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周兄说的,哪能啊!我于某向来喜欢以诚待人。”于新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周全说着白烂话,五十场打完,天色已经黑了,估摸着今天的比赛也就到这里了,“恭喜第一局比赛获胜的选手,为保证各位的状态都能保持在巅峰,还请回住处早些休息,明天一早继续回到各自的擂台备战即可。”随着中年道士宣布比赛结束,围观的人群和参赛者纷纷离开了擂台,只有那个名字叫知足的小道士还站在原地。
“知足道友,还在这傻站着干嘛?早些回去休息吧!”于新郎自来熟的上前招呼到,“谢于道友关心,我在这再等一会儿,你不必担心。”因为上擂台的时候都会自报名字,知足似乎也对于新郎颇为关注,下意识的就喊出了于新郎的姓氏,“好吧!那你要多多小心一些,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可能会有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于新郎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辞,不太好,但是民间相面者基本上都知道印堂发黑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擅长扶乩占卜之术的道士呢?
“阁下也会相面?”听到于新郎的说辞,小道士也是一愣,因为他今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也发现了自己印堂发黑,“略懂,略懂,不过我只会卜算祸事,却不会看好运。”于新郎打了哈哈到,“多谢道友关心,我会小心的。”小道士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苍白,语气都在打颤,仿佛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于新郎眉头微皱,“要不道友还是和我们一起离开吧!总归安全些。”
“不了,不了,于道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想要等一会儿,你们只管放心好了,这里毕竟是天师府的地界,我不会有事的。”闻言于新郎不再继续劝阻,毕竟有的事情本来就是注定的,逃避也无法改变事情会发生的结局,“那我们先走了。”“嗯~于道友慢走,我就不送了。”小道士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一条道路。
“于兄,你真的会相面?”远离小道士之后,周全就笑眯眯的抽到了于新郎的身边,刚才那么严肃的场合自己不太好开口问,趁着现在就他和于新郎,自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略懂皮毛,别寻思着让我给你相面了,我只能看到一个人身上的灾祸,让我帮你占卜桃花运之类的事情还是算了。”于新郎哭笑不得的看着周全,感情这小子也是个迷信家伙。
“不用算桃花运,就我这玉树临风的样貌!还怕桃花运不会自己找上门,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最近有没有什么倒霉事,就看看。”于新郎瞥了周全一眼,看着他诚恳的神色,自己也有些不忍拒绝,这才仔细端详起周全的面相,第一眼他就注意到周全的印堂竟然也有些发黑,“怎么了?我最近也有什么大灾嘛?”察觉到于新郎异样的眼神,周全心知不妙。
“看来这次罗天大醮并不简单。”于新郎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老于啊!今天的擂台赛打的辛苦嘛?唉呀~你干嘛盯着人家的脸看嘛?好讨厌啊!”楼青此时也迎了上来,却发现于新郎看着他的脸出神,索性摆出一副女子的不胜娇羞的姿态,看的于新郎直恶心。
“走吧,走吧!干脆就让他死外边,省的恶心人!”于新郎扯着周全就绕过了这个贱人,“别介,老于,有事你说!我不恶心你了!”楼青见状连忙扯住于新郎的另一只胳膊,“回住处再说。”于新郎只是以心声这样给他传递了一句话,楼青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周兄,你和楼青先走一步,我去接一下月漪,随后就到。”
“好吧。”周全略显狐疑的看了楼青一眼,实在是刚才楼青的举止让他有些毛骨悚然,如果不是知道楼青是于新郎的伙伴,他都忍不住快要出手了,思来想去压下了自己内心的不适感,同时也打定主意绝对不和楼青站在三步的距离之内,等到于新郎离开,周全立刻就和楼青拉开了距离,“楼兄,你先请吧,我跟在你后面就好。”
“周老弟,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吧!别跟丢了。”看着周全和自己拉开距离,楼青也是有些无语,自己不过就是想恶心一下于新郎,怎么感觉自己被误会了呢?本来楼青还想要解释一下,但是看到周全那副戒备的神色,楼青只得选择了放弃,“没事的,楼兄你只管先走,我跟不丢。”
“果然。”于新郎找到了李天霸,第一眼就看到了李天霸同样也是印堂发黑,这一路他看到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是印堂发黑,让他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什么果然?怎么了?”李天霸茫然的转过身去,以为于新郎在看自己身后的什么东西,她结果背后也不过就是来往不断的行人,“走,回到住处再说。”于新郎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李天霸离开了观众席,搞的李天霸越发的茫然。
“老于,到底怎么了?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四人回到客栈,于新郎封闭好门窗之后又从袖子里抖出几张噤若寒蝉符和小周天符,一一封在门窗上,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然后又祭出了天下,将四人裹挟进剑气小天地中,于新郎这才送了一口气,做完这一切,楼青早就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你们不会相面,不懂里面的沟沟道道,今天比赛结束时,我就发现和我同擂台的一个小道士印堂发黑,然后周兄又问起我相面的事情,我帮他看了一下,发现他的印堂也发黑,结果看了你们俩,也是同样的结果,包括路上的路人在内,我遇到的每个人印堂都有不同程度的发黑。”于新郎取出一面镜子,发现自己的印堂也没有例外,显然这次算是掉进一个大坑里面了。
“血光之灾?”李天霸平时也没少翻杂书,对于印堂发黑的说法也有点了解,“也不一定是血光之灾,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新郎神情凝重,“并且这次波及到的范围实在有些大了,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人,无一例外,要知道我们脚下可是龙虎山!可是天师府!到底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天师府都无法抵御呢?”
“上任大天师离开以后,现在天师府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位可以镇的住场子的飞升境修士,虽然张之维跻身飞升境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是没有就是没有,哪怕有护山大阵加持,张之维也不过就只能发挥出仙人境层次的实力,只怕能够切实的引起这场灾祸的也就只有飞升境修士了,可是谁又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在天师府这么重要典礼上出手呢?要知道,参加罗天大醮的可是有不少宗字山头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一旦这些人出现差池,背后之人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周全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是于新郎却想到了一个更坏的可能,“如果背后之人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们呢?”“这怎么可能?除了点将城,天下有哪个势力能够禁得起这么多宗字山头的怒火?”周全脸色惨白,虽然这个嘴上这么说,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相信了于新郎的猜测,“背后之人未必是人。”于新郎抬头看了看天下投射出的小天地,仿佛在和什么东西对视,“难道又有哪位至高神回归了?”
“那我们要不趁着事情尚未发生,直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楼青的提议立刻引来了于新郎三人鄙夷的目光,“说要来天师府的人是你,说要走的还是你,这些年天师府的门人行走天下,降妖除魔,积下了无数功德,这么一个宗门出现灾劫我们却袖手旁观,我没脸离开了。”于新郎的话让楼青只能哭丧脸又坐了下来,“再者说,我们几人当中实力就数你最强大,安全也肯定是你最安全,只要不傻的都知道找软柿子捏。”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挺对的。”经于新郎这么一说,楼青这才稍稍放心,“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见机行事,除了在比赛的时候,我们尽量保持一起行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于新郎也不确定背后推手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发难,所以就只能先出此下策了,“周兄,你那几个朋友是……”“不用管他们,昨天喝完酒之后他们就已经离开天师府的地界了,说想去清凉宫看看,现在我是孤身一人。”
“那就好。”于新郎收回天下,又将门窗上的符箓揭了下来,“周兄,你干脆就退了现在租住的客栈,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就是,这样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好,我立刻就去拿行李。”周全走后,于新郎又抓紧赶制了几张金身无漏符,这也几乎是于新郎现阶段能够绘制的品阶最高的符箓了,五张一起用,可以挡住仙人境剑修的倾力一击,也算是一个用来保命的底牌。
……
“选手知足在吗?如果在的话请抓紧到场!否则的话我们将默认为弃权,选手知足……”第二场比赛开始,于新郎和周全却面色阴沉,知足失踪了,就那么凭空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擂台外其他人还在为自己又少了一个对手而高兴,却不自知已经身陷泥潭,随着中年道人最后一次通知结束,台上知足的对手也松了一口气,“鉴于知足选手弃权,罗成虎选手直接晋级。”
接下来于新郎和周全的对手都遭了殃,兴许是内心还在为知足的莫名失踪感到烦躁,反正两人出手是一个比一个狠辣,尤其是于新郎的对手,昨天他看到于新郎和自己的对手缠斗了这么久才艰难获胜,内心还在窃喜自己晋级有望,但是没想到于新郎刚开始的凶猛攻势就把他打懵了,一道掌心雷糊在面门上,直接就被砸出了擂台。
“老于,今天出手有些重啊!”于新郎下台后周全就迎了过来,于新郎白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样。”“我感觉有些不安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实在说不过去,不知道天师府方面调查的如何。”周全看向一侧的高台,张之维今天竟然也没有出现,按理说不应该啊,“看来你也察觉到了。”于新郎同样把目光投向高台。
“希望天下不会出现第二个任菩萨。”周全的呢喃却将于新郎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啊!太像了!自己总觉得楼青像任菩萨,却忘记了张之维,他和任菩萨之间的经历才是惊人的相似,同样是孤儿,同样被师傅收留,同样进步神速,同样肩负着极大的责任,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于新郎当年是去世,而张静初则是选择了离开天师府,他们都在不同意上失去了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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