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稍稍抬头凝视男人,那双眸子像麋鹿般浠水,“低头。”
她说什么,他就干什么。
晏祁歇抿了抿性感的薄唇,喉咙轻轻地发出一声‘嗯’,半跪在地上。
殷令九将手搭在他的颈脖上,把人拉到眼前,紧闭双眼,轻轻咬着男人的薄唇,动作有些生疏而笨拙。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不断撩拨男人最后的底线。
晏祁歇胸腔略微震动,带过丝丝沉陷的颤栗,眼眸掠过她迷离轻颤的羽睫,大掌粗鲁地扣进她脑后的青丝,与她姿势颠倒吻作一处。
长街长。
湮没一朝风涟。
……
檀香淼淼升烟,满室温香。
良久,才难分难舍。
殷令九凝视半跪身前的人,“你怎么还跪着。”
晏祁歇大掌轻轻抚着她的脸,轻轻地接触,柔软若绵,真实的温热肌肤,一切的美好近乎不现实。
“不求你原谅我,是我的错,让你伤心了。”
魔玉的事。
那日之后,晏祁歇连另一枚也扔到大火里,再也不要。
她不问,他心疼。
她若是问,他又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种种纠结互相折磨。
她模模糊糊地说,“不提了好吗。”
“好,不提。”
晏祁歇感觉现在就像在哄着小孩子般。
她连呼出的空气都是香的,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男人急促的呼吸声渐作改变,低低地如同自言自语:“啊九,嫁给我好不好。”
殷令九脱口而出,“别说话。”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晏祁歇心彻底沉了下去。
殷令九不让说,晏祁歇也没在开口。
静静让她抱,直到均匀的呼吸声渐起,晏祁歇才轻轻将人抱到床塌上。
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儿,攥紧她冰凉的手。
心里某个地方是那么亮,却都是那么寒凉。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
自遇见她,一路跌跌撞撞。
他才知道,人生是那么的坎坷。
他生在皇室,背靠轩辕,做什么都是手到擒来,太子高位,一手遮天。
可到底,想得到她是如此的难。
晏祁歇沉思许久,给她捻好锦被,离开内阁来到御书房。
太监总管在一旁伺候。
“元德,帮朕看好她,千万别让她离开皇宫。”
元德便是太监总管的名字。
元德公公点头,其实殷令九什么都知道,离不离开又有什么区别。
但这些话,他也不会跟自家皇帝说。
毕竟,晏祁歇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皇上,那药她没喝,皇上也知道,她但凡注意些就能知道什么药,奴才拗不过。”
晏祁歇单手?住额头抵在案上发呆,许久才轻轻问道,“当真是她叫朕回来的吗。”
元德公公:“奴才骗皇上干嘛嘞,她就说想见皇上了,真心,绝对真心。”
晏祁歇轻拧的眉宇慢慢舒展开来,嘴角上扬,低头笑笑。
有点…得意忘形。
作为单身几百年的元德公公是不懂的,元德公公余光窥过去。
有什么好笑的到底?
看看,你堂堂一国皇帝连睡她榻上都不敢。
都怂。
得意什么啊到底。
晏祁歇轻轻咳了一声,元德公公赶忙立定站好。
晏祁歇指向一旁的香炉:“殿里点的檀香是什么。”
元德公公摇头,一脸无辜:“奴才蠢笨,奴才不知,殷大小姐点的。”
晏祁歇眼眸半掀,睥睨向正正常常的老太监。
“元德,你是不是与她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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