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翠花:“……”
夏如烟也比较怵夏忠,乖巧的喊了声爸,就不敢说话了。
夏忠在医院看到安小七挺意外的,态度温和了一些,问:“小七,你不是在南洋拍戏的,怎么会在这里?”
“噢,我有个朋友受伤了住的这家医院。”
夏如烟哼了一声:“爷爷平时那么疼你,他老人家摔断腿了,也没见你来看他一下。”
安小七没理她,而是对夏忠道:“外公摔断腿,我不知道。”
“既然碰到了,一块上去看看。”
安小七点头。
夏忠走在前面,安小七跟在他的左身旁,秦翠花担心自己的老公被安小七给霸占,就连忙追着跑上去,霸占住了夏忠的右手臂。
她像个八爪鱼甩都甩不掉的那种,夏忠虽然恼火,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得任由她抱着。
夏如烟倒是没着急追上去。
她在这时,连忙掏出手机给左琪打了个电话,将安小七编排了一遍后,道:
“这个死丫头又来幽都了,你可要把夏怀殇那痞子给看好了,不然我保证……”
话都没说完,就看到夏怀殇已经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口,且朝安小七的方向追出去,“夏怀殇已经来医院了,我看到他去追安小七了…”
自从跟夏怀殇确定订婚日期后,左琪最近总会缠着夏怀殇幽会。
除了幽会,她更是乐忠于张罗订婚戒订婚礼服的事情。
此时,她人就在婚纱店跟设计师沟通她的订婚晚礼服。
所以,接到夏如烟这通电话后,原本极好的心情瞬间就坏了一大半。
她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竟然忘了安小七这么个恶心的糟践玩意儿。
她一想到安小七是夏怀殇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就恨不能把安小七抓到实验室里去泡浓酸。
不,泡浓酸太便宜她了。
她要给她注射浓酸,从内往外腐蚀,痛死这个贱人。
因此,她在夏如烟的话音落下,就开口道:“我等下就过来。”顿了下,疑惑的问,“你们怎么都在医院?”
“我爷爷今天早上摔断了腿。”
左琪眯眸,问道:“我听说,你爷爷是夏怀殇的师父之一,有这么一回事吗?”
夏如烟嗯了一声,很奇怪的问:“是啊,夏怀殇那私生子有好几个师父呢,我爷爷只是教过他打拳,怎么了?”
“没事。”左琪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下,“我随口问问。”
夏如烟就是想给安小七找不痛快,所以拉左琪过来跟她一起战斗。
毕竟在她看来,左琪脑子特别聪明,
她有很多惩治别人的法子,她亲眼撞见左琪是如何用一瓶透明液体把一个夜店牛郎的家伙事给腐蚀坏的。
她想从左琪那搞点那种无色无味的液体,找机会给安小七吃下,让她肠穿肚烂。
“那我帮你盯着点安小七那贱人,你快点哈。”
“好的。”
挂了电话,夏如烟就连忙跑进了医院。
她跑的急,在电梯的地方撞到了给‘温宁’送完晚餐的安季风。
两人毕竟是表兄妹,自然相互都认识。
再者,安季风最近追求战家表小姐的事早已在他们幽都上流圈子里传开来了。
夏如烟对这个大表哥,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只是最近圈子里都在传他是个舔狗,这让她很没面子。
“表哥,你跟战家那个表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整个圈子里都在传,说你被战家表小姐给甩了…”
安季风到底是淫浸商场多年,身上有种说不上的成熟稳重的积威感。
所以,夏如烟话都没说完,安季风一个眼神瞪过去,她就闭上了嘴。
安季风掸了掸先前被夏如烟撞到的胸口,冷声问:“你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去?”
“爷爷摔断了腿,我们全家来看他。”
顿了顿,状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
“噢,我先前还看到安小七了,这个死丫头真是不知羞耻,明明夏怀殇那个私生子都已经跟左家订婚了,她竟然还对他搂搂抱抱…”
现在安季风对安小七颇有看法,所以对夏如烟的话就信以为真了。
他皱眉:“外公摔断了腿?几号病房?”顿了顿,“小七,最近确实不成体统,越来越不像话!”
夏如烟对安季风汇报了一下夏老的病房号后,连忙添油加醋的道:
“表哥,我可听说了,战家表小姐跟你闹分手就是因为安小七这死丫头。
这死丫头也真是的,越大越不懂事,她明明知道你那么喜欢战家表小姐,竟然还要破坏你的感情。
要我说,她就是跟你这个亲大哥不亲,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在夏怀殇那个痞子身旁长大的,
跟夏怀殇比,你连夏怀殇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安季风对夏如烟这番挑拨并没有表态,但心下已经有了看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觉得夏如烟说的有几分道理,因此对安小七越发埋怨。
半晌,他才开口,对夏如烟道:“带路,我去看看外公。”
夏如烟摁了电梯,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大概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夏老的病房。
虽说摔断腿不算什么大事,但夏老已经八十多岁了,摔断腿再想养好就比较困难。
他们到的时候,夏老正在训斥秦翠花,但秦翠花非但不接受训斥还顶嘴。
“公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秦翠花委屈不已,“我只是跟您提议,把夏允儿那间闲置的房子从新装修一下给烟烟当舞蹈室用,我又没说立马拆,是您自己着急上火摔下台阶的…”
她说到后面,见夏忠脸色难看,连忙就闭上了嘴。
夏允儿,安小七的亲生母亲。
夏老最疼爱的就是夏允儿,否则他不会把手上百分之七十的产业交给夏允儿打理。
只是早年,夏允儿因为生产安小七时伤到了身体,她常年都在国外生活,所以她在夏家老宅的住处就一直闲置在那里。
她的房间自然都是顶好的,秦翠花早就瞄上了,所以她打算先斩后奏,等从新装修好后再跟夏老汇报。
结果,她今天早上才刚刚叫来装修队准备撞门而入就被老爷子撞了个正着。
她干坏事被撞了个正着,只得改变说辞,说是提议用夏允儿这间房。
哪成想,当时老爷子就被气的不轻,还摔下了台阶。
“你给老子滚出去。”
夏忠见老爷子已经被气的不轻,连忙瞪了秦翠花一眼,
“老子今天把户口簿都带来了,你今天就算是死,也得跟老子去民政局把这婚给离了。”
此话一出,秦翠花差点就瘫坐在地上,在那哭天抹泪的:
“公爹,我好歹也做了您二十好几年的儿媳妇,就算没有功劳也苦劳…,您可千万拦着点夏忠,儿媳不想离婚,要是离婚,儿媳就不想活了……”
夏老夏重楼被她哭的头疼,怒摔了一只茶杯:“不想活,那就去死!”
秦翠花吸了吸鼻子,眼泪哗哗的掉,不敢说话了。
“外公,舅妈大概也是鬼迷心窍,才一时起了动母亲房间的心思……”此时,安季风走到病床前,“您年纪大了,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音落,夏如烟连忙哭哭啼啼的给秦翠花求情:
“爷爷,千错万错都是烟烟的错,是我说姑姑那间房采光好,环境好,适合做舞蹈室,才跟妈妈说想要的…”
“都给老子闭嘴!”夏忠在这时怒吼一声,“如烟,你跟你妈先出去。”
夏忠动怒,夏如烟和秦翠花是不敢忤逆的,即便心中不愿,也得照做。
夏如烟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搀扶瘫在地上的秦翠花,母女两人走出病房后,夏忠才对夏老道:
“爸,让您受气了。您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属于允儿的东西,我绝不允许旁人对它动念头。”
夏老是了解夏忠的,他最满意的就是夏忠这个儿子和夏怀殇这个徒弟。
当然,他也理解夏忠的难处,甚至是觉得自己儿子倒霉,摊上了秦翠花这么个不争气的老婆。
他对夏忠摊了摊手,道:“罢了,你也不容易。”
夏忠给他倒了杯水:“爸,我今天下午就跟她去离婚,把她逐出家门…”
“你这婚都离了快三十年都没离成,别念叨了。”
秦翠花是秦老的女儿,就算秦翠花不成器,不受秦老待见,但那也是秦家人,婚要是那么好离,早就离成了,
“你要离婚,我这个老头子是支持你的。但,你离婚得先过秦老那一关,看看他那边什么条件,离婚协议怎么商定,条件都谈妥了,该怎么走程序就怎么走。”
世家大族,无论是结婚联姻还是离婚,搞不好就是伤筋动骨。
夏忠都知道。
他点了下头:“儿子知道了。”
夏重楼嗯了一声,又道:
“你妹妹旧疾又复发了,你抽空就去M州那边看看她,她不让自己的儿女去看她,你这个做大哥的应该去一趟。”顿了顿,“先出去吧,我有话跟这几个小辈说。”
夏忠点头:“好。”
夏忠离开后。
夏老目光就落在立在夏怀殇身旁的安小七身上。
他看了会儿安小七,又将目光移开,落在安季风身上。
“季风啊,我听说,你最近因为战家那个所谓的表小姐跟你妹妹关系闹的很僵,真有此事?”
在夏老面前,安季风还是恭敬的。
他微垂首,态度恭敬:“让外公您看笑话了。外孙的确因为自己私人感情的事跟……小七闹了点误会…”
夏老不满的打断他:
“混账!你跟小七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都是你母亲拼了命生下的,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着调的女人跟你妹妹反目?”
夏老最近耳闻过不少温宁的事,他对温宁没有好印象,越说越愤怒,情绪也越激动,
“那个女人,我已经让怀殇调查过了,且不说她是不是真的战家表小姐,就算是,你也得跟她断了。
仅仅她一人,她就能搅和的战家鸡犬不宁,战西爵和战九枭叔侄俩皆因为她差点在邻国没了命,
这种女人,将来你若是真的娶回来,定会闹的家宅不宁,你妹妹也是为了你好……”
安季风现在好不容易才跟温宁复合,他正沉浸在温宁的迷魂汤里,怎么可能会听夏老的。
因此,他连夏老的话都没说完,就打断了他,且态度十分坚决,道:
“外公,我不管小七在你面前说了多少温宁的不是,但我都不会跟她分手…,小七若是想要我这个大哥,那就必须接受我看上的女人,否则,兄妹还能不能做,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音落,一直都冷眼旁观的夏怀殇对着安季风就挥出去一拳:“滚——”
他这一拳来的猝不及防,又急又狠,打的安季风差点摔出去。
安小七惊呼一声:“师叔!”连忙抱住夏怀殇的腰,阻止他下一个拳头,“别打。”嗓音有点哑哑的,“让他走。”
安季风擦了擦带血的嘴角,冷着脸子摔门而出。
安小七面色苍白,对安季风不再抱有任何一丝幻想。
她视线从安季风离开的方向撤回,对躺在病床上的夏老道:
“他是被温宁那个女人迷了心窍,不见棺材不掉泪,早晚都会后悔的。”
夏老觉得安季风的确是欠的慌,不吃点亏都成长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了夏怀殇的身上:
“衍生,本来师叔不想搀合你的个人感情。”顿了顿,“但左家那个姑娘,不是个好的,你确定要听从你父亲安排跟她订婚?”
夏怀殇要联合战西爵除掉左盟把红商国际权利集中,以及深入瓦解左氏的非法生物科机构的产业链,这件事没有跟夏老透过风声。
所以,夏老这么问,他也就打马虎眼的回道:“女人于我而言,娶谁都一样。既然是父亲的意思,我都无所谓。”
夏老撇了安小七一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的提了一嘴:
“小七是在你跟前长大的,老实说,你也就比她大了十来岁,你们两个要是能走到一起,我是十万个满意。”
说着就叹了口气,“战西爵那小子,我是十万个不放心,那小子自负狂妄,仇家太多,小七跟了他,今后有的是苦头吃。”
这话听的安小七很是尴尬以及难堪。
她本以为夏怀殇会说点什么以缓解尴尬,结果向来内敛持重的师叔却开口变相承认,他是愿意照顾她一生的:
“是我没这个福气,脑子里长了个东西。”
此话一出,夏老就急眼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夏怀殇的话还在继续,“战西爵固然骄纵,但放眼整个帝国,能叫我放心照顾七宝的,也就他还能勉强说得过去。”
夏老表情凝重,满眼复杂的看了会儿夏怀殇,问道:
“听你这口吻,你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个东西药石无医,才放手将小七托付给战西爵的?”
夏怀殇轻描淡写的回道:
“那倒不至于,千金难买她喜欢。”顿了顿,“至于我脑子里的肿瘤,已经有了治疗方案,活个十多年,是不成问题的,您也别太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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