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车祸,对秦蔓来说算是告一段落。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不想太纠结于过去,只想好好生活在当下。
然而秦蔓放下了,其他人却并不好过。季家出了这遭遇,已然是门可罗雀,所有人都不想跟这间接的杀人凶手有所联系。
谭家为了避嫌,让谭京莉不要和季景轲有所联系,可是她哪是听话的性子,就是因为季家出事,她才更要陪在季景轲身边。
谭京莉私自出逃,带着水果去季家采访:“季阿姨,景轲哥哥呢?”
季母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她担心季景轲也苍老了不少,毕竟是季家唯一的孩子,百年之后他们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你景轲哥哥自被撤职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唯一说的一句就是让我们不要担心。”
难怪谭京莉老是打电话都认识无人接通的状态,她临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二楼的房间。
窗户开了小口,深色系的窗帘被拉上,吹动起来带着波浪,显然是房间主人为了通风。
谭京莉鬼点子多,让季家下人搬来梯/子,指挥着他们轻声说:“嘘,小声点。”
他们一看就知道谭京莉要干嘛,委屈着脸:“谭小姐,你要是摔下来,我们怎么跟夫人交代。”
“我自己担着,怨不着你们。”谭京莉提了提裤子,瞅着这高度,庆幸今天穿的不是裙子:“扶好了。”
谭京莉虽然没有恐高,但也不妨碍自己在梯/子上被风吹得瑟瑟发抖,或许是季景轲听到了谭京莉内心的恐惧,“唰!”的一下拉开了窗帘。
谭京莉透过玻璃窗看到熟悉的脸庞懵了,一时慌了神,松了手:“啊!”
季景轲眼疾手快拉住她,谭京莉被吊在窗外,说不出话,双脚悬空,心里都是恐惧:“景…景…”
季景轲害怕她脱臼赶紧给人拉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翻,冷着脸,语气是从未有的严肃:“谭京莉,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万一要是摔下去了,让我怎么办!”
谭京莉刚经历一场生死,还没缓过神来就是被季景轲劈头盖脸的骂,眼泪像金豆子一样瞬间落下:“你…你凶什么,我又没让你负责。”
谭京莉边哭边往后退,远离这个男人:“打你电话不接,不是担心你嘛!季景轲,太过分了,还凶我,嗝…”
谭家父母感情好经常出去旅游过二人世界,就把谭京莉扔到季家,所以她也算是季景轲一手带大,什么换尿布啊,泡奶粉的事他六七岁就做的很娴熟。
也知道谭京莉一伤心就会哭到打嗝的习惯,季景轲给她倒了杯热水,谭京莉撇开脸不喝,闭着嘴却还是在打嗝。
季景轲刚才所有的怒气都消散了,轻笑,牵起她的手在虎口按了一会:“我错了。别哭了。”
谭京莉哭声停了,见自己真的不打嗝了,有些神奇,但又想起来自己在生气,甩开他的手:“凭什么,我就哭,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关你什么事。”
季景轲轻笑,抹掉她脸上的泪痕:“你父母常年在国外,我好歹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转头就不认人了?”
“……”谭京莉瞪了他一眼:“季景轲,你才是屎尿喂大的!”
季景轲捂着胸口佯装害怕:“你凶我,都不叫我哥哥了,信不信哭给你看。”
谭京莉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戏精。”
季景轲抬手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他其实也是个感情空白的人:“秦蔓是个很坚强的人,当初我帮助她,除了八年前的愧疚以外,也很心疼她。知道陆珩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过拆散他们的冲动,但看到秦蔓一次次地在陆珩之面前展示自己柔软的样子,还是放弃了。我承认,我喜欢过秦蔓,也承认伤过了你的心。”
季景轲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把这事说开,就算谭京莉再次讨厌他也总比这么欺骗她的感情好:“所以莉莉,我没办法一下子从中缓过来,你懂吗?”
谭京莉沉默了很久,八年前那场车祸她其实了解的不是很清楚都是托人到处打听。
只是她从小就跟在季景轲身后,看过他光辉的一面如今也见到他落魄的一面,季景轲是个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不能用别人的只言片语来了解一个人,他们只会带着偏见,只有自己接触才知道这个人是否值得你深交。这句话是季景轲从小就对她说的,她也一直记着。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十几年我都等过来了,不在乎这点时间,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谭京莉抱紧季景轲想给他安全感:“景轲哥哥,我知道八年前你不是故意的,你是个好人。”
“莉莉,好人坏人谁又真正能说的清楚呢。”季景轲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半开玩笑道:“我不接你电话是因为我觉得丢脸。”
谭京互莉握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谁敢说你丢脸,我就叫陆珩之打他。”
她害怕季景轲不信就扒开手机壳,里面是一张银行卡,放到季景轲手机:“放心,我是你坚强的后盾,撤职怕什么,我养你啊,你别忘了我是学珠宝专业,名下有一家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季景轲看着手里的银行卡一愣,他这是被小姑娘包养了?
谭京莉抬手捏了捏季景轲的脸:“再说了,现在没工作了,我们刚好可以一起去旅游呀。虽然因为疫情不能出国,但是中国的大好河山可比国外的有趣多了。”
季景轲忍不住笑了:“好。”
谭京莉虽然不知道他在笑啥,但是季景轲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眼镜底下的桃花眼深情流露,睫毛底下的阴影扑闪地人心痒痒。
谭京莉咽了下口水,凑进他:“景轲哥哥。”
“嗯?”季景轲抬眸,就发现谭京莉的眼神像小时候看到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下一秒仿佛就要扑上去。
也确实,谭京莉踮起脚在季景轲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脸爆红,说话都不利索:“景…景轲哥哥,我走了。”
季景轲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谭京莉已经从窗户顺着楼梯爬下去了。
谭京莉脸透着红晕,咬着手指,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锁房间,想到刚才一幕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好羞耻,好刺激!
*
南临市的特警宿舍算是整个省待遇比较好的。环境清幽,一人一间,有空调,热水器,独立卫生间,家属偶尔也可以过来看看。
陆珩之就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发现他的军用背包又不见了,今天第二次。
他瞅见罪魁祸首还在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高跟鞋一晃一晃,白嫩光滑的脚靠在床边,手里的手机都快被她摁裂了。
陆珩之叹了口气,把秦蔓手机抽出来无奈喊了句:“蔓蔓。”
“陆珩之,不走行不行。”秦蔓前几天就知道他要调去其他支援地方两年,冷战了很久。
知道他今天要出发,才主动过来找陆珩之,秦蔓心里憋着一鼓气,却又舍不得他走。
见陆珩之摇头,她的眼立马就红了,抱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你前这才订婚几天,你个负心汉!”
陆珩之微皱眉,却依旧握住秦蔓的手不放。这次组织的决策也是因为八年前车祸的连锁反应,林淮,陆志明接连受处分,作为直系亲属的他也办法继续待在这里。
如果不然必会引起其他同事的不满,但他不想告诉秦蔓,不想让她觉得内疚:“蔓蔓,国家召唤我,不能不去。”
陆珩之把秦蔓抱在自己的腿上:“相信我,两年之后回来,我就打结婚报告。”
秦蔓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看到他手臂上的牙印,一想到这安心的气息两年不能感受到,心里就不舒服:“前几天尤秋兰还问我羡不羡慕她,我说不羡慕,可我现在羡慕了,人家订完婚好歹还能经常见面。而我们就开始异地恋了!”
陆珩之也发现秦蔓越来越黏自己了,忍不住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蔓蔓,如果中国有难需要你,你去不去。”
秦蔓毫不犹豫:“去。”
陆珩之:“那不就得了,不生气。我是去保卫我们的祖国,只有祖国安稳了,我们才能有家。对不对?”
秦蔓听着陆珩之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也不能再闹了,只能点点头:“嗯。”
陆珩之在她手上亲了一口,然后问了句:“包呢。”
秦蔓清咳两声,指了指下面:“床底下。”
陆珩之:“……”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背包拿出来,半撑着坐床上,也不懂秦蔓是怎么把这鼓鼓囊囊的背包塞进去。
秦蔓听着他浓重喘气的声音,舔了舔唇。终于明白网络上为什么说女生其实比男生更重/欲。她告诉自己反正都要走了,放纵一点。
于是秦蔓一手推到陆珩之,脱了高跟鞋,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搭在腰带的扣子“吧嗒”一声,开了。
趴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问:“陆珩之,做吗?”
陆珩之喉结滑动了一下,闻着发梢的香味,仿佛有什么在苏醒,他本能地抓住秦蔓的手:“没有套。”宿舍里是不能有这些东西。
秦蔓不满,抽出自己的手,从他衣服下钻进去,一下一下地在腹肌上摸:“我吃药。”
陆珩之转了个身就把秦蔓压在床上,刚才的薄汗落到秦蔓脸上,陆珩之抬手用拇指擦掉,声音微哑:“不行,对身体不好。”
秦蔓感觉到腿上有一处温热,翻了个白眼,都这样了还忍着也是很佩服陆珩之定力如此之好,她从口袋拿出个包装袋给他看:“啧,路过便利店,店员看我漂亮送的。”
陆珩之一愣,觉得这话有些熟悉,轻笑了声,用牙咬开外包装,狠狠地说:“这是你先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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