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刚才，死活非要他抱才肯起来。
他不抱就趴在他腿上不动，还找各种的借口；若不是这三个大臣来了，景行定然还趴着呢。
景行同意后就弯腰，似故意的一般离上官昱很近。
“陛下，待会继续啊。”
说着不着痕迹地把肩头上的衣服往旁边放放。
等景行直起腰的时候，肩头边边的衣服因为他的动作而划到胳膊处。
景行一脸娇羞。
“都说待会了。”话题一转，“你这么着急，要不我不走了。”
上官昱：“……”
瞧了景行衣服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眸。
眼中没有丝毫惊讶，显然已经料到景行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上官昱最先反应过来，伸手把景行的衣服拉好。
笔刚才裹得更严实了一点。
说，“出去。”
景行瘪了瘪嘴，声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哭一样。
“你想我陪你。”
“……”
明明是他想留下来，嘴里说的确实他想让他留下来陪着他一样。
上官昱听景行这声音，态度又软了下来。
这回听着真的算得上是哄了。
“乖一点。”
景行瘪了瘪嘴，声音不情不愿，“好吧，那我晚上来找你，我们晚上一起……”
说到这景行故意地停顿了一下。
上官昱紧看着景行，似乎能猜到景行接下来说什么一样，上官昱不自觉地有了几分紧张。
却没有开口阻止景行。
下方的三个大臣也误会了景行话里的意思，生怕景行不该听到的东西。
垂下头。
眼观心、心观眼，表示他们什么都没听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景行嘻嘻一笑，笑声听起来狡诈，话头一转。
“看书啊。”景行抱怨，“我还有好多不会呢。”
上官昱：“……”
三位大臣：“……”
上官昱收回视线，转而落在别处，微微点头。
轻声“嗯”了一声。
景行瞧了上官昱一眼，笑吟吟走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
景行从上官昱的身旁抬步往外走，在路过江将军身旁的时候，景行微微停顿了一下。
斜眼窥看江将军。
江将军目不斜视看着上官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景行。
景行忽而一笑。
开口。
“爹爹，你让儿子做得儿子都做了。”
景行的声音刻意小了下去，但这声音又像是故意的一样，御书房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上官昱瞳孔猛然一缩，视线就落在了景行身上。
或许别人不知道江将军让他这个儿子江云生做什么，但是有上一世记忆的上官昱是知道的。
江云生入宫后，江将军曾来找过几次江云生，似想从江云生那里打探到他的行踪，并接近他。
最后不知道怎么闹得不愉快。
上官昱猜想，应该是江云生没有听江将军的。
想到这上官昱神色略有些缓和，但下一秒又变得冰冷。
上一世他压根没有给江云生能接近他的机会，这一世……上官昱带着几分不明的视线听在景行身上。
江将军听了这话脸色微变，反应很快。
声音疏离，“臣不知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啧。”景行诧异了一下，恰当好处地表现了脸上的失落和震惊，“都是儿臣应该做得。”
说完，留下这么两句似是而非的话，景行拍拍屁股像个渣男一样走人。
临关门之前，还向上官昱眨了眨眼睛。
上官昱眼底神色一暗。
他看不懂景行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同江云生一体，为何又说这样的话？
在景行身影离开后，这才把视线移回来，落在御书房内的三位大臣身上。
眉宇间覆上了一层冰霜，眼神冰冷。
“可有话说？”
江将军垂头，“臣无话可说，娘娘所言臣概不知情。”
上官昱紧抿起薄凉的唇瓣。
不发一言。
就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江将军。
江将军心里慌乱，面上却一点都不显。
甚至是一瞬间面上出现了几分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上官昱看出来了，却不给江将军递话。
旁边的吏部尚书见江将军为难，说了句，“江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江将军这才叹了一口气。
猛地跪了下来。
“陛下恕罪。”说，“臣一直未曾说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臣这个儿子，出生的时候不足月，身体虚弱，脑子……”
说到这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惋惜。
“脑子不是很好，总是一些记忆很混乱，他说话定是不可信的。”
“陛下若是不信，可找太医来瞧瞧。”
江将军把话说话好一会儿，上官昱收回了视线。
眉宇之间的冰冷似是更深了几分。
却转移开了话题，
“爱卿，有何事？”
既没有说自己不信，也没有说自己不信，更没有让江将军起来。
江将军只能跪着。
吏部尚书微微犹豫，开口说起了正事。
而出了门的景行，刚巧碰见来送粥的，景行拿着碗一口将粥喝了下去。
然后捏了旁边的一碟子小糕点吃了一口。
过于甜得味道让他皱起眉头，把咬了一口的糕点又放在了碟子上。
景行伸手找来王公公。
“皇后娘娘。”见识到上官昱对景行的态度，王公公自然是不敢怠慢。
景行指了指糕点，“把这个送进去。”
王公公瞧了糕点一眼，“这……”是不是不太好？
然后还没说完话，景行就把一张纸条塞在他的手里。
“这个也送进去。”说，“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
王公公瞧了眼手里的纸条，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景行神色那么严肃。
王公公也重视了起来。
端着糕点，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御书房的四人正在讨论政事，他进来没有任何人发现。
王公公脚步轻轻地走到上官昱身旁。
上官昱眼睛一瞥，就看到了王公公拿来的那几碟子糕点中，有一碟子被咬了一口。
御书房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不用想就知道谁干的。
王公公微拱着身子，把纸条从衣袖里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摊开递给上官昱。
因则有书桌的遮挡，三个大臣并不能看见。
上官昱垂眸瞥了眼。
拿过纸条。
打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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