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隔着殿门悄悄听着,自言自语,“为何?”
这官,说贬就贬。
足足降了四个品阶。
祸藏私心,亦或者惊扰圣驾这些个理由不至于的。
这个问题无疑是所有人的疑惑。
渊帝认真批阅奏折,“柳时宪仗着背靠四大士族,统领百官闹事,你说,他该不该降。”
“若没有殷大小姐庇佑,四大士族算什么东西,他柳时宪又算什么东西,来威胁朕?”
喜公公甚至都忘了规矩,还问,“可四大士族不还是背靠殷大小姐吗?”
京机府为何要对四大士族手下的人出手?
渊帝不语,提笔沾墨。
为何?
四大士族与殷大小姐分裂了,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一个都逃不掉的。
直接杀掉那么多官员,朝廷势必会动荡不安,只能一个,一个的排队来。
慢慢,慢慢的打入地狱。
喜公公许久都等不到渊帝回话,打了自己几个大嘴巴,“还请皇上恕罪,是奴才越距了。”
“贴皇榜,琴班与学识班上巳节比赛,朕要让全京城的人都要关注本次流云馆的活动。”
渊帝轻哧一笑,辱骂殷令九大字不识草包一个,他们是不是有病?
这事,他要做主,必须做主。
“奴才遵旨。”
-
宫门外。
京机府前脚刚到,晏祁歇才匆匆赶来,直到看到那抹倩影安然无恙,他紧提的心才放下一丝。
也仅是一丝。
殷令九走出宫门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一眼都没有。
如同陌路人。
晏祁歇挡在她面前,英挺尊贵的身姿居高临下般全然圈住她,亲密到令她呼吸发紧。
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泠冽的怒意,“谁欺负的你。”
殷令九抬眸看着天空边晚霞,百般无奈。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晏祁歇大掌蛮横拽住她的玉臂,低沉如魔的嗓音霸道的响起,“跟孤来,孤让他们跟你道歉。”
殷令九跟陷进地砖般,一动不动,“别碰我。”
也仅仅是她一个不经意间的眨眼,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万般风情绕眉稍。
她眼底的倔强与傲气,他好想通通毁掉,毁到仅留存柔情,对他的柔情。
晏祁歇剑眉一寒,凌厉的光芒闪过,带着淡淡的不悦,“我们是街坊邻里,自当互相关照才是。”
默默候在左旁的影一头发仿佛都立起来一般。
噢!太子爷的烂借口。
噢!好不浪漫的理由。
晏祁歇越看她越发觉得她简直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你怎么这么可怜,像只刚被打捞起的落水小狗。”
白白让那么多人欺负了去,她蠢吗她不会来找他吗。
殷令九别开脸,带着一丝厌恶,三两字只想应付了事,“你管得挺多。”
晏祁歇微微附下身,毫不怜悯的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孤的太子妃,就是杀人放火,整个渊国乃至天下都无人敢言一个不字,何须像你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殷令九睨向晏祁歇,丝毫不掩眸底不屑的讥色,“我倒要看看,那家姑娘这般想不开去做你的太子妃。”
影一这就不同意了,“沈二小姐,很多的,全京城的闺阁女子都想不开。”
两道杀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单薄无助孤苦无依的影一。
阴狠以及嫌弃。
影一仿佛被人抡了几棍昏天暗地瞬间体无完肤。
这世界好不美好,老天终于要对他这个小可爱下手了。
他走,他离开,打扰了。
晏祁歇的大掌依旧没有离开过殷令九的下巴,捉得她越发生疼。
殷令九不太奈烦的瞪了他一眼,“赶紧放开,等下被误会了去。”
晏祁歇眸子沉了下去,“怕谁误会,誉王吗。”
男人重重狠狠的抿了一下削薄的唇,逐渐放肆,“那得更要让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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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阙渡確送的礼物,谢谢^_^(明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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