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乐醒了来,殷令九才她牵着马匹悠哉的启程。
“啊九,我昨晚睡觉可有打鼾?”
殷令九轻轻回了句,“你昨夜唤了一夜的啊娘。”
秦乐挠了挠头,笑呵呵,在殷令九面前她还是愿意坦诚相待,“我啊娘生下我就离开了,她觉得我啊爹在衙门当差不争气挣不到银子。”
殷令九说道,“你爹在衙门当差平反了无数冤假错案,底层百姓都只知道衙门有一个叫秦昌的人,只是没人懂赏识。”
自提了秦昌为昌侯王,百姓就没人不服的,也就朝廷那些官员眼红看不惯。
秦乐手指抵了抵下巴,语气中带有浓烈的仰慕,“有,京机府赏识啊,在渊国人人都尊崇京机府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别人不知道的事京机府都知道,别人办不到的事京机府都办得到。”
“之前柳时宪柳大人,他在百姓们的口中挺差的,收贿赂结私党暗中开设赌场谋利,要不是他背靠大士族,大士族又背靠殷家,不然皇上早贬他了,还好京机府及时出手。”
“只不过,我还是觉得京机府将我爹封得太高了,秦家上下都飘不起来……”
殷令九没回话,边埋头走边听着秦乐自言自语。
真正为百姓谋福都担得起百官之首,而非上战场杀敌才可封侯拜相。
秦昌,值得。
任何一位为百姓着想的官都值得。
她也该给秦昌撑撑腰,让百官众服。
风沙沙吹过。
暗处危机四伏。
杀手还没来得及出手,神魇教中人早已将所有杀手一一解决,不留痕迹。
秦乐并未察觉什么,殷令九依旧不喜不悲,掀不起任何波澜。
两人继续牵着马前行。
“啊九,要不你搬来我家住,你一个人住御街都没人照顾好你,皇上给我爹发了好多宫人。”
“你好吵。”
“我不说话你就不说话,太安静了。”
也不知行了多久,秦乐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马,猛然停下脚步,恨不得拔腿就跑。
殷令九看到秦乐的不对劲,才稍稍抬眸看着前方。
还是遇到了。
可是,按照他们的进程不该已经回到京城了吗。
为何在此。
晏祁歇挺立在大队人马前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指上的玉扳指,凛冽的光芒盛起,既嗔视既沉沦。
男人的黑眸穿过苍凉的微风,肆无忌惮地直射她的脸,眸底一片猩红。
有忧有喜,有不多见的温柔。
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吗。
她不知道他找她都快疯掉了吗。
她也不知道,他这几日一直在崩溃边缘徘徊。
是的,殷令九并不知道。
她只是单纯为了避嫌才故意避开路。
晏祁歇直接后退五十里路回寻。
是的,就快到京城了,晏祁歇又领大队人马返回。
果然才找到。
殷令九略一迟疑,随即恢复常态不冷不淡地看着晏祁歇。
她好看的三千青丝,扬在风中,万般妖媚。
发如墨,却冷漠。
晏祁歇心里阵阵牵痛,还是无法克制的迈步向前,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贴着,像找到了归宿般,思念在心底纠缠,如厮如磨。
翩迁。
谁也不言语,世间万物皆静止在一刻。
此地,此时,摇曳回风。
情深却不懂。
所谓爱,只要一眼,便让人欲罢不能。
------题外话------
她发如墨,却冷漠
君生薄情,却独钟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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