,“先别着急对我喊打喊杀,听我把话说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幽皇生物科研机构?”
盖伦眯眸,挑眉:“当然。据说是国际最神秘也是最顶尖的生物科研机构。”
安小七勾唇:“既然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吧。”
盖伦冷笑:“交易?你有什么筹码跟老子做交易?”
“幽皇的液态氮冷冻治疗技术,就是我的筹码。”顿了顿,安小七补充道,“幽皇的幕后掌权人是我师叔夏怀殇。”
闻言,盖伦如有所思。
安小的话还在继续:
“想必,你应该将我背景调查的很清楚了。我就不说什么诸如幽皇有多厉害的屁话了。
你可以不信我,更可以继续拿我和莫念跟战西爵以及燕西京做交易。
但,你敲诈得了他们这一次,而他们的女人在你手上吃了亏,
即便你现在能全身而退逃到西欧去,我保证早晚你还是会落到他们的手上。”
顿了顿,
“甚至是,都不需要他们出手,只需要联合你远在西欧的仇家,你可能就命不保已。
若是你死了,你那位还冷藏在液态氮里的妻子的下场只有一个,肉身腐败,这辈子也再无还生的可能。”
“你给老子闭嘴!”盖伦听不得自己妻子肉身腐败的字眼,情绪激动,“信不信,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弄死你?”
“我信。”安小七诚恳的赞同,“但你不会的。毕竟,若是我跟莫念有什么不测,你和你的妻子肉身都不会有好的下场呢。”
此时刀疤男眼看盖伦被安小七的话打动,哗的一下,就夺走盖伦手上已经装好淫虫的注射器,对着安小七的静脉就愤力的扎下去,并大声道:
“大哥,你跟她废什么话?”
盖伦也很快反应过来刀疤男是什么意思。
淫蛊若是种植成功了,安小七至少在淫蛊发作之前不记得自己被下蛊这件事。
也就是说,这并不影响他们接下来的交易,战西爵也不会察觉到他对安小七动过这种手脚。
如此,就不会激恼战西爵,让他们逃不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有淫蛊作祟,日后他可以反复利用安小七这枚棋子。
只不过是,安小七在刀疤男对她扎针的下一秒,抓起医药箱里的手术刀反手就割破了刀疤男的脖子。
刀疤男吃痛,下意识的捂住鲜血如注的脖子,安小七得空拔掉扎在静脉上的针管。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五六秒。
等盖伦反应过来时,安小七手上的那把手术刀已经贴在了他脖颈大动脉上。
此时,刀疤男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盖伦却半点都不惊慌,甚至眼底流泻着微不可觉的欣赏。
他道:“小丫头片子,刀枪无眼,别伤着自己,老子回头不好跟战西爵那痞子交待。”
说话间,安小七的手术刀已经刮破了盖伦的喉骨,“晚辈诚心诚意跟你谈交易,你却给晚辈玩阴的?”
说着,就从盖伦身上摸出一把随身枪,随即用枪抵在盖伦的下颚。
刀疤男见状,朝安小七阴狠的吼道:“死丫头,你敢伤了我们老大一根汗毛,老子就炸了你那个怀孕的好姐妹。”
安小七对刀疤男昂了昂下巴:
“我一个小女子就算占了先机劫持了你们的老大,但想要全身而退肯定不太现实,何况你们手上还有我的朋友。
这样,我们大家都痛快点,你把我的朋友给我送过来,让我俩就算是死也能团聚。
我见了她的人,就放了你们老大,至于你们跟战西爵和燕西京的交易我们身为你们手上的筹码一定会尽量配合,
毕竟我们不想死,所以我们不会破坏你们的交易,如何?”
闻言,刀疤男就看向盖伦,盖伦邪痞的舔了下唇,笑骂道:
“老子真是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会亏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真他娘的晦气!”
说到这里,盖伦权衡利弊之后,咬了下后牙槽,道:“去,照她说的办。”
刀疤男骂了句脏话,叫来自己的两个属下守在盖伦这边,自己则亲自去了装有汽油的仓库里抓莫念。
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女人,及脚踝白色长裙包裹住曲线凹凸有致的身躯,
大概是听到开门动静,她抬起埋在双膝下的脸,目光清冷的看向他。
刀疤男玩过形形色色的异国风情女人,却从没有见过谁的眼睛像面前这个清澈而凌厉的。
她明明看起来那么孱弱,目光却冷冽的厉害。
刀疤男眯眸,目光恶劣的落在她已经被扯的有些坏的领口,
那微微半开的布料下,暗藏令男人心驰神往的傲然风景。
若不是担心安小七胡来,刀疤男现在就想扒了莫念,试一试被燕西京用过的女人滋味如何…
噢,想必怀孕的女人,更带劲儿。
刀疤男径直走过去,一把就将莫念从地面上拽起,拥着她,粗糙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
“听说燕西京不待见你这个糟糠之妇,瞧瞧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音落,年轻美貌的女人就冲他笑了下,嗓音自带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怎么,听起来,你很想怜香惜玉?”
说话的时候,一只白嫩的手就已经探向了刀疤男的心口,且触摸的趋势渐渐下移,来到了令刀疤男的躁动处。
她声音还在继续:
“实不相瞒,我跟燕西京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婚内出轨,让我一个尚未成形的孩子化成了一摊血水;
离婚后,对莫氏产业赶尽杀绝,逼我退无可退;更可恨的是,我明明那么恨他却又怀上了他的孩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刀疤男已经被莫念的手撩的气息逐渐错乱起来,不过他的理智还在线。
他松开扣住莫念下颌的手,手掌在她细腻的脖子上摸了一把:
“听起来,燕西京这狗逼玩意的确不像话。不过,你既然这么恨,为什么还要保住他的孩子。”
莫念手上动作一紧,刀疤男就舒坦的闷哼一声,跟着他就听她冷笑道:
“因为,我只有那样对着镜头说我要保护腹中的孩子,他才会来赎我的人,不是么?”
这话听的刀疤男觉得在理。
他此时已经有些飘飘欲仙了,突然出手就提起莫念的腰肢,将她摁在不远处一块铝合金板块上。
莫念忍住作呕的冲动,手指在他心口画着圈:“别急。”
刀疤男急的很,他操着粗嗓子,急不可耐的道:
“既然你这么恨,老子就来帮帮你,帮你把他的孩子弄掉,让他痛不欲生,嗯?”
说话间,手就十分的不规矩了。
莫念却在这时打断他:“你的属下还在外面看着呢,会不会不妥。”
音落,刀疤男才稍稍恢复理智,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盖伦还在等他带人过去呢,他一把拽下莫念身上已经被他撩起的裙子,“晚些老子再收拾你。”
“为什么不现在收拾?”
莫念说这话时,已经从刀疤男身上摸到了一只打火机,
她已经厌倦了跟燕西京的分分合合,也厌倦了这个世界,既然摆脱不了燕西京的桎梏,倒不如在死前做点有意义的事,
“我现在就想被收拾,现在就想让你帮我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掉。怎么,你是不行么?”
此话一出,刀疤男就对外门立着的两个属下用法语吼道:
“在外面给老子守着,再去个人给老大那边姓安的女人说一声,就说莫大小姐突然不舒服,老子在叫人给她看。”
“是。”
音落,仓库的门被严丝合缝的关上。
伴随库房的门合上,只亮着一盏昏黄小灯的仓库,除了浓重的汽油味就只剩下刀疤男粗沉的喘息。
在明明灭灭的斑驳光影中,莫念看着面前已经开始脱裤子的刀疤男,眼底是死寂一般的清冽。
她在这时闭上眼,似乎在回忆自己这短暂而潦倒的一生,似乎又像是在听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声音……
但,留给她听世界的声音太少了,因为刀疤男一双魔抓朝她身上袭来。
空气中,咔嚓一声,是打火机的光亮。
莫念拼劲全力将刀疤男推向身后那一滩很早之前就被她倒出来的汽油。
沉浸在情欲中的刀疤男始料未及,就那么重重的摔在了满是汽油的地面上。
莫念找了个相较安全的地方,随后就将打火机扔到了汽油上。
盛满燃料的仓库,占了火星子就发出燃烧的吱吱声,除此之外,还有刀疤男撕心裂肺的叫骂声。
他浑身都是火,通红的火光照亮他面目狰狞的脸。
仓库有防火装置,他顾不上找已经准备跳窗的莫念算账,打开消防栓就给自己灭火。
外面他的属下,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很快撞门而入,并迅速参与灭火,但伴随后面的爆炸,他们还是出现了不小的损失,
虽没人死亡,但三个身手不错的属下都受了不小的伤,尤其是刀疤男,浑身百分之三十的烧伤面积…
刀疤男忍着浑身烧伤带来的剧痛,怒吼:“那个贱人跳海了,老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整个游轮上,加上盖伦以及刀疤男一共十号人。
总之,即便受伤了四人,还有人手可被调动。
很快,他的属下得了命令就纷纷去下海捞人。
……
**
那端,安小七很快收到莫念点爆仓库且跳海下落不明的消息。
因为这个消息突然且对于安小七来说是个坏消息,所以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一个晃神的间隙,人就被一直等待反击机会的盖伦给制服了。
……
一刻钟后,莫念从大海里被捞回。
她被刀疤男拖拽着头发一路扯到盖伦面前,在拖拽的过程中,地面上隐隐有鲜血溢出。
此时的盖伦手上点着雪茄,面部表情阴森,他愤怒了。
他这次带了十来号来人,有一半差点就毁在了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手里,还是个怀孕的女人。
他深吸一口雪茄,让人把安小七也扔到了他的面前,道:“给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浇上汽油!”
说话间,一辆快艇逼近。
盖伦从属下那取过望眼镜,看了会儿,道:“泼完汽油,将人给老子捆在十字架上,准备迎接贵客!”
“是。”
五分钟后,安小七和莫念背靠背的被捆在甲板上的一根十字架上。
咸腥的海风吹的人头皮发麻,安小七低声问莫念:“莫念姐,你还坚持得住吗?”
莫念只是觉得腹痛,但意识却是清醒的:“能。”虚弱的笑了下,“七七,你不该来的。”
安小七对她嘘了一声:“听我说,战西爵他们来了,我们还有机会。”
莫念低低的嗯了一声。
安小七继续小声道:
“我手上有两支高浓度违禁品注射液,可以通过皮肤致人眩晕甚至是昏迷,我藏在袜子里,等我解开绳子,就给你一支,等战西爵和燕九爷和他们谈判间隙,我们找机会动手。”
莫念腹痛隐隐厉害,她嗓音有些哆嗦:“好。”
……
那端,战西爵跟燕西京从快艇上了游轮后,就被盖伦的人搜身检查。
确定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防御武器以及其他不妥后,才将他们带到盖伦面前。
盖伦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背后就是捆绑着安小七以及莫念的十字架。
盖伦怕战西爵和燕西京跟他来阴的,所以不打算跟他们耗太久,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钱,老子收到了,你们的女人也都还在喘气。但为了防止你们背后使阴招,让老子跑不了路,
两个女人,你们只能带走一个,另外一个等老子安全抵达西欧,再放。”顿了顿,“你们只有一分钟商定带走谁。”
音落,燕西京就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青色的烟雾模糊着他英儒的俊脸:“老子若是两个都要带走呢?”
盖伦轻笑:“老燕,你是到现在还分不清楚状况吗?你们没有谈判的余地。要么鱼死网破,要么就带走一个,否则老子一把火点了她们。”
此时,从出现就俊脸阴沉的战西爵在这时冷声开口道:“放了她们两个,我做你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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