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
赫连珊看着紧闭大门的花楼,怎么回事?
“我们的病源体只带过来一份,都投进花楼了,里面的人怎么还没出来。”
“若是没人出来如何扩散天花!”
护卫打探回报:“渊国那位坏姑娘在里头。”
“怎么可能?有病吧她”惊谔过后的赫连珊回归正常,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速去报官府,就说渊国的细作在里面聚众滋事,千万不要说天花,让这些官府进去沾了才好,等接触的群众多了再散播出去。”
“还有那些男子的家人,让他们过来把自己的孩子,男人带走,事闹越大越好。”
也没多久。
官府,那些男子的夫人,齐齐聚在花楼外。
殷令九还是无动于衷,细心给病者行针灸。
全然一副:天要塌就塌,她能顶
众人急成一团火:“这可怎么办呐,我们是不是就要被烧了…”
“快想想办法啊,我们不想死啊。”
陈将军大喊:“开门,不然本将撞门了!”
“臭细作,你是不是在里头,有人举报了。”
这大嗓门,众人一听。
陈将军!
“完了完了。”
“我们都要完了,我不想被烧了啊,要死就死好歹留具全尸啊…”
殷令九头都没抬,云淡风轻,“慌什么,他等下就走了。”
果不其然,殷令九话语刚毕。
“将军!”
“报!黑甲军逼城了。”
陈将军都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带兵离开,“可恶,这该死的黑甲军是看北关不顺眼吗,来做甚!”
陈将军又走了。
赫连珊夹在人群中冷盯那扇大门。
她又不敢进去,就怕被传染。
护卫轻问:“可要告知细封太子帮忙。”
赫连珊看着这个蠢货:“不能告诉他,他与那女子相识,万一他帮她呢。”
“本公主还不信了,事事非要他细封离仇不可吗。”
里面。
宋小玉喵着洞口,“陈将军真的走了。”
转身看向半跪在地把脉的女子,“啊九姑娘,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殷令九一语不发。
总不能告诉他们,黑甲军自己叫来的?
他们都不一定信。
宋小玉又喵洞口:“何公子,你未婚妻来了。”
殷令九正在给何公子行针灸,自始自终没有没看到眼前男子有一丝慌乱。
不知谁说了句,“有了未婚妻还来。”
殷令九看着身前的蓝袍男子,轻问,“你爱她吗。”
何公子:“爱过,得不到。”
“当初求娶她,她给拒了,他觉得本公子放荡不羁配不上她。”
“也不知怎的,双方父母亲又作了主意,那份情一消磨完,便不想娶,反正如今也配不上她了。”
殷令九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些,“可现在她来了。”
那个钻心的疼,何公子差点叫出来,“那又如何,情这种东西,可以随时转移她人,很少有男子能一心一意只爱一女子,三心二意常态了。”
“当然,也可以说没有让我能够喜欢生世全心全意待的女子出现。”
殷令九细细行针,没再回话。
脑海里多了一张脸。
种种一切毫不防备出现在潜意识中。
何公子笑了笑,“神医是不是有心上人,本公子纵横风月场所多年,看得出来。”
殷令九还是没回话。
这男子也才二十出头,怎就能纵横风月场所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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