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顾瑾妤跟令沉轩商议完了。
刚出门,就被寒鸦拦住:“我们家公子没说,那假公主,已经花了我们家主子不少的银钱给三王了。”
老黄听得不耐烦:“怎么什么事儿都往我们……”
他指了指顾瑾妤:“身上赖?要不是你们家公子自己之前作,非要弄这么些事情,哪里会变成这样!”
寒鸦气恼地看着老黄。
老黄挺直了胸,直接狠狠给寒鸦一碰。
寒鸦属于比较清瘦的,老黄才挺起胸,身上的衣服就绷紧了起来,露出结实的胸肌。
这一撞,直接给寒鸦撞了出去。
顾瑾妤看着两人要打起来了,忙劝:“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
令沉轩固然不对。
但是也确实是她把令沉轩印鉴抢了去盖章的。
“对了,你跟你家公子说,这几天指不定什么时候,我想要借一下罗大夫。”
顾瑾妤说完,带着人匆匆就离开了。
刚下百味楼,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掌柜的柜台那处。
一个身子婀娜的女人,娇滴滴地道:“相公,这百味楼,跟咱们白桥镇那边的一样呢!”
顾瑾妤脚步站住,等那女人身边的男人转身——居然是陈孝孺!
她眉眼之中一点亮光忽然闪现!
老黄还横过去,怕顾瑾妤被瞧见,给顾瑾妤遮了一下。
顾瑾妤拉开老黄,看见那狗男女笑着就往雅间里面去了,根本没有发现自己。
“怎么那两人会上京城来了?”上了马车,顾瑾妤撩开帘子,问驾车的老黄。
老黄道:“这不是快要到科考的日子了吗,那陈孝孺,肯定是来科考的。对了小顾,你想好了怎么把令沉轩的那些店铺从假公主手里拿回来没?”
顾瑾妤微微一笑:“之前没有,但是刚才忽然有了。回家吧,准备准备。”
才回到顾宅,顾瑾妤就看见镇北王居然还在。
而且,瞧着那样子,是等地都冒火了。
“不是给你开药了吗,怎么还没走?”顾瑾妤动了动脖子,笑着走过来。
镇北王叫手下抬出来两箱子,指了指箱子:“这是你要的银子,我也已经签了你说的契约条文,现在,可以给我治长公主了吧?”
顾瑾妤走过去,当着镇北王的面,把银子给点清了。
满意地笑道:“可以可以,长公主在哪里?”
“在偏房!”镇北王看着顾瑾妤来脸上的笑,压着想要打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
顾瑾妤眉眼含笑,去了偏房。
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毛绒绒在。
“真的要治吗?”毛绒绒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在那里舔:“这种人,治好了之后怕是会给我们惹麻烦的吧?”
“那你怎么说?”顾瑾妤给长公主周围消毒之后,戴上了手套。
毛绒绒:“弄死她!”
顾瑾妤叹了口气:“我要是真的弄死她了,皇后跟皇后的母家沈家,追究起来,咱们都要完蛋。做人做事儿不能全凭着心意,要看大局。再说,想要弄死长公主的人,有。”
她神秘一笑,过去掀开长公主脸上盖着的帕子。
她脸上的伤口摔得血糊糊的,一小团一小团的烂肉在伤口里面。
顾瑾妤用生理盐水给她清洗好了伤口,再给她打了一针抗生素。
“这样就好了吗?”
顾瑾妤摇摇头:“伤口太深,而且开了口子,需要缝合。”
“那不是毁容了?活该!”毛绒绒也吃不下糖葫芦了。
过去帮着顾瑾妤递东西。
顾瑾妤用鱼肠线给她缝合好伤口,在伤口上撒上盘尼西林。
刚包扎好,长公主忽然就睁开了眼睛:“你……啊!”
毛绒绒看见长公主要醒,下意识地伸手戳了一下她的眼睛。
顾瑾妤震惊地看着毛绒绒。
毛绒绒也慌了,赶紧拿着麻药捂住长公主的嘴巴。
“呜呜呜呜!”
长公主本来就弱,被这么捂一下,顿时就没了动静。
外面镇北王听见里面的惨叫,心焦如焚。
管家又在这个时候来禀告,殷宁娇想要见他。
这下,是两头都难顾上。
顾瑾妤却在这时候出来了:“长公主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还在发烧,需要留在这里观察,你过几天来接人。”
镇北王根本不放心:“刚才的那一声惨叫……”
“是长公主突然醒来了,我怕她发狂,就用麻沸散将她迷晕了。放心,她毕竟是长公主,你给了这么多的银子,我懂得。”
顾瑾妤笑着,明亮的眼眸深处,净是深不见底的谋算。
镇北王去里面看了一眼,这才放心地回去。
与此同时,顾瑾妤托了老黄去给殷宁娇带话,先悄无声息的到了殷宁娇的房中。
吓得湘云差一点就要大叫。
殷宁娇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可是她有什么要交代?”
“我家主母的原话是,‘万事都是来成就你的,如果妥协,那就输了,想赢,就拿出本事。人生随时可以重头再来,此一时,彼一时。’对了,长公主这些日子,都会在顾宅。话已经带到,我走了。”
一番话,却已经让失去孩子,开始走入迷局的殷宁娇,骤然觉醒。
“多谢!也帮我带句话,我绝不让她失望。”
这种情景之下,顾瑾妤还能惦记自己,属实不易,也让殷宁娇无比感动。
看着老黄离开,湘云才回过神:“小姐,等会儿王爷来,您一定要把孩子是怎么没的,长公主当初又是怎么欺负你的,跟他好好说一说。”
殷宁娇坐起身来,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取淡青色的纱衣衣服来,把镜子,还有香粉,梳子都来了。等会儿见到,王爷,什么都不用说。”
湘云不明白,争辩了两句,看殷宁娇不理,她也没有再说下去。
黄昏时分,窗外橙红的残阳落在殷宁娇的床榻之上。一根红缎束从腰后绑着滑顺如绸缎的发丝,淡淡的微风拂进来,那苍白娇美的小脸,皱了皱。她侧躺着,曼妙的身子在淡青色的薄纱下,勾了得凹凸有致。
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莫要说此刻的镇北王,才从屏风那儿进来,看见酥胸半露,柔弱不能自理的殷宁娇,亦是眸色暗动。
“你怎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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