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凤知微忙着朝堂上事情,没有了前世韶宁去找秋尚奇的那档子事,秋尚奇也没有威胁她辞官,阿娘和凤皓也还安然无恙在秋府待着。
虽然没有了宁弈送来的秋尚奇的罪证,但是秋尚奇为了秋府的安危还是帮着凤知微一起隐藏了魏知的身份,凤知微也再一次见到了秋明缨和凤皓。
秋府,凤知微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秋明缨,眼圈微红,内心的思念全部翻涌上来,“阿娘……”
秋明缨看着眼前的凤知微,声音也有些哽咽,“知微,你在外面受苦了。”
“没有,知微不苦。”凤知微扯起一抹笑容,无论经历了什么,只要看着阿娘和凤皓安好,凤知微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
从秋府离开后,凤知微待着顾南衣去到了宗夫子的私塾。看着眼前熟悉的宅子,凤知微神色复杂,夫子的复国行为她虽不认同,可是那毕竟是对方的信仰,凤知微是还是尊重的,但她并不想参与。
她对于那所谓的大成没有记忆,对于其了解也仅仅是从他人和史书上了解到,王朝更替天理循环,现在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凤知微只想好好活着,不想参与。
入内,凤知微对宗辰行了一礼,“夫子。”
“知微不必多礼,今日为何想到来我这里?”宗辰慈祥地笑了笑。知微进入朝堂,进入天盛的权利中心,只要她站的越高,复国便越有希望。
“夫子,知微今日前来只是想与夫子说清楚一些事。”
宗辰见凤知微神色肃穆,也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
“夫子,知微一生只想好好活着,安安稳稳地活着,夫子可明白?”
“知微何出此言?”听见凤知微的话,宗辰的心猛地一跳,在心里猜测凤知微说这话的意思,“难道夫人和你说了什么?”
“夫子,我如何得知这些您不用多想,阿娘也什么都没有和我说,我这次来只想告诉你你真正该效忠的人,知微一介女流,难当大任。”知微伸手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一旁拿起纸和笔。
一炷香后,凤知微将一幅画像交给宗辰,“此人,姓长孙,单名弘,行四。”
“长孙?”宗辰目光灼灼地看向凤知微,现下终于确认凤知微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宗辰拿起凤知微画的画像,看着上面的人,皱了皱眉,“此人,不识。”
“这人是兄长,也是夫子真正的效忠对象。”
“不可能,四公子我见过,不是这副模样!知微,你在哪知道的这些?你看看画上这人和你哪有一丝相似之处?老爷夫人均为天人之姿,这人绝非知微兄长,知微肯定受到了蒙骗!”
“不可能!”凤知微凝眉。
“此事到此为止,知微不必推辞。您的身份注定您不能置身事外!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宗辰只以为凤知微是退缩了才找到这样一个理由。
“夫子!现在的局势您难道还不明白吗?以天盛现在的国力,再多的人都是白白流血啊!百姓无辜!心怀故国之人更是无辜!身在其位,您更应该为这些人着想啊!”凤知微苦劝。
“公主,我等为大成,死不足惜!”宗辰神色坚毅,丝毫不为所动。
“唉……”凤知微长叹一声,“不可能的。夫子。”
“殿下!您现在的样子可对得起先帝?可对得起为了救您牺牲的大成将士?”
“夫子!我只是凤知微罢了!”凤知微咬牙道,“正是因为知道生活不易,所以我才更想您这些人能好好地生活!”
“殿下!臣虽然不知道您从哪得知这些,但是臣等的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宗辰起身来到凤知微面前,直直跪下,向凤知微行了一个大礼。
见状,凤知微无奈,“夫子此等大礼知微受不起。”凤知微起身,回了一礼,“夫子可去寻这人便知道答案。还有南衣,南衣实力超群,放在知微身旁也是浪费,现在他正在外面,夫子应该让他去到真正该保护的人身旁。”
凤知微已经视南衣为亲人,但是对方也确实是血浮屠宗主,在她身边也确实是小材大用了。
“殿下言重了,南衣绝对不能离开您。”
“夫子!”凤知微这下是真的觉得宗夫子过于固执了,怎么说也说不动,凤知微最后直接拂袖离开了。
门外,顾南衣正等在外面,凤知微的脚步顿了顿,“南衣,宗夫子找你有事,进去吧。”
顾南衣神色不变,自顾自地进了屋子。
凤知微长叹一声,回到了魏府。看着空荡荡的魏府,凤知微内心也是空落落的,最后凤知微去到了兰香苑。
……
“珠茵姐姐。”凤知微看着走进的珠茵,脸上挂起一抹笑容,她真的是好久没有见到珠茵姐姐了。
“原来是魏学士。”珠茵打趣道,缓缓走到凤知微身旁不远处的琴旁坐下。
“姐姐可别打趣我了。”凤知微无奈地摇了摇头,“珠茵姐姐能屈尊为在下演奏一曲吗?”
“怎么?遇到烦心事了?”珠茵双手抚上身前的琴身,关切道。
“是有些烦心事。”
见状,珠茵站起,“我去拿些酒来,魏学士在这兰香苑不用拘束。”
“那如此,谢过珠茵姐姐了。”
……
酒过三巡,凤知微已经有些迷糊了,混乱的记忆在凤知微脑海中翻涌,凤知微心绪混乱。只能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天色渐晚,凤知微迷迷糊糊地站起,“明日还要上朝,珠茵姐姐,告辞。”
“我送你吧。”看着路都走不稳的凤知微,珠茵有些担心她酒后胡言,才出声道。
……
魏府,当珠茵扶着凤知微刚下马车,燕怀石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了,“哎呀,我的魏兄啊,你怎么喝成这样!”
话毕,燕怀石就要来扶凤知微,但是珠茵微微侧身,避开了燕怀石的靠近,“我送学士回房吧。还请阁下带路。”
燕怀石神色有些纠结,“是这样,魏兄的朋友在客厅等她,已经等了一下午了。”
这时候,凤知微也清醒了些许,“客人?”
“是的。”燕怀石讪讪的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凤知微直起身子,离开珠茵的怀抱,有些疑惑地问道,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朋友?“朋友?什么朋友?”
“是我。”这时候,蒙着面的韶宁缓缓走近,刚走近韶宁就看着凤知微从珠茵怀里下来,脸色有些沉,声音也有些冰冷。
“姐姐……?”凤知微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酒也醒了大半。
韶宁有些生气,她在这等了一下午,结果对方去找人喝酒去了?还喝成这样被对方送回来?韶宁捏了捏拳,这么久以来,她也没有等到任何魏知的消息,连安慰她的话都没有一句。
韶宁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偷偷来看看她,怕凤知微出了什么事,结果呢?凤知微还真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既然魏学士忙,那我就先走了。”韶宁连眼神都不留给凤知微,径直向大门走去。
在韶宁路过凤知微的时候被对方抓住了手腕,韶宁脸色一变,“放开!”
凤知微没理会韶宁的挣扎,而是转身看向珠茵,“多谢珠茵姐姐送我回来,下次特意登门致谢,天色已晚,在下便不留姐姐喝茶了。”
珠茵看着眼前两人的小动作,眼中划过一丝好奇和意味深长,“你个小没良心的,好了,我走了。”
凤知微讪讪地笑了笑,目送着珠茵上了马车然后离开。
“舍不得?”韶宁看向凤知微,眼神冰冷。
“姐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走。怀石兄,关门。”凤知微硬拉着韶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魏学士的姐姐真多。”韶宁勾起一抹不带感情的笑容,凤知微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也能从韶宁的语气中感觉得出韶宁好像生气了。
凤知微房间,两个人安静地坐着,韶宁坐下后,凤知微就选了一个距离韶宁最远的位置坐下。
“殿下不该深夜来此。”凤知微垂首,脸上有些沉痛。
“本宫午后来的。听闻学士有事出去了,便稍作等待,只是没想到学士会这么忙。”韶宁取下面巾,面无表情、语气生硬。
听到韶宁说等了她一下午,凤知微内心微动,“那殿下可曾用过晚膳?”
“本宫不饿。”
“那殿下可曾觉得疲累?要不微臣护送殿下回府?”
“好啊,送本宫回宫吧。”韶宁勾起一抹假笑,她本是偷跑出来,这大晚上的,被“魏学士”送回宫,看起来像是一出好戏啊。
“……”凤知微也知道这其中的不妥,“那殿下来找微臣所为何事?如若无事,殿下先暂且在这歇息一晚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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