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
“你老花眼,你那个距离刚好看的清清楚楚!”
福伯感觉自己原地裂开了,他百口莫辩,“少爷,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不说实话?正好你快退休了,叫人挖了你的眼,我养你终老!”
“……”
他们家少爷就是个痞子,真的干的出来的。
福伯慌了:“少爷,我只……看到白花花的那么一晃,细节……真的没看到。”
福伯说的是实话,他确实只看到白花花的一晃,然后安小七就把被子盖上了,他细节都没看到……
“你还想看细节?”
福伯垂下头:“少爷,我就是想告诉您,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看到了白花花的一团!”
福伯想死一死,“少爷,猪肉也是白花花的一团!”
“滚——”
福伯麻溜的滚了。
这边,战西爵倚靠着身后的房门,平复着有些紊乱的气息,他沉沉的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东西…
白花花的…,确实晃人眼睛!
这个小不要脸的,还真是寡廉鲜耻的厉害…
战西爵在门口抽了根烟后,从新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本以为,安小七怎么也该穿好衣服起来的,结果她还钻在被子里,露出一颗黑漆漆的脑袋,背对着她,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干嘛。
战西爵冷着脸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会儿,才冷冷的开口:“寡廉鲜耻的东西,给老子起来,我有话问你!”
这狗男人,开口就让人不舒服。
安小七起来了。
她就是那么大大啦啦的掀开被子,精着身子站了起来,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来到了战西爵的面前,白嫩的脚丫子踩在他的黑皮鞋上,仰起脖子,黑白分明的大眼流光水闪的望着他: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几天,小七好想你的呀。”说着,人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了战西爵的身上,“老公,你要不要抱抱人家,人家洗的很干净,香喷喷的呢……”
说到此处,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个,老公,我洗完澡就睡觉觉了呢,我的衣服都在衣帽间,要不你抱着我去或者帮我拿一下呗。”说完,对着已经彻底石化的战西爵的面颊吧唧一口,就印上了一个吻。
战西爵感觉自己有点热,这种热不像是夏天那种被暑气蒸的,像是血液翻滚时被泼了沸腾的油…
他仍然铁青着脸,但眸色却有迹可循的暗了。
他气息稍显粗沉,在反应过来什么时,一把将安小七粗暴的从身上拽下来,扔到床上,咬牙切齿的吼出安小七的名字:“安小七!”
安小七特别配合的哎了一声,“老公,讨厌,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吓的人家小心肝直蹦跶呢…”
战西爵将自己的视线从安小七曼妙的美好上避开,完全不看她,戾声道:“拜托你要点脸!”
这话听的安小七很无辜,她道:“老公,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我在自己老公面前还那么矜持的话,你们老战家何时才能开枝散叶啊?你也说了,你是个萎的,我再不主动一点,爷爷他老人家这辈子估计也等不到你下蛋了!”
战西爵:“……”
“噢,老公,你刚刚说,有话问我,是不是温小姐跟你告状了啊?说是我赶走她的呀?”
安小七先发制人,她要在战西爵对此事发怒之前为自己解脱,她颇是无辜的口吻,
“老公,我可没有的噢,是她自己受不了你已经结婚的事实不想做情妇,所以走的呢。真是没想到,老公你这个心尖宠,还挺识相的呢,我还挽留她跟我们共进晚餐,她都不肯的呢。”
这话听的战西爵想掐死安小七,“给你十分钟,给我滚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安小七发现他目光躲闪,都不敢看她。
她笑的像个狡诈的狐狸精,把脸凑到他的面前:“老公,你怎么都不敢看我?你别害羞别怕呀,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你对我做什么过分的男女之事,都是不犯法的。”
“不要脸!”战西爵重重的说出这三个字,转身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安小七在这之后,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余后才是惊觉身上有点凉,就像是窗深降的夜色。
十分钟后,安小七来到楼下却没看到战西爵的人。
她秀眉微簇,把不敢正眼看她的福伯给叫来了,“福伯,我老公人呢?”
福伯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安小七一眼,道:“少爷先前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温小姐烫伤了手,他……”
安小七很淡的唔了一声,感觉肚子有点饿,于是就对福伯道:“我饿了。”
福伯:“……”,少夫人这是什么路子啊?少爷都被狐狸精给勾跑了,她竟然淡定如斯的要吃饭?
半小时后,安小七酒足饭饱。
她打了个饱嗝,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顺了下喉咙,这才状似懒懒的问了福伯一句:“哪家医院?”
福伯得了战修远的命令把战西爵看的很紧,所以战西爵的行动轨迹他很清楚,“少夫人,少爷没有去医院,去了金外滩18号。”
啧!
金外滩啊!
那可是个寸土寸金的人间四月天哦。
她上一世被温时遇那个变态在金外滩困过一阵子,对那边的感受可谓一言难尽。
安小七沉思片刻,对福伯昂了昂下巴:“备车。”
福伯眼睛一亮,在心里默默的给安小七点了个赞,看看这才是少夫人该有的派头,他痛快无比的道:“好的,少夫人。”
……
一小时后,金外滩18号。
安小七仰头看着面前这座屹立于黄浦江边上传承百年的老洋房。
红砖红瓦,艳丽恢弘,尽显当年这里主人身份的显赫,大气又厚重。
隔着一道欧式铁艺大门,安小七撇了眼老洋房内一派然碧树琼花的风景后,摸出手机给战西爵打了个电话。
意料之中的拒听!
安小七挑了下眉尾,吩咐福伯:“有温小姐电话么?打她的。”
福伯当然有。
一分钟后,老洋房内正躺在沙发上享受战西爵处理烫伤的温淑宁接通了这个电话。
不等她开口,就听安小七的娇娇懒懒的嗓音从手机声桶里传来,“温小姐,真的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作者有话说】
PS:战狗:靠,老婆这么不要脸,老子有点扛不住啊,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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