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屁股痛,南宫丞无法骑马,坐马车也很吃罪,白晚舟看他实在痛苦,道,“真不行走回去吧。”
“你确定?”路程不近,南宫丞倒是无所谓,只是白晚舟这小身板,不一定走得动。
“小瞧我!”开玩笑,她可是在伊拉克战场待过的人,野战徒步什么的,又不是没经历过,从没拖过谁的后腿。
东秦素有宵禁,但每年冬月和正月会解除,让百姓自由上街热闹。
两人踩着一地星光往回走,正巧经过洛城最热闹的胭脂大街。
此街因诸多胭脂铺而闻名,女人来得多,后来又添了首饰铺、绸缎庄等等,一到年节,不管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夫人还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媳妇都会来此逛一逛,花红柳绿灯火通明热闹得很。
今夜又在搞花车游行,踩高跷的,跳不倒翁舞的,吸引无数观光客。
两人走在街中,正巧一队花车经过,人潮涌动,一个不小心便被各自被挤到道路两边。
白晚舟怕等会南宫丞找不到自己,就停留在原地不动。
南宫丞怕白晚舟还在往前走,就逆着人流往前挤。
花车过去,两人便失散了。
白晚舟等了一会也没见南宫丞,找到对面没见他人影,不由有些急,她是路痴啊!
以前每次出门都是坐马车,从没自己走过,根本不认识路的,身上又没银子,想雇车回去都不可能,顿时像个走丢的孩子一样无助。
正左顾右盼间,忽闻得一阵异香,身畔走过去一个身段极其袅娜的胡装女子,女子面上蒙着一层黑纱,只露出一双黑眉深目,眸色有些淡,极具异域风采。
白晚舟只觉那双眼睛十分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还想再看两眼,却被一只大手拖到怀中。
“跑哪里去了!”
白晚舟一抬头,就看到南宫丞焦灼的目光,心顿时就定下来了,委屈巴巴道,“我哪里都没去,一直在对面等你呢。”
“怪不得,我以为你往前去了呢,追了快一里路也没见踪影,又折回来找。”
白晚舟张大嘴巴,“这么小会功夫,你已经来回跑了两里路啦?”
“嗯。”
“我擦,你屁股不疼啦?这么来回奔两里路没开花吗?”
南宫丞差点呕出一口血来,本以为她要感动一下,谁知道她脑回路这么清奇。
最气人的是,被她这么一说,屁股还真开始疼了,刚才心急找她都忘了,这会疼起来简直钻心。
白晚舟见他面色难看,吐吐舌连忙往前走去,“走快些吧,这条街人太多了。”
刚走没两步手却被握住,身子一滞,缩也不是伸也不是。
南宫丞行至她身畔,不动声色道,“人多,别再走散了。”
和南宫丞牵手,白晚舟别扭得要命。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剧情也不该这么发展啊!
他俩虽然都已经深入接触不止一次了,可白晚舟一直麻痹自己那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正好两人又和谐,互相解决一下就算战友情了。
牵手的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牵手又不能解决什么需求,纯粹是情至性至才会发生的行为。
最让她忐忑的是……
她好像也不排斥和他牵手。
甚至,被他牵着的那一刹那,有种十分心安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被人群挤得越来越靠近,最后几乎是贴在一起。
好不容易出了街,人明明已经少了,可是,他们的手并没有松开。
只是两人都不说话,仿佛两只手上长了嘴,将千言万语化作喃喃细语,在这一握中倾诉殆尽。
又走出好长一段,白晚舟终于鼓足勇气,将手抽回。
可是捏着她的另一只手,力气比她大,握得比她牢,她没能成功。
“已经没人了。”她声如细蚊。
“嗯。”南宫丞恢复了从前的惜字如金,手依然没有放松的意思。
“你确定咱们还要这么牵着吗?”白晚舟弱弱问道。
“确定!”
“这样不合规矩吧?”
“更不合规矩的事又不是没做过。”
白晚舟仰天长叹一口气,煞风景道,“可我们还要和离啊,日久生情不太好!”
南宫丞怔了怔,片刻后缓缓松开了手。
手上的束缚解开,可白晚舟并没有很轻松的感觉,心里反而失落落的。
回到淮王府时已经是丑时,白晚舟出了一身细汗,让赖嬷嬷给她备水沐浴,赖嬷嬷顺手把安神香也点了。
白晚舟洗完出来,却不见南宫丞的踪影,装作不经意问道,“王爷呢?”
赖嬷嬷笑道,“王爷去醉泉了。”
“醉泉?”
“府里从西山引了一眼温泉,王爷有时候会去泡汤。”
呵!有这样的好去处居然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白晚舟狂翻白眼,她最喜欢泡汤了。
“王爷应该还要一会,王妃先歇息吧。”赖嬷嬷将被褥铺好道。
走了一路,白晚舟腿痛得紧,脚上也磨了几个大水泡,确实撑不住了,跳到床上阖眼假寐。
也不知过了多久,鼻中突然钻进一股夹着硫磺香的淡淡龙涎味,身旁的褥子陷下去一块,微微睁眼一看,南宫丞回来了。
白晚舟下意识的翻身向里继续睡。
南宫丞也不言不语直直躺着。
不知怎的,方才明明都快睡着了,可南宫丞一回来,白晚舟却一下子清醒了。
空气中各种香气缭绕勾引,连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温柔缠绵起来。
“帮我上一下药。”南宫丞突然开口。
这要求合情合理,没有拒绝的道理,白晚舟只好爬起来,拿了药膏,“趴过去。”
南宫丞听话的趴好。
“脱裤子呀。”白晚舟道。
南宫丞双手交叉放在枕上,被下巴垫着,道,“不方便,你脱下。”
白晚舟满头黑线,脱人家裤子,多尴尬。
南宫丞见她迟迟没动手,微微皱眉,“不要告诉我你不好意思,你脱老八裤子都溜得很。”
“额……”
白晚舟没了借口,只好扒下南宫丞的亵裤。
精壮的腰,深深的腰窝,紧实的臀线,一下子全都暴露在她眼前。
死男人的身材可真好。
伤痕集中在大腿后部,白晚舟挑了些药膏在无名指和小指尖,轻轻揉向伤处。
微微的刺痛和冰凉的触觉刺激着某人的感官,某些部位不安分的蠢蠢欲动。
“痛吗?”白晚舟良心发现的问道。
“你说呢?”
白晚舟嘟囔道,“不要以为只有你痛,我的腰被你掐了两下也很痛!”
“那等会我也帮你上点药。”
抹完南宫丞的伤处,他果然坐了起来,“趴下。”
白晚舟想着这药膏是活血化瘀的,对她确实也有效,便也乖乖趴下。
南宫丞可不似她束手束脚,立即便掀开了她上衣,露出一片白腻的腰肢。
之前被他掐的那两处果然都青了,青中带着乌红,印在她的雪肌上,别有一番挑逗的意味。
南宫丞喉结滚动两下,顿了顿神才学着她的样子,挑药膏轻轻拭上去。
结果手刚碰到,白晚舟已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浑身扭成一团麻花,“别别,别抹了,好痒。”
南宫丞哭笑不得,这女人居然怕痒,存心捉弄她一下,“青得厉害,不抹药不行。”
手再度抹上去时,白晚舟已经忍不住翻过身来,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小手乱挥,“不要不要,好痒!”
挥动之间,原本就被掀开的小衣散开,露出一片静好春光。
南宫丞怔了怔,很快似一头野豹压了上去。
“你身上不是有伤吗?”白晚舟低低呢喃。
“所以要换个姿势,从后面吧。”南宫丞双手抱住她的腰,轻轻用力,将她翻了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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