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就输了,还能怎么样,我说我输了把亲王的位置给你,你敢要么?”李恪摆出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理直气壮的说着,毫不顾忌苏定方越来越黑的脸色。
据他所知,眼下这个时候,薛礼薛仁贵还在山中当猎户,正过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坚苦日子,只要答应以后顿顿都能让他吃饱,立马就能拉上贼船。
呸呸呸,说什么呢,应该是投奔光明才对。
坐在马车里面,前面是两百铁甲开路,身后是三百铁甲殿后,唯一遗憾的就是身边只有一个苏烈苏定方。
不过没关系,等到了绛州龙门县搞定薛仁贵就均衡了。
老李秦琼尉迟恭,咱有苏烈薛仁贵,老李有房玄龄杜如晦,以后咱有张柬之王玄策。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先声明,李恪可没有造反的意思,这就是个比喻,他是真不想当皇上,之所以做这些求的不过是自保而己。
对,就是这样,自保罢了。
……
长路漫漫,尽管使团全部都是骑兵,但与后世的高铁还是没法比。
邠州到绛州几百公里的距离,硬是走了六七天,等到了龙门县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群穿着官服的家伙站在路边,老老少少十二三个。
李恪的耐心早已经在路上被消耗的干干净净,县令吴斌上来见礼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意摆摆手:“进城吧,直接去住的地方。”
龙门县很小,又不在正把经的必经之路上,所以这里是没有驿馆的,李恪想要休息就只能住在地主乡绅家里。
前后三进的宅子,主人家已经搬走了,空下来的宅子里铺盖都是全新的,两个小小的侍女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站在卧房门口怯生生的看着衣着华丽的李恪。
“殿下,您看可还满意?”县令吴斌引着李恪进了院子,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见李恪在两个小侍女面前驻足,立刻说道:“她们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殿下您……。”
李恪挥手打断吴斌接下来的话:“行了,你下去吧,本王只是路过这里办一点事,不会插手龙门县的事务。所以,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就不要搞了,好好当你的官,只要不违律法,没人会动你。”
吴斌也是个识趣的,两次被李恪所拒绝,立刻起身告辞:“诺,臣谨记殿下教诲,告辞。”
“嗯!”李恪微一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身份差距太大,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己,当不起他还礼相送。
“你们两个”
等到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离开,李恪对两个小侍女招招手:“你们两个是自愿的,还是被人逼着来的?”
两个女娃明显是提前被人教过,回答起来异口同声:“婢子是自愿的,能伺候殿下是婢子的福分。”
自愿的,见了鬼的自愿的。
李恪摇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不是他冷血,而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毕竟是过路的‘神仙’,并不清楚龙门县的水到底有多深,一旦冒然插手,搞不好会好心办坏事。
“行吧,既然这样你们就留下吧,一会儿烧点热水,顺便再弄几个小菜过来,本王累了,忙去吧。”
这就完了?
两个小侍女诧异的对视一眼,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县太爷刚刚对这位年轻人毕恭毕敬的样子,她们几乎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帝国亲王。
出身贫苦的她们见过太多纨绔子弟鱼肉乡里的事情,对普通百姓动辄打骂,对她们这样的侍女更是肆意凌辱。
而眼前这位,身份明明贵不可言,但言谈却很温和,就算是吩咐她们做事也是笑呵呵的,甚至还给了不少的赏钱。
这是真的么?不会是做梦吧?
直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李恪吃饱喝足裹着被子睡下,两个小侍女依旧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一娘,那位真的是皇子?皇帝的儿子?”
昏暗的房间中,和衣而卧随时准备等待召唤的小侍女终于有时间聊起心中的疑惑。
被称做一娘的小姑娘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的吧,傍晚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县令老爷在他面前多听话。
还有外面那些侍卫,他们身上的盔甲我只在府军的都尉身上看到过,而他们却每个人都有一套。
能被这样的侍卫保护,除了皇子,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可他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另一个小侍女词穷,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李恪,最后只能放弃,转而继续说道:“一娘,我突然觉得能给那位殿下做侍女似乎也是很不错的事情,至少那样不会有人再来欺负我们。”
“嗯。”一娘有些走神,敷衍着应着。
如果不是心里有牵挂着的人,自己估计也会跟同伴做出一样的选择吧,毕竟那位殿下笑起来那么好看,说话的声音又好听。
哎呀,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这样怎么对得起他!
一娘想着想着,脑子里浮现出一张黝黑的面孔,那是她还小的时候家里给定下的娃娃亲,后来对方家里出了变故,双亲双双病故。
自己家里又因为蝗灾实在活不下去,父亲便一狠心将自己给卖了,凭着姣好的容颜,买家养了她两年,这两年时间只是偶尔有机会能够与那人见上一面,其余时间都是在一位年老色衰的老妓子的调教下不断学习,直到被送到这位殿下的面前。
没有时间了!
不管这位殿下走的时候是否带自己离开,今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买下自己的人不会一直养着自己的。
一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就在她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
“什么人!”
“抓刺客!”
院子里乱糟糟的,呼喝声不绝于耳,被声音惊醒的一娘隐约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娘,你在哪里?一娘!我不是刺客,我是来赎人的。”
是他,他来了?!
这个傻瓜,他怎么可以这样冒失。
想到李恪的身份,一娘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起身下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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