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懂经济学,想要去融资,又怕自己玩不转,角斗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曾一晚上就赚了三百多万金。
就那一场子,怎么说也有几千万金,乃至更多的利润,可问题是,黑拳帮杨童也不过只是场子的“代理人”。
后面还有无数的“主子”等着瓜分这一块大利呢,李道当初能赢那么多钱,只是选对了跟庄家走而已,最后又跟杨童对赌。
那样的机会,不会很多的,他也不可能次次压宝全中。
“按照你的规划,我们会大赚的,前期投点钱,怎么就把你心疼成这样?”
船上,洪胜男这样说着。
李道摇头道:“可问题是,我没钱了啊,再说了,生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只赚不赔?这么大的投资,我……”
“嗯?”
洪胜男一摆手,打断了他下面的话,皱眉道:“郑八命在中都!?”
言语中,颇为惊奇。
李道面色一沉,道:“你不知道?情报上说,当初是你故意放他离开的,我在到达中都的第一天,冷宫月便告诉过我,他在这里。”
“但是因为一些情况,冷宫月无法定位到他,我想杀他也找不到,过后我以为这是你刻意的都布局,打算做点什么,便没有去理会。”
洪胜男道:“我确实在作局,郑八命受魔徒的影响,神识中被种了一颗魔种,我对这颗‘种子’进行了此许修改,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对付‘血蝉’。”
“……怎么说呢,我曾在‘血蝉’手里吃过一次亏,他们的势力不止于大中州,还遍布于外四方。”
“当年我开发西南时,有不少明堂掌柜死于他们的暗杀……我想把血蝉挖出来,报仇!特别是那首领,一定要找到他。”
李道点点头,问道:“‘血蝉’首领,根据我的推辞,应该与贵姓家有关,我想,应该是某位贵姓家暗地里的人物。”
“不止,他们很可能涉及到万世门阀,我……”
洪胜男刚说到这里时,便见夕阳的余晖,有人踩着巨剑,腾飞而来,片刻后降落到轻舟上。
小初惊慌道:“老板主人,可算找到你了,婉姐姐出事啦!”
李道神色大变,心中无来由的一阵惊慌,连忙喝问道:“怎么回事!”
……
玄武道,苦水街,快活林酒楼。
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在方才重伤的老板娘‘高老大’,被一个白衣女子扶回来的那一刻,食客们便察觉到了不对。
紧接着,伙计“石群”与“小何”开始劝退众位食客,大厨“孟星魂”提着铲剑,自后厨出来。
叶翔手中刀锋突兀闪现,那却是又长又直的黑色刀锋,刀名:古尔巴!
手中提刀,沉默的坐在苦水街的正中,一言不发。
整个苦水街,在此一刻戒严了,因为老板娘受伤了,这是不得了的大事情!
正在考察探访中都各家欢场的花姑子,收到了这样的消息,连忙忙赶了回来,却被坐在苦水街中央的叶翔所阻。
“若敢踏前一步,死!”
花姑子连忙道:“你是见过我的,我是……”
“回去,不然死!”
面对这一九品中高手,花姑子心惊胆颤,收回了向前踏的那一步。
却在这时,嗖呼间,有人自天空而落,却是黑袍黑伞小胡子,叶翔想要提刀去砍,见得来人后,却连忙停止举动,因为那是“老伯”。
李道突的降落,向着周围街坊连忙作揖,道:“今天有些突发情件,诸位高邻还望海涵,浩然……孙某这里有礼了,大家散去吧,明天再来……”
说着话,没有去理会围观在苦水街的众人,阴着脸,对叶翔道:“解除警戒。”
叶翔收刀。
花姑子连忙上前,问道:“浩然,怎么回事?”
李道沉着脸,摇摇头,向后院走去。
洪胜男嗖呼到来,暗叹,还是没他快啊。
……
后院,正堂屋,卧房里。
江婉面如金纸,躺在床上,那一身碎甲,怎么都收不回去,她的玄甲已经碎了,想要练回来着实很难。
“谢谢了……”
江婉气若游丝。
白衣女子摇头道:“不用谢,是你们救我在先。”
这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东北落雪血竹林的暗探,被李道从魔徒手中救下的方淑颜,她是来还钱的。
方淑颜也是个实在人,用了好长时间,才凑足十万金,可是到中都很多天,她愣是没打听到“李浩然”的下落。
而她又哪里知道,李道已经化名“孙玉伯”,隐于这玄武道上了,甚至财大气粗的李千万,差点都望了她那十万金。
好巧不巧,方淑颜今日刚好路过青龙大道,硬石牌楼,瞧见了江婉,就在她准备上前打招呼还钱时,却看到了“乞丐”袭击。
如此这般阴差阳错的,才将江婉救下。
怎么说呢,这算是“好人有好报”吧。
“吱呀”一声,李道推门而入,咬着牙,阴着脸,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江婉,又将目光落下方淑颜。
“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方淑颜起身,拿出几张宫和号的金票,道:“我是来还债的,事情也是赶巧……”
“拿回去吧。”
李道这般说着,来到她面前,道:“我说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我,千难万难,我帮你去办。”
他的言语很平静,但方淑颜在片刻的愕然后,体会到了这个承诺份量,点了点头:“其实,还有事情要与你说,但你这会儿不方便,我在外面等着。”
接着便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李道关上了门,坐在床边。
“怎么样了?”
“相公放心,郑八命不是我的对手,我把他打跑……”
“我的婉儿,最厉害了……”
看着躺在床上,一身白金铠甲破碎,面色苍白的江婉,李道鼻子有些发酸,连忙转开了目光。
这还是他来到这世间,头一次觉得心痛。
深深吸了口气,李道抑住心中的悲伤与愤怒,压抑的笑着说道:“还是头一次,见婉儿把这身甲亮出来呢,烧包啊,白金色的。”
江婉也笑了,道:“怎么样,威风吧?婉儿就是尝试着看看,能不能练出一套跟相公一模一样的玄甲,结果很难做到的,不知不觉便成了这种颜色。”
说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道:“可惜,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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