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蝶一看这样,不能再放任安观景继续在警察局胡说八道了,他仍是不出面,把秘书也叫了回来,却让人去鼓动之前被安观景险些害掉性命的一家人去告安观景。
安观景在刚会感气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曾经有一家人是个老人身上附了煞气,老人长年卧床在家,一做梦就是看不清面目的人一直坐在他身边,手放在他胸口。安观景听说后就找上门去替这家人趋邪,管不管用另说,她说老人会卧病在床是因为有邪气附身,趋了邪就好了。人老了本就怕死,这个说法特别对老人的胃口,有了“大师”的话,老人就跟儿女硬扛不去医院,开药不吃,最后要不是儿女强硬把老人给抬到医院去,说不定老人就会病死在家里。至于所谓的邪气,他们又看不见摸不着,从安观景自己找上门起他们就不信。
这家老人在前年已经去世了,按照他这个病的一贯发展本不应该这么快。这家人只是普通人家,当初没找安观景的麻烦也是因为找不到人,何况这个情况说有她的责任吧不太确切,毕竟老人又住了一年医院才去世;说不是她的责任吧,老人的儿女心里过不去!如果老人当初听家人的早早去医院诊治呢?开了药也好好的吃呢?如果没有她胡说八道,说不定老人现在还在。
花与蝶找的人是个公益律师,义务帮他们家打这个官司,不要钱!律师本人还特别牛,战绩辉煌。所以律师一找上这家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说动他们打官司,一切都不用他们操心,不想出庭可以让他代理。重点是安观景当时帮人趋邪带治病,祸害的不止他们一家,几家人的代理全拿到手后,律师发威了。
安观景的丈夫一接到传票就懵了。几家联合告诉,民事赔偿和精神赔偿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看到那个数字时他险些昏倒。
现在安观景还被关在拘留所里,因为他怕交了钱人出来后再惹事,非要安观景反口才肯去交钱领她出来,本来她这种问题连小偷小摸都比不上,号子里的房子可值钱的很,地方少,坏人多,称得上寸土寸金,还是花与蝶找人打招呼让多关她几天,才让她一直占着个单间。
安观景的丈夫拿着传票找上安观景,给她两条路:现在改口;不然就离婚。这么多年,他也受了不少连累,单位里人人都知道他老婆给人跳大神,好处不能说没有,却绝敌不过那些指指点点和风言风语。但两人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彼此像家人一样,所以他就算再怎么抱怨也没想过要离开她。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安观景一口答应了离婚!
“房子和钱都给你,孩子你不想养我来养,离婚吧。”安观景说。
“……你再想想。”丈夫反倒迷糊了。
“我们离婚吧。”安观景说。
这个发展不但是安观景的丈夫没想到,连花与蝶都没想到。
怎么能离婚呢?没笼头的马那就是疯马!
“她怎么会离婚呢?”他百思不解,律师也说想不到,这种情况下女人很少会选择离婚,特别是在男方没有离婚意愿的时候。“是不是她想不牵连家里人?”
安观景的丈夫也是这么想的,花与蝶派去的人生怕夜长多梦赶紧给他出主意:鉴定安观景为精神分裂症,人是精神病了那一切都好说了,不管是她差点害死人还是她说秦青诅咒杀人,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安观景的丈夫也不再去看安观景了,而是按照花与蝶的人说的去安排,很快联合了双方父母亲戚朋友一致认定安观景有精神分裂症,而且病发已经有十年了!只是家里人舍不得才一直没把她送医院去,现在显然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律师的运作下,很快将安观景送去进行精神鉴定,鉴定结果也飞快出炉,盖章安观景有精神病,不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一切都尘埃落定,至于那些家属索求的赔偿费,安家穷尽全家之力,花与蝶也暗中相帮,与那些家庭达成庭外和解后撤诉了。
花与蝶在知道结果后真是松了一大口气,回家后跟阿娇抱怨了半天,重点在直到现在,安观景仍不肯改口,她不但坚持离婚,还坚持秦青是妖怪,会诅咒人,已经咒杀了好几个人了,听说她还一直威胁她丈夫要求出院。
“我算认输了,从没见过这种人!”他愤然道,从来无往不利的他竟然险些阴沟里翻船。
阿娇从头笑到尾,见花与蝶抱怨不休,娇声道:“傻瓜,你怎么不懂?她想离婚、咬住秦小姐不放都是为了谁啊?”
从来不缺桃花运的花与蝶反应过来,失笑道:“我?!她离婚是为了我?她也不想想,我跟她可能不可能?!”
“听起来是很匪夷所思,不过说不定对她来说,你就像梦里的王子一样。你慧眼识英,她自有知已之感,为你效死也不奇怪。何况见过你之后再看她丈夫,当然不肯再委屈自己跟这样烂泥一样的人一起过下去。她也未必是想跟你有什么结果,你也不能不让她在心里默默爱你啊。”阿娇倒是并不讨厌安观景这个“痴人”爱上花与蝶,在她看来,若论感情的纯粹与否,是花与蝶配不上安观景。可惜世人皆愚,只看外表,所以安观景才会被花与蝶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迷住。
花与蝶从没把安观景当成可以跟他发展一段恋情的人,可以这么说,她在他眼中不具备“女性”这个特质,就算有,也只是出于别的目的。他确实自认可以令安观景为他着迷,但目的却是能更好的利用她。
结果安观景只会给他惹麻烦,他就不再为能迷倒她而沾沾自喜,反倒觉得恶心和受不了。
如果可能,他希望能把安观景从他的生活中完全的赶出去。可惜,世上的事总没那么容易。
安观景从拘留所里放出来后就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但只住了一个月就被接出来了。她思路清楚,认得清家里人,也没有暴力倾向,继续住院太浪费钱了。
结果她出院后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跟丈夫离婚。因为她的这个决定,全家,包括她的父母和孩子全都不原谅她。不过由于她的坚决,婚还是离了,之后她就又回来找花与蝶了。
阿娇先发现的人。她的鼻子让她第一时间发现在楼下徘徊不去的安观景。
“她又来了。”阿娇喊柴容声过来看,她道:“我发现花公子身边好多烂桃花。”她自己算一个,苏容算一个,这又来一个安观景。每个女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让花与蝶生不如死。
柴容声道:【一般人一辈子能经历一只手的女人就已经是异数了,他又何止几倍?数量大了,多几个特别点的不奇怪。】
“要赶她走吗?”阿娇道。
【你给花公子挂个电话,让他发愁去吧。】柴容声道。
“他一发愁,晚上敢不回来了。”阿娇道。
柴容声笑道,【那不正好?这位安小姐说不定晚上还想上来坐坐呢。我们正好开门待客。】
电话打到花与蝶那里,他果然吓得一哆嗦,让阿娇先躲出去,“最近你别过去了,让小眉也别回去,先晾着她!”这么一个牛皮糖怎么办?又没理由继续关着她,放她在外面难保哪天被她找上门。
花与蝶自发愁,阿娇挂了电话就假装出了门,还特意绕到安观景伪装的人面前打了个转,然后再悄悄溜回来,等着。
到了晚上,安观景悄悄溜进来了。
首先,大门她进不去,小区大门有保安守着,没卡不能进;其次,就算她到了楼下也上不了楼,单户入户式电梯,不刷卡打不开;最后,安观景在外面转了一天,保安已经注意到她了,换班前保安队长已经带人去趋赶了。
不过阿娇与柴容声都对安观景有信心。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只要有心,铁杵都能磨成针。
果然叫安观景找到办法:她溜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在那里等花与蝶回来!
阿娇佩服不已,“好厉害!”她看戏的怕戏不够精彩,道,“我把花公子叫回来吧?”
【你怕他死得不够快?】柴容声奇道。
“她再厉害也是个人,能做什么?”阿娇笑道。何况她对花与蝶也就那么回事,时间久了也有些厌了,离了他正好找下一个。
她给花与蝶打电话说安观景好像又不在了,这几天都没看到人,“听保安说是有这么一个,不过第一天就让人给赶跑了。”
花与蝶这两天不是住公司就是住父母家,哪有在自己家自在?花爸爸最近好像交了个新女朋友,一天到晚在书房“看报纸”,花妈妈恨道:“这么多年了连个谎话都不会编!一直都是看报纸!”他想说反正爸爸也老了,又能玩几年?任他去,就算再生个小的也不顶事,家里有钱又有闲,花妈妈自己去购物旅游找人打牌多好?一辈子就盯着一个男人的脐下三寸,这日子过得也太没意义了。
而且在催他结婚生孩子上头,两位老人有志一同。花爸爸总说他快点结婚生个孩子给花妈妈,“那样你妈妈就不缠着我了。”花妈妈却一直叮嘱他,“不要跟你爸学的一身坏毛病!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
这让他住了两天度日如年,听阿娇说安观景不见了,就又开车回去了。
结果事有不巧,他开车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入口时,那里拉起黄色警戒线,警笛长鸣,门口的保安请他把车暂时停到小区里,“有人会指引您的,先生。”
“出了什么事?”花与蝶问。
“有人倒车出了车祸,碾着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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