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墙上。
“杀....”孙翊已经杀得很吃力了,并怒吼了一句:“边鸿等人还没来嘛!”
可惜回应他的,只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江东军虽然兵器与甲胄精良,但面对人多势众的蛮军来说,他们还是被打得连连后退。
蛮兵打仗毫无阵形,毫无章法,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杀人,那杀得江东军是血留成河啊!
就在孙翊拼命杀蛮军时...
一名身材肥胖,似乎是蛮军的一名队长,他看到孙翊后,便指着孙翊喊道:“你们看,那边有个大官!”
一名消瘦的蛮兵闻言,顿时向着队长手指方向看去,然后垂涎三尺的说道:
“还真是,看他穿着玄甲,必定是个大官,若是斩下他的头颅,可得不少军功啊,那赏钱估计能买几袋大米吧!”
“啪!”突然一巴掌袭来。
消瘦蛮兵后脑勺一疼,一转头,发现是队长打的,顿时质问道:“队长,你为何打我?”
肥胖队长闻言,顿时冷笑道:
“说你是猪脑子吧,你还不信,没见过市面的东西!”
“这可是大官,赏钱最起码得买一车羊肉!”
队长一副你是土包子的眼神,直令消瘦蛮兵尴尬了起来,顿时连连称道:“对,对,起码能买一车羊肉!”
消瘦蛮兵可是很怀恋烤羊肉的味道啊,那滋味,那感觉真的没得说。
像他们这些贫苦地区出来的蛮汉子,一辈子都吃不上羊肉几次。
除非在沙摩柯命令下,再次组织前去劫掠城池,他们才有肉吃,还能吃个够。
但掠夺城池之事,沙摩柯已经严令不许再干,想要吃肉,就得多杀敌人,踏着敌人的尸骸,赚取军功与赏钱换。
“大米,羊肉!”旋即两人的目光闪烁了起来,对那边大杀特杀的孙翊,留下了口水...
孙策的弟弟,建安城的主帅,在这两个人的眼中,变成了几袋大米与一车羊肉。
“上!”两人点了点头,旋即猛地冲了上去,他们要吃羊肉,所以这个大官必须死。
两人杀来,孙翊瞬间便觉察到,还做出了反应。
两把大刀随即挥舞了过来,孙翊完全不惧,便提刀阻挡。
“铛...”一阵震耳欲聋的武器碰撞声。
两刀没拿下孙翊,肥胖队长与消瘦男子,顿时一上一下,朝着孙翊封锁了过去。
孙翊却并不觉得他两有多大威胁,挥舞着大刀,轻松的把两人的大刀磕到了一边,仿佛跟他们玩一样。
“大官!赏钱!”两人一边砍,一边喃语。
孙翊一阵的冷笑,轻松的格挡着他们的攻势,犹如戏耍他们一般。
就在他们互相砍杀之际,沙摩柯此时已经来到了云梯下。
此时战局非常混乱,有的射箭,有的肉搏,还有在城墙上抛巨木下来。
沙摩柯一脸的沉静,找到一处人少的地方,看着上边没有巨木落下后,他便紧握手中武器,单手攀爬云梯。
其实攻城战,最危险的就是在爬云梯时。
一旦云梯被人推了下去,或者敌人从上面丢下滚油,落石,巨木等物,将会很难躲开。
你要想躲开,那就只有跳下去,如果在低一点还好,最多摔断腿,要是高了,跳下去就是死。
沙摩柯担心会突然遭遇到这种东西,自然就得要更快的爬。
但好巧不巧,就在沙摩柯庆幸之际...
“上滚木!”城墙上突然响起了一道大喝,显然是江东军的军候在命令兵卒扔巨物了。
这滚木就是巨大的木头柱子,从城墙上丢下去,攀爬云梯的蛮兵们,就是死,没有侥幸的。
沙摩柯听得这声大喝,顿时满脸的便秘色,心中非常的恐惧啊。
“放!”随着军侯一声令下,一个接着一个大木柱子,被江东军从城墙上丢了下去。
这些枝干不但沉重,而且庞大,被砸在脑门上,能有个全尸都是佛祖保佑了。
沙摩柯旁边的十几架云梯,顿时被巨木扫荡了个便,蛮兵先是惨叫一声,落地后就没了声响,彻底成为了肉饼。
“轰隆隆!”一声巨响传来。
显然轮到沙摩柯了,他的头上也开始准备丢滚木了。
这滚木长几米,当头丢下来,就算沙摩柯有神功护体,也得砸成肉饼。
“卧槽啊!”沙摩柯一阵咬牙切齿,深知巨木一旦落下,就得玩完。
“准备!”军侯令兵卒们放好巨木后,刚想下令:“...”
“噗吱...”军侯‘放’字还没有说,喉咙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血光。
江东兵卒们见状,顿时被吓得不轻啊,当他们扭头向下看去时,发现沙摩柯正以惊人的速度攀爬着。
显然是沙摩柯所为,无疑了。
江东军害怕到了极致,顿时招呼着同袍:“快丢,快丢下!”
军侯突然被杀死,他们深知沙摩柯的厉害,若是等沙摩柯上来,那还得了啊!
“轰隆隆...”巨木滚落的声响。
“可恶!”沙摩柯见状,心中恨得牙痒痒啊。
杀了江东军的军侯没有令他们停顿,反而让滚木下落得更快了。
沙摩柯看着还有几米就能登上去了,可巨木却滚下来了,心酸啊...
冉胡在远处自然看得见,吓得心惊胆战啊,惊呼一声:“蛮王!”
其他正欲爬上云梯的蛮兵们见状,也是吓得一激灵啊。
滚木已经越来越接近,要是被这东西扫下去,还就真的成肉泥了。
“不带这样玩的!”沙摩柯定了定神,旋即举起手中武器向着巨木捅去。
“碰!”铁蒺藜骨朵轰击在了巨木上,只是令巨木停顿一下而已。
沙摩柯就算神力再大,也顶不住这股冲击力道,就是霸王在世也扛不住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沙摩柯把武器斜横推出,巨木顺着武器偏移,接着向下掉落。
沙摩柯成功躲过了巨木压顶,可他麾下的蛮兵们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从天而降的巨木砸成了肉饼。
也幸好这颗巨木是圆的,要是那种带叉的,沙摩柯就没那么好运了,必定被叉枝钩住衣甲,硬攥下云梯,砸成肉饼。
城墙上,江东军们以为弄死沙摩柯了,急忙喊道:“赶紧推云梯!”
可是他们在推沙摩柯所在的那架云梯时...
一道身影突然一跃而上,跳上了城墙,此人身上还沾染着血迹。
这不正是沙摩柯嘛!
江东军见得此人上来,皆满脸的恐惧,但他们知道逃跑是不可能了。
“杀!”几个士卒没有丝毫犹豫,拔出了战刀,朝着沙摩柯杀了过去。
“不自量力!”沙摩柯见状,并冷笑了一番,他现在正有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呢。
大黑勇敢赴死,自己刚才还差一点死在了滚木之下,现在这几个士卒,正好充当了他的出气筒。
沙摩柯紧握手中武器,手上青筋暴露,口中一声暴喝:“死来!”
沙摩柯这声暴喝,直接吼得两个靠得近的士卒一阵失神。
战场上失神,就注定死亡。
两道血花飘洒,两名兵卒脑袋爆裂,瞬间瘫倒了下去。
“杀!”这时,又有三个士卒冲了上去。
一人持补刀,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手拿长枪,朝着沙摩柯劈了过去。
“哼!”沙摩柯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袭来的长枪,如同一只大钳子一般,死死的夹着长枪。
长枪最长,攻也最快,持长枪的士卒还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力气。
就在长枪兵动弹不得时,持大刀的那位兵卒,便朝着沙摩柯劈当头去。
沙摩柯却一个弯腰躲开了这一击,边上长剑也相继袭来。
沙摩柯猛地一拽把长枪兵给拉到了跟前,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噗!”长剑落在了长枪兵的胸膛上,溅起了一道鲜血。
长剑与长枪本是亲兄弟,如今长剑误杀了长枪,这位长剑哥们顿时悲愤起来。
“啊...”长剑兄弟彻底疯了,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
长剑兵卒没有悲愤多久,看着眼前的沙摩柯,疯似的持剑再次劈去,欲要斩杀其为弟报仇。
沙摩柯也不看长剑的方向,一计横劈。
“噗!”剑兵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直接爆裂开来。
“你不是人...”持刀的士卒见状,直接吓的直往后退。
旁边的江东兵卒见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犹豫要不要上。
他们不上,沙摩柯可没有犹豫,顿时化身魔神,对着江东军屠戮起来,一棒就爆一个头,场面十分残忍与血腥。
那边正与肥胖队长大战的孙翊,见到沙摩柯如此残忍杀害自己的兵,顿时悲腔喝道:“尔那贼将,休得猖狂!”
孙翊暴喝了一声后,一计横劈,把肥胖与消瘦两人震退后,便向着沙摩柯杀去。
沙摩柯正杀得兴起,孙翊这一阵爆喝声,让他心神一颤,并停止了杀戮。
当看见是一名年轻的将领时,沙摩柯不惊反喜,还主动迎了过去。
沙摩柯深知对方必定是江东军的大将,杀他一个,比杀一片敌军士卒有用得多。
孙翊看对方的装扮,深知对方肯定是蛮军统帅,斩杀了他,或许能令战火停息。
两人都怀着斩杀对方的心思,紧握手中武器,向对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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