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咛~~~木门被从外面推开,院子里显露出十一个人来。
此时大雨骤歇,天空中星辰点点,明月洒下大片银辉,再加上屋里的灯光照射,院子里的人影显得清清楚楚。
主事的杨莲亭,坐在四个大汉抬的步撵上,坐姿端正,方脸虬髯,紫袍罩身,气度威武雄壮,手里的折扇又给他添了三分文采,整个人显得极具魅力。
而旁边站着六个白衣杀手,虽是佩剑须眉男儿,偏偏予人种阴气浓厚的感觉,煞气极重,一看就不好惹。
屋内的任盈盈一身红裙,又披着件黑色长袍,美艳之中不失端庄,手执长短双剑,尽显江湖儿女的英气。
而突然现身的韦青则是华山派弟子的装束,与任盈盈并肩而立,共同面对院子里的不速之客。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魔教圣姑,竟然夜间私会一个华山派的无名弟子,这要是在江湖上传出去,我日月神教的面子往哪儿搁?”杨莲亭用手拍打着折扇,不急不缓道,就像猫捉老鼠,要先玩个够。
任盈盈怒道:“姓杨的,你到底想怎样?”
杨莲亭自付胜券在握,道:“交出向问天,跟我回黑木崖向东方教主谢罪,本总管可以饶他不死。今后,你还是神教的圣姑。”
任盈盈道:“放肆!杨莲亭你假传教主旨意,胡作非为,把好好一个神教弄得乌烟瘴气,现在又对我无礼,就不怕东方叔叔怪罪吗?”
杨莲亭被揭了伤疤,怒气上升,冷冷道:“看来圣姑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杨一、杨二、杨三、杨四、杨五、杨六,你们的六合朝阳剑阵有段日子没见血了,今天就拿圣姑来祭剑吧。刚好,事后本总管可以把杀害圣姑的罪名按在这个华山弟子身上,让你们做个同命鸳鸯。”
唰唰唰!
六名阴阳怪气的白衣杀手瞬间拔剑,就要发动绝杀剑阵!
“老篾匠在此,谁敢伤害姑姑?”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厉喝,接着便是兵刃交击的声音,几声惨叫后,有人直闯过来。
韦青还未开口,便有一个老头子持刀奔来救驾。
“好,好,好得很。”杨莲亭摇着折扇,非但不着恼,还大为高兴,盯着来人道:“难怪能接连闯过我布下的三重埋伏,想不到十年前大名鼎鼎的光明右使范无疆,竟然做了个编竹子的老篾匠,更难的是对圣姑忠心耿耿,看来任我行的余威不减啊。”
老头闯进剑阵,横刀而立,淡淡道:“世上早就没了光明右使,只有绿竹翁。”
日月神教中,以教主为尊,下面有左右光明使者,再往下是十大长老和各地的香主,统领左道群雄。
光明右使,位高权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杨莲亭的大总管职位,就相当于之前的光明右使,因为他武功不济,做不得光明右使,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竹翁,你不能冒险!”任盈盈焦急道。
绿竹翁充耳不闻,面对六大杀手,沉声道:“就让老朽领教一番东方不败创立的剑阵有何威力。”
六合朝阳剑阵,乃是东方不败晋升为天下第一高手后创立,六位一体,供杨莲亭驱使,执掌日月神教的生杀大权,十余年来不知杀了多少教中的高手,他们虽然没有在江湖上扬名,但论及杀伤力,绝不在当世任何高手之下。
因此,即便是武功高强的绿竹翁,亦不得不严阵以待。
杨莲亭喝道:“动手,抓活的!”
号令刚下,六个杀手就展开了剑阵,阴风阵阵,围着绿竹翁缓缓打转。
绿竹翁搏杀经验丰富,自然不容敌人展开阵势,当即挥刀急砍。
杨六、杨五当即跟着反击,双剑齐出,冷冷道:“想要破阵,那是痴心妄想!”
绿竹翁瞧见两人身法犹如鬼魅,剑势凶狠,连忙避开,挥刀反击,呼呼,连劈四刀,快如闪电。
哪知杨六、杨五脚踩六合方位,不等刀锋劈至,早就错开,让他砍了个空。而杨四、杨三则趁机扑上来,架开绿竹翁的柴刀,挺剑刺击。
绿竹翁年纪虽大,可招式却早练得炉火纯青,再加上内力深厚,比之壮年还多了三分老辣。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经验,可以破开剑阵,护住任盈盈周全。不料开战后,六合剑阵中的杀手速度极快,剑招连绵不断,六个人如同转动的车轮,滚滚而来,让人无法抵挡。
任盈盈见到绿竹翁陷入危机,吃了一惊道:“竹翁小心!”
绿竹翁身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曾经练过一门叫乾坤大挪移的神功残篇,若非是受困于剑阵,早就把区区六个初入一流的杀手打趴下了,但此刻只能运起神功,两张袖子鼓荡,弹开敌人的剑光,勉力自保,没有还手之能。
听得任盈盈惊呼,绿竹翁奋起精神,瞬间劈出一十八刀,力贯刀背,企图与敌人拼个两败俱伤!
从杨一、到杨六,六人如同穿花蝴蝶般转动出剑,有时杨一出击,岂知挥剑的却是杨六,有时又是双剑合击,剑招的变化几乎无穷无尽,六柄长剑,或刚、或柔、或左、或右,上下齐攻,前后夹击,威力大的不可思议!
绿竹翁越打越憋屈,想到:“我受师叔托付,照顾盈盈周全,今日破不得剑阵,如何是好?”他心思一乱,立时给敌人抓住破绽。
杨一忽然叫道:“六六合一,乾坤倒转。”,手中长剑刺出!
其余五人也跟着挥剑,各自出掌相连,瞬息之间,剑招和内力练成一体,嗤嗤嗤,寒光闪处,绿竹翁手足中剑,扑倒在地,彻底落败。
好在杨莲亭有令在先,他只是受了轻伤,暂时无法行动。
“竹翁!”任盈盈再顾不得危险,飞奔出门,扶起绿竹翁,伸手封住老头子伤口处的穴道。
韦青跟着走出来,站在任盈盈身边,道:“莫怕,有我在。”
杨莲亭挥手斥退六个杀手,听见他的话,直接笑弯了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死活。圣姑,杨某人现在改变主意啦。这样,绿竹翁和向问天的命算一份赌注,这小子的命算一份赌注,你选一份,让谁生,让谁死!”
任盈盈惊道:“向问天不在……”
屋内又走出一个中年妇人,用刀押着向问天和曲非烟走出来,得意道:“哪位兄弟止住了向天王的穴道,让老婆子捡了个便宜,多谢啦。”
韦青苦笑,没想到还有人同自己一样从后门潜入进来。
向问天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怒目而视。
曲非烟却不害怕,一双大眼睛盯着韦青,对他充满信心。
杨莲亭道:“如何?圣姑可得考虑清楚,是要情郎,还是要下属。”
任盈盈咬着牙道:“是不是我选了其中一份赌注,另一份的人就能活命?”
杨莲亭道:“当然,本总管一言九鼎,说话算数。”
韦青彻底被忽略,他不满的开口道:“喂,我还没说话呢。”
“闭嘴!”
任盈盈和杨莲亭同时向他吼道。
又过得片刻,任盈盈道:“姓杨的,希望你说话算数,我,我现在就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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