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
秦仁也知道,心结这种东西之所以成为心结,就是因为它没那么容易消解。
慢慢来吧…
他看了看身边的洛瑶,小女孩儿也刚好在偷偷看她,视线一对上就慌慌张地脸红,扭过头去,塞在秦仁掌心里的小手不自在地动了动。
“怎么了?”秦仁笑笑。
“没怎么。”
洛瑶看着脚尖儿,她的小皮鞋总是被秦仁擦洗的亮亮的,试试能不能用反光看到秦仁。
试了一会儿好像不信,洛瑶就还是支支吾吾地小声开口了,有些紧张,既忧虑又很难为情:
“秦仁…”
“嗯?”
“本座之后是不是要生小孩子了啊?”
“咳…咳咳!”
秦仁被空气呛到,把她拉到离路人稍远的地方:
“什么乱七八糟的?谨言慎行啊姓洛的,你也想我跟鱼灵儿一样被关进去吗?”
鱼灵儿好歹一月几十天也就出来了,秦仁要是进去那可就得论年了。
不过有一说一,秦仁说完这话也反省,他的反应其实不该这么大的。
毕竟洛瑶往小了说也是十八岁零好多个月,往大了说就是个老妖婆,面对这种突然冒出来的“瑶言瑶语”,他自己首先不能心虚才是。
“我看了电视。”
洛瑶从牵手变成扭扭捏捏地抱着他的手:
“电视上的人…亲亲之后,就有小孩子了…”
“都说了少看那点儿那种电视剧,不健康!”
秦仁知道很多国产电视剧,上一个镜头两个人亲亲,下一个镜头就黑屏了,再等几集过后,女方肚子就大起来了。
至于中间黑屏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显然某貔貅是并不知情的。
“秦仁,我刚才亲了你…”
洛瑶含含糊糊地说着,声音小的快听不见了:
“…还有其他女孩子亲过你吗…”
“有。”
“谁?”洛瑶一下就不满意起来。
“程思云,我前女友。”
“哦,那个啊。”
上仙大人将其蔑称为“那个”,是因为程思云已经过去了,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以后亲不到你了。”
洛瑶提醒一下秦仁,然后联想到了家里的两个大胸部的野女人,
“其他人以后也不能亲你。”
“你要垄断我?”秦仁想到了如今的某些IT财阀。
“不是弄断你。”
洛瑶想的是另一码事,感觉很残忍,有时候踢一踢踩一踩就好了,弄断肯定比她流血还难受:
“反正你再让别人亲的话,我就…我就吃醋给你看。”
“好,收到。”
吃醋好啊,秦仁就爱看她吃醋。
像她这样美丽的小女孩儿,吃醋的方式只有撒娇,女孩子是天生就会撒娇的动物,那种带着一分稚嫩的柔媚样子软软地趴在怀里哼哼,没有谁不会觉得治愈。
————————
实际上,治愈这个词有很多含义。
让吃醋的貔貅在怀里撒娇是一种治愈,长期身心疲累后的放松也是一种治愈。
在秦仁带洛瑶去骑高高的时候,家里新来的那条蛇就浴室里悠悠长吟:
“啊——好舒服…”
哗啦啦的流水浸湿了如瀑的秀发,光溜溜的鱼灵儿和光溜溜的徒弟一起站在花洒下,水珠从细腻瓷白的肌肤上流畅地滑落,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
“师父,你在派出所没洗过澡?”
“没有,她们让我洗,我不去,嫌弃的很。”
没有灵气,并不意味着蛇族修士的身子就跟凡人一样容易脏,鱼灵儿也和鱼有容一样每天都会打坐吐纳,再怎么也比普通的凡人要干干净净许多。
“师父,你转过身去。”
“哦…噫!”
鱼灵儿感觉后背一凉,徒弟的手忽然就变的凉凉的滑溜溜的,忍不住转过来:
“什么东西?容儿你做什么啊?”
“别动。”
鱼有容把有些惶然的师父重新转回去:
“这叫沐浴露,就是地球上的澡豆,买的玫瑰味的,跟师父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
“哦哦…等下,哎~痒…容儿你别…”
“慢慢适应,师父你别动。”
“好怪啊…容儿,要不算了吧?我不用这个了…”
鱼灵儿还是不适应,葫芦似的丰美身段儿扭来扭去,如蜂如柳的腰肢忍不住地躲闪着鱼有容的手,腰下那圆满似桃的弧线也跟着耀武扬威地晃悠,看的鱼有容纤眉一颦,顿时就来了气:
“让你别动!”
“啊!”
啪——
浴室响起清脆的巴掌声,鱼灵儿身子一颤,双手捂住臀儿,忿忿地咬唇回眸瞪着面无表情的孽徒:
“鱼有容!”
“对不起师父。”
“反了你了!”
“我错了师父。”
又不是第一次反了,也不是第一次错了,鱼有容一边熟练地道歉,一边再次把师父的身子扭过去,抹出来泡泡之后就让她自己抹前面了。
“师父你看,只要泡泡出来了,再擦一会儿就可以冲掉了,但是别用挤多了。”
“为什么?”
“没必要,然后就是要节约。”
说到这儿,鱼有容刚刚被师父气到的眼神稍微柔软了些:
“哥哥他…挣钱很辛苦的…”
?
哥哥?
鱼灵儿茫然地看着徒弟:
“谁是你哥哥?”
“……”
鱼灵儿沉吟片刻:
“哥哥就是秦仁,身份不便,我就做他妹妹了。”
“这倒是…我们是黑户来着。”
【身份不便】的意思,鱼灵儿在局子里就大概有所理解过了,转而喃喃自语:
“你认他做哥哥,那他也就是你师兄了…”
“?”
鱼有容一愣,这笨蛋师父想哪去了?
鱼灵儿却是很认真地琢磨起来:
“我流云宗早在末法年间就不再收男弟子,没想到到我这一代宗主,还能因为飞升之事破例,真是唏嘘…”
“哥哥就是哥哥,不是什么师兄。”
鱼有容懒得理她,又挤了点儿凉凉的东西,往鱼灵儿脑袋上揉。
“还来?”
“闭眼,闭上了吗?”
“闭上了…”
身材高挑的徒弟有一米七,比师父要稍微高一点儿,给她洗头发倒不会太累:
“这叫洗发水,跟沐浴露差不多,但是是专门用来洗头的,要注意分开,还有就是注意,别让它流进…”
“哎!容儿,眼睛…我眼睛…”
“……”
话音未落就中招,鱼有容终于知道网上“血压升高”是什么体验了。
啪——
于是,给她洗了眼睛之后,浴室里又是清脆的一声响。
“说了让你闭眼!”
“鱼有容!这儿不是宗门!”
身为宗门头头,鱼灵儿也是有脾气的:
“这是你…你师兄的地盘,你难道以后也要一直这样顽劣吗?成何体统!”
“不听话就是要打,这儿的体统就是这样。”
鱼有容有理有据地拿貔貅举了例子,并且用貔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同样提点师父:
“进了秦家的门,就要有秦家的规矩,我不打,师父难道想被哥哥打吗?”
“……”
万万使不得,那可就真的不成体统了。
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够不成体统了,街上到处都是光膀子的女人,时不时能遇到几个有合欢宗内味儿,妥妥的狐媚子,鱼灵儿也是在街上游荡了好几天才逐渐适应,但并不意味着她就一点儿都不抵触了。
“容儿…”
“说。”
于是,在一声不吭地让鱼有容洗完头之后,她想到一件刚进门就想说,但是又没说出口的事情:
“我那会儿看到…容儿你的衣服…”
T恤倒还能接受,鱼灵儿主要在意那条牛仔短裤:
“我们流云宗是名门正派,你穿的…是不是有些太淫x了啊…”
“……”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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