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奇葩的一幕,齐盛顿时傻了眼。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这个亲卫队操纵的蛊虫,哪怕杀不掉秦天等人,也会打得他们狼狈不堪。
至少打掉一大半血吧。
谁知道,短短几天的时间,秦天竟然想出了这么阴损的办法。
用钢铁盔甲,把人全部包裹起来。
这样一来,简直就成了蛊虫的天敌。
其实这也不是秦天的创意,也不是为了今天的局面,特意临时设置的。
而是二十年前,龙隐在围剿齐家的时候,最后虽然大获全胜,但是伤亡也很惨重。
就是因为这种防不可防的蛊虫。
回去之后,几个老人想着没事,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打造了盔甲,训练了这么一支队伍。
但是训练出来之后,蛊虫和齐家余孽,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他们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这些年,这十几套金甲,便一直放在龙隐的兵器仓库里吃灰。
这次朱珠在确定,对方就是二十年前逃走的齐家余孽在兴风作浪,她便紧急回去,启动了金甲卫士。
“天哥,差不多了,让我们上吧?”
“你看这些金甲,只能对付蛊虫,他们对付不了放蛊的人啊。”
“是啊天哥,你快下令吧。”
“擒贼先擒王,我去把齐盛老儿的头剁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铜川和铁臂,激动的请示。
此刻,那些蛊虫,已经被十几个金甲卫士,利用手中的灌注了特殊染料的火把,撩的漫天乱飞,溃不成军。
但是这些金甲卫士,毕竟行动比较迟缓,无法去攻击后边放蛊和操纵蛊虫的人。
“是啊天哥,下令吧!”
铁凝霜也沉声请示。
秦天目光渐渐阴冷,张口,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杀,便是杀无赦。
杀个精光,不留情面,不留隐患。
这,也是齐盛胆敢抗拒阎王令的后果。
“杀!”
秦天的话,犹如一个火药桶,把大家的斗志瞬间点燃。
他们挥舞着兵器,像一群狂狮怒狼,冲了上去。
“跟他们拼了!”齐飞红着眼睛大叫。
他抽出刀,朝最先扑上来的铜川扑去。
却看到,铜川露出了一抹狞笑。
“娃娃,你还嫩点!”
铜川一晃头,躲开齐飞迎面的一刀,迅猛出击,嘭的一拳,正中胸口。
齐飞大叫一声,鲜血狂喷,飞了出去。远远的落在墙边,一动不动,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
其余的那些亲卫,想要拔刀作战。只可惜,跟这边的人比起来,势力太过悬殊了。
他们平时在岭南横行霸道,很大一方面靠的还是蛊术,以及齐家的威望。
论真正的功夫,其实稀松平常。
砰砰啪啪,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场面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秦天凝立不动,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照这个样子下去,用不了几分钟,齐家的人,就会被团灭。
他虽然没有动,但是此刻,身上的寒气逼人。就好比一把已经出鞘的绝世凶剑。
就连站在他旁边的朱珠,都忍不住感到阵阵寒意。
她感觉平时温和谦逊的秦天,此刻就是魔君附体。
这就是阎王令传人的真面目吗?她感到心悸。同时暗暗庆幸,自己跟秦天是朋友,不是敌人。
“真的要灭门吗?”眼前的惨状,让朱珠心颤,她忍不住低声问道。
秦天面无表情,声音冷漠:“二十年前,你们龙隐没有做好的事情,今天,我来替你们收尾。”
朱珠打个寒颤,不再说话。
她知道,秦天的杀心已定。
齐家人作恶多端,今天,他们一个也别想活。
齐盛满眼的惊恐。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所依仗的亲卫队,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秦天这些手下,简直就是虎狼啊。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不对!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介入这件事情的导火索,是北方夏家。是夏明主动抛出橄榄枝,说会和他们联手,灭掉秦天一伙。
为什么到了现在,却连一个夏家的人也看不到?
今天要加冕岭南王,他是给夏明发了邀请函的。
难道——
他醒悟了,自己完全就是被利用了。夏明早就知道秦天以及这些手下的凶残,他为了保存夏家的实力,所以隐居幕后,故意让自己出头。
夏明!
齐盛怒火中烧,双眼通红。
“老小子,该你了!”
老马斩了面前的一个杀手,提着带血的苗刀,红着眼睛,大步朝台上走去。
他要杀王了!
齐盛拿起旁边一把鬼头大刀,满面凶恶,跟老马站在一起。
不得不说,齐盛还是有几分功夫的。一时间,跟老马打了个旗鼓相当。
很快,铜川铁臂、铁凝霜和小狼等人,率领手下几个心腹,解决了下面的战斗。
如今,只剩下齐盛这个始作俑者了。
他们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拎着带血的兵器,一起朝台上走来。
看样子,齐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下了。
秦天和朱珠站在台下,冷笑看着这一幕。
只等齐盛的人头落地,这一趟岭南之行,便落下帷幕。
“你们等着,老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齐盛看到老马来了援兵,忽然抖手放出一团蛊虫,趁着老马和众人仓促应对的时候,他跳起来,朝后面跑去。
“别让他跑了,快追!”
马洪涛等人,全都追了过去。
看到齐盛逃跑的方向,是后院。秦天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有种感觉,这个齐盛一直都是在敷衍抵抗,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引向后院。
可是事出突然,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很快,后院之中,传来了惊呼之声。
“不好!”
秦天低吼一声,身形一晃,像一道线,疾速往后面飘去。
朱珠掠动身形,也急忙跟上。
来到后院,只见老马等人站在大门口,正在看着里面惊呼。
“怎么回事?”秦天一闪而至,来到人群的最前面。
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形,他的脸色,瞬间冷如冰山。
院子正中的树上,吊着一个人。花白蓬乱的头发遮着脸,看不清面容。
只看身形憔悴不堪,不知道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被关押了多久的囚犯。
秦天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对于坐在树上椅子上抽着旱烟袋的家伙,却印象深刻。
腾通!
那个在河道上试图偷袭滕竹,后来又一路尾随,最终趁机抢走蛊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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