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沉江太岁逼着那些拿着“一道令”的人,来找自己,那自己也只能受着,这种事情他很可能干得出来……吧?
而且估计那时也只是名声不好听而已,大家最多在口头上鄙视几句,才不会到那种人神共愤,人人喊打的地步呢。
没瞧见江婉做这事做的毫无压力吗?在这个混乱没有秩序的世界里,这根本就不叫事儿,比这更恶心大家都习以为常。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传出,诸如“半山浩然这喜欢‘按腿’的爱好,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之类的话来。
但这些无所谓,最要紧的是改绰号。道哥最近为了这绰号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
他现在自也明白了这绰号的出处在哪里,有心再折返凌州,找吕伯阳他们好好掰扯掰扯,但又觉得太掉价,毕竟自己可是“堂堂现任剑域掌门人”,做这种事情有失身份。
再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并不知道“君子剑”的典故,莫名奇妙找上门,实在是没有道理可讲,所以,还是算了吧。
嗯,肯定不是为了省那一路上的开销,才不返回去找吕伯阳掰扯的……
回到厚德楼,顺着楼梯向着五楼走去,李道心里憧憬的改外号的事情,这样一来,“君子剑”这个魔咒,应该就与我无缘了吧?
嗯,等改了外号以后,再跟婉儿赌一把,把她赢的清洁溜溜,连条内裤都不剩,然后……让她跳段舞,嘿嘿!
摸了摸小胡子,那画面还挺带感的。
旁边的小初皱着眉头道:“老板主人,我觉得我们这事做的好像有点不地道,有违侠义精神。”
李道将那样的画面赶出脑海,一边向上走,一边说道:“老板我也是法子啊,谁让顾半山那个贱人找麻烦呢,没法子反抗,所以只能认命。”
小初也是认命的叹息了一声,老板主人不容易啊,同为剑主,剑主何苦为难剑主?
便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那边的可是浩然叔叔吗?”
嗯?
李道回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却见对面的小雅阁里,有一十七八岁,身着锦袍的少年,正笑着向自己拱手。
少年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全身黑甲,后罩披风,背背双刀,下罩铁叶短裙,身材婀娜的女子。
而另一个,则是青袍衣衫,手持铁扇,微笑抱拳的文士。
李道颇有些疑惑,他们是谁,我认识吗?唔,那少年瞧着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那女人的打扮,好像也挺眼熟的。
唔~!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
我还正准备下一站就去宛州呢,这还真是巧了。不过你要是知道,叔我是专门被人请来找你麻烦的,不知道你会做何感想……
……
另一边,去往那富商家中的路上。
飞贼皆采花贼吴有德走在后面,瞧着前面江婉的背影,忍不住悄悄的吞了口唾沫,这身段,这模样,啧啧,绝了!
比那富商韩家的小姐不知强了多少倍,早知道我便用“一道令”,跟半山浩然将这女子讨过来多好。
那可是太岁爷发下来的剑主的“一道令”,他半山浩然敢不接?跟这女子睡一夜,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啊。
唉~只可惜,当时因为太过激动,太过慌乱,没想起这茬来,现在说什么都晚咯。
江婉仿佛脑后生眼,冷哼一声:“你那双狗眼,若是再不老实,我不介意现在就挖两个黑窟窿出来。”
“是,是,是……”
吴有德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在看。能跟在半山浩然身边,并且还敢接这活儿的人,他一个区区三品,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如果有一道令在手,他自是不怕的,可是现在那牌子被收回去了,若是再敢放肆,说不得自己接下来,便真的要瞎眼着跟那韩家小姐同房了。
吴有德弯着腰,瞧着脚下的路,恭恭敬敬的不敢再有半点放肆。
却在这时,只听江婉说道:“你们做飞贼的,应该很有钱吗?一百金,眼皮都不眨的就拿出来了。”
吴有德连忙道:“不瞒大人,这已经是小人所有的积蓄了。”
江婉轻笑:“哼,哄鬼呢,说说吧,你还有多少钱,毕竟我这趟外差不能白出。”
吴有德面色一白,连忙道:“真的没有了。”
江婉冷笑,停步转目:“我老板相公讲道理,做买卖公道,可我不一定会讲道理,老实说,你把钱都藏哪了?全都交出来,别让本姑娘费劲……”
……
厚德楼,三楼,宴会厅,酒席已然摆下。
一番敬酒后,坐在主位黎定安,瞧了一眼不远处正在闷头大吃的小姑娘,心说,这孩子恶死鬼投胎吧?
接着笑道:“侄儿为浩然叔介绍,这位是我神造门‘玄色使’令轻言。”
对面案几后的令轻言举杯微笑,道:“轻言见过君子浩然,常听掌门说起浩然先生之风姿,在下心慕之,今日一见,果如掌门所说,浩然先生风华绝代,有龙行虎卧之气象……”
巴拉巴拉一通马屁,用词也是相当巧妙,听的道哥有些飘飘然。
这家伙说话很好听,是个社交高手啊,唔,听向二哥说,练“玄色功”的最会看人,也最是好色,他这马屁拍了这么精彩,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李道心生警惕,但面上却不带出来,淡然微笑举杯,道:“令使客气,当不得令使如此吹捧,李浩然不过一个区区而已。”
语气不卑不亢,不生不硬,姿态虽高,但并不拿捏,有拒人千里之感,却无生份之意。
令轻言暗暗盘算一番,心中感叹,果然不愧是让掌门都极为推崇的半山浩然,这份气度,着实超凡。
黎定安又道:“浩然叔,这位是我神造‘玄甲使’洛文宣。”
洛文宣微笑举杯:“半山浩然,请!”
言落下,一饮而尽。
“请。”
看到这个“玄甲使”,李道就想起了郑本初,然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锵锵锵”的声音,继而看向洛文宣的目光,便变得古怪了起来。
话说,练“玄甲功”的人,是不是真的会“磨枪”呢?男人还好说,女人该不会真是“剪刀”吧?
咦~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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