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什么?给我看看。”大早上的于新郎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就见楼青一脸兴奋的拿着一份山水邸报,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不是于新郎替他理顺了气,真怕他一口气没上来憋死,他张嘴的第一句话就让于新郎如遭雷击,张静初宣布辞去龙虎山天师府大天师的职位,并且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妻,现在大天师的位置空悬。
一把夺过楼青手里的山水邸报,于新郎瞪大了眼睛看了一遍,确定楼青说的分毫不差,更是感觉脑袋都在不断轰鸣,“那我们不去天师府凑凑热闹?”楼青一脸激动的看着于新郎,天师府的天师之位是有外姓大天师一说的,只要不是那种奸佞之人,修习过雷法的都可以争一争,只要不怕自己丢人,哪怕你是柳筋境的“大高手”也大可以上擂台。
“真以为天师府的外姓大天师这么容易就能争取到?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到飞升境,你压根都不用想,也就是张静初这么一走了之,天师府想要为张之维造势罢了,毕竟现在他的强大还局限在年轻一辈,要是张静初不离开天师府,估计他还可以继续在台面下安安稳稳的修炼更久,甚至以天人之姿出世继承大天师位置,那么现在他就必须被迫站到台前了。”
于新郎白了楼青一眼,他也明白楼青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是修习雷法之人,对于那个传说中的雷法祖庭总是怀着一种憧憬的心理,哪怕没能夺得外姓大天师的位置,去看一看也是极好的,“不不不,老于,你只把注意力放在张静初身上了,后面你根本没有仔细看,你看这里,是外姓大天师候补,并非外姓大天师!道龄要求在四十岁以下,你觉得我们还能没有机会嘛?”
经由楼青提醒,于新郎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指头下面还按住了候补二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座天下的年轻一辈集雷法大成者皆会齐聚一堂,估计应该会有很有意思的家伙冒出来,于新郎直接就把手里的山水邸报丢给了楼青,然后冲进了房间,“唉唉唉,老于,你要干什么?”楼青被于新郎的举止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收拾行李,你也快些回去收拾一下吧!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等下我会亲自去和山主说一下,估么着有这么一个和天师府搭上线的机会,他也不会拒绝,快去吧!。”于新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楼青顿时喜出望外,终于能够去看看传说中的天师府了!虽然他更想见到的还是他的偶像,就是那位带着妻子逍遥去了的大天师张静初,但是这次去天师府,也算是弥补了几分遗憾。
“什么?你们又要去俱庐洲?你们不会是想要去参加天师府的罗天大醮吧?”鹤龚宇一脸无奈的看着瞪大了眼睛装无辜的于新郎,这小子一般不会搞什么幺蛾子,但是真的要搞的话,动静就没有一个小的,“宗主,我知道咱们刚刚跻身宗字山头,手头紧,但是好钢也得用在刀刃上不是,我保证,这次就算拿不到那个外姓大天师的候补名次,我也可以靠着前世的交情替宗门拉上关系,划算的很,还有……”
于新郎神情猥琐,将自己忽悠的本事运用的行云流水,怎么好听怎么来,左一个宗主,又一个宗主将鹤龚宇叫的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口风也逐渐有了松动,“那你算一算这次三人需要花费多少神仙钱,我给你拨点?”听到鹤龚宇口风松动,于新郎也是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诶诶诶,好。”
“我查了一下山水邸报,咱们附近的渡口跨洲渡船最远也就是到悬裳洲,路上耗费十五天,最起码需要两件客房,一间客房加上吃喝也就在三百枚雪花钱上,两间房砍砍价那就是五百枚,到了悬云渡之后那边有一条停靠在驱神渡的跨洲渡船的路线,虽然绕的路有点远路,算是最便宜的一条路线了,两间房也得七百雪花钱,不过需要的时间久点,将近两个月才能到,来来回回最起码也需要两枚谷雨钱才够。”
“行行行,不就两枚谷雨钱嘛!呐,你也不用去账房申请了,直接给你,先说明啊!一旦离手,概不负责。”鹤龚宇听完于新郎算的帐,直接大手一挥,就把一个钱袋丢给了于新郎,于新郎颠了颠钱袋,感受着这沉甸甸的份量,像是生怕鹤龚宇反悔,捧着钱袋子就跑出了祖师堂,到了外面才刚打开,打开之后就傻了眼,原以为一袋子沉甸甸都是小暑钱,没想到竟然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钱。
“宗主,宗主,你是不是玩不起!宗……”于新郎垮着脸跑回祖师堂,可是祖师堂已经是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了,显然鹤龚宇也是掐准了罗天大醮的时间,料定于新郎一行一天也耽误不得,索性就把自己平日里装零钱的口袋给了于新郎,反正接下来的几天于新郎是休想找到他了,要么错过罗天大醮,要么自认倒霉,自己补齐剩下的钱。
“奶奶的,我就知道这个老狐狸答应的怎么可能这么痛快!原来是在这等我呢!早知道就不露富了。”对此于新郎表示颇为痛心疾首,万万没想到,提到钱之后鹤龚宇竟然直接玩起翻脸不认人这一套了,没办法,谁让楼青这个大嘴巴回到山里就四处宣言他的奸商行径,让他在侠箓山弟子眼里高大伟岸的形象莫明的又多了几分猥琐。
“怎么样?老于,我师傅答应了没?”见于新郎一脸不爽,楼青的心就凉了半截,他还以为鹤龚宇没有答应于新郎的要求,所以于新郎才这副表情,没想到紧接着一个钱袋就迎面砸来,吓得他一个趔趄,幸好下意识伸手接住了钱袋,“答应是答应了,就是这个经费嘛不太够,反正我是找不到他人了,为了保证我们能够顺利到达天师府,要不你委屈一下,睡甲板。”
“这不合适吧!老于,咱们可是好兄弟,你就忍心让我睡甲板?也忒不厚道了吧!”楼青哀怨的看着于新郎,总感觉手里的这个钱袋越发沉重,“睡甲板还是好的,回来的时候万一经费不够,我就给你买张挂票,你就可以找根绳子拴在船舷上,至于是拴在你的腰上,还是脖子上,你都可以随意。”
“能不能睡一天甲板挂一天绳子?”楼青想象这自己风筝似的挂在跨洲渡船的船舷上,就感觉人生幻灭,怎么感觉去趟俱庐洲就是在找罪受呢?“这个提议不错,我可以找渡船的管事商量一下。”于新郎稍作思考,竟然答应了楼青离谱的要求,反正楼青从来没出过远门,当傻子忽悠就是了。
“仙都,我的衣服也收拾好了,就带了这些。”李天霸也背着一个大包袱走了过来,看样子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连带着于新郎的衣服放在一起了,“记得多带两件厚些的,一来天冷了,二来俱庐洲本来就是天下十一洲里最靠近极北的洲,三则是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开始下雪了,多带两件厚衣服没有错的。”
“都在包里呢!那么我们等会儿去哪?你说的仙家渡口离我们近嘛?”李天霸拍了拍包袱,发出沉闷的响声,可见这个包袱的份量到底有多重,“直接沿着侠箓山周围的山脉走向一路向南二百余里就有一个小渡口,名字叫做离火渡,算是祝融峰的经营的一块飞地,我们直接在那里就可以搭乘跨洲渡船,渡船会一路南下,期间会路过祝融峰,我顺道也去拜会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我去,老于,你在祝融峰竟然也有朋友!不会就是那位火神洲山上黑白两道的总瓢把子火神子祝黎吧!”不得不说,楼青这张嘴有的时候是真的乌鸦嘴,随口一说,竟然猜中了,察觉到于新郎眼神中的古怪,楼青也咽了咽口水,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说中了一样,他真的就只是想开个玩笑。
“行了,别扯淡了,走吧。”于新郎确定好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三人即刻离开了侠箓宗,毕竟离火渡那艘跨洲渡船半个月才有一趟,要是错过了这次,于新郎一行人想要赶上罗天大醮,就得老老实实的没有任何标志物的海面上自己飞了,无边无际,那感觉可是真的让人感觉疲惫。
血沙承载着三人在天空飞行,楼青还是像一次乘坐它时伸着脖子向下望,看着地面飞速略过的风景,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李天霸则闭着眼睛按照于新郎教她的方式作内家拳吐纳,虽然在血沙上无法走桩,但是一样可以修炼,至于于新郎则是慵懒的将手垫在脑袋后边,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层在面前一片片的掠过,触手可及。
走了没多久,地面上就传来了喧闹的人声,一座隐匿在群山中的仙家渡口顿时映入眼帘,两百里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算特别远,因为这座渡口的位置优势,附近大大小小的山头将近三十个,也很难不热闹,单单是在离火渡这些固定的卖自家山头的特产的摊位,一年的佃租都价值不菲。
“符箓!符箓了啊!客人你要符箓嘛?新画出来山水破障符,五雷符还有龟息符,一张只要您五枚雪花钱,要的越多越便宜!买两张备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吧!”三人走进渡口没多久,一个拿着三张符箓样品的柳筋境修士就迎了上来,极力向三人推销着自己的符箓,楼青看着神色尴尬的于新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毕竟于新郎打架时用的符箓威力究竟有多大,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次这小子算是遇到祖宗了。
“客人,您别着急走啊!您就看看吧!别的我不吹,只说五雷符,我可以保证,您翻遍整个离火渡威力也绝对没有比我这个更大的!”符箓贩子见于新郎不为所动,还是不依不饶,似乎打定主意要从这三只肥羊的身上薅下两撮毛不可,于新郎瞥了他手里的那张威力冠绝整个离火渡的五雷符,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别的不说,单单是肉眼可见的笔画错误就不下五处,落笔生涩,朱砂的材质也是极度劣质,这种五雷符不乞求着能够对敌,先保证可以不无伤自己就已经不错了,这哪里是张符箓啊!根本就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这个符箓贩子的勇气,竟然敢拿着这么危险的符箓到处乱跑,这张五雷符没有爆炸已经是万幸了,竟然还打算把它卖出去,典型的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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