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是肯定的,但也不至于到无礼的地步。
“请吧,”
陈楚楚替王怜花应了下来,一顿早饭而已,她还不至于把周永诚赶走,陈楚楚开了口,王怜花自然也不会再拒绝,去厨房添碗筷。
“周先生,这边请,”徐凌招呼周永诚坐。
周永诚在饭桌坐下,发现陈楚楚和双胞胎没坐过来,陈楚楚正弯着腰和双胞胎说话,“慕陈,念徐,要吃早饭了,记不记得吃早饭之前要先做什么?”
慕陈对于这种低智商的问题一般都是不回答的,转身往卫生间走。
念徐就会奶声奶气的答:“知道,要先洗手手。”
“去洗吧,洗完之后把手擦干,别忘了擦妈妈准备的香香乳霜。”
交代完,陈楚楚往餐桌走,一坐下就对上周永诚的目光,周永诚倒是诚心赞扬,“你很会教孩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要么在泥地里打滚,要不就是被教育的太刻板,能这么懂事还不拘谨,有礼貌又聪明的小孩实在少见,也十分得周永诚的心。
陈楚楚回了句谢谢。
这顿早餐周永诚吃的很舒服,这是一种久违的平静,平静中又充满了温馨,自从胡玉凤住进别墅之后,家里的饭桌上实在太吵了,胡玉凤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呱噪的埋怨抱怨,说佣人不中用,煮的东西太难吃,又说儿子女儿不孝顺。
在胡玉凤嘴里听不到一句说别人好的话。
和这样的人相处久了,听到的全是负能量,心情压抑的不得了。
陈家的饭桌就挺好,王怜花不多话,两个小家伙也乖,偶尔议论一些家常,都是很平常的事。
说说笑笑的,时间很快过去。
周永诚从陈家大门出来,嘴角微微上扬,还觉得遗憾不想走。
屋里,终于把周永诚送走,王怜花也不着急洗碗,拉着陈楚楚说:“你这次可不许心软,胡玉凤的事你别管。”
想到徐凌还在旁边,虽然当着徐凌的面说这些不好,但王怜花也管不了了,“徐凌你别动气,是你妈太过分我才说这话,楚楚现在身体也不好,我就是偏心了,不想让她再来祸害我闺女。”
徐凌说他都理解,毕竟是徐凌的亲妈,王怜花也不好当着徐凌的面说胡玉凤太多不好的话,点到为止自己去厨房忙了。
陈楚楚和徐凌也准备出门。
今儿先要去局里一趟,回头有空陈楚楚还打算去趟公司看看,露露面,稳定一下军心。
“要不然你去医院看看你妈,她这次的情况是挺玄乎的。”
徐凌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去了,去了也是听她抱怨,耳朵疼,我还是陪你去局里。”
公安审人,是绝对不会错过晚上的机会,尤其是深夜,人困了,精神不济,思维出现混乱,也是心理防线最容易被突破的时候,徐凌有这方面的经验,现在去局里,应该天明已经审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陈楚楚也是这么想的,哪知道两人到了局里,发现气压不大对,天明也不在,大家都挺沉默的,还是扁豆看见两人过来,把他们拉到外面去,说是昨天连夜审了一宿,潘文也是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天明气的不轻,刚换了人进去继续审,他回宿舍休息,打算轮轴转,晚上继续审。
陈楚楚就不大理解,“这事证据确凿,审问起来怎么会这么难?”
扁豆说不清楚,好像是潘文嘴特别硬,问什么都不说,也不承认自己伤害陈楚楚也不否认,怎么作案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肯招。
“这小子年纪不大,骨头特别硬。”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陈楚楚考虑自己见一见潘文,但她不知道局里的规矩,也不确定这样合不合规矩。
正好杨局知道徐凌过来,找徐凌有点事,就让徐凌去他办公室。
陈楚楚就在外面等。
“嫂子,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扁豆殷勤的很,怕陈楚楚无聊,特意跑到会客室陪陈楚楚聊天。
东拉西扯的,本来两个人私底下见的次数就不多,从事的工作也完全不一样,说了几句就冷场,扁豆有些着急,摸着脑门,摩拳擦掌的,突然灵机一动,他也是笨啊,怎么没想到和陈楚楚说案子的事。
有些案子不能说,有些还是能说的嘛!
“嫂子,我跟你讲个之前遇到的案子,保证你听了也觉得特别神奇。”
陈楚楚对这些还真的挺感兴趣,换了个坐姿,长腿交叠,期待的看着扁豆。
扁豆挺振奋,整了整坐姿,架势摆足开始讲,“是这样啊,这个案子就发生了在没多久之前,其实说起来都不算是个案子,但就是特别邪门,当时是我带队去的现场,好了,我现在开始讲了啊。”
“从哪里开始好呢,是这样,当时我们接到报案,疑似发生了命案,正好队长们都忙,所以我先过去出现场,报案的是镇上一间宾馆的女老板娘,她去打扫卫生发现一间客房地上全是血,当时那场面咋形容呢,我们带队到了现场吧,门开着,从走廊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到了门口再往里面一看,水泥地上都是血,就像刷了一层厚厚的红色油漆一样,你想这一个人身上才多少血,这一地的血,那人肯定没救了,当时我们都这么想呢,潘法医进去现场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的?”
扁豆这讲故事的水平实在太次,陈楚楚听的云里雾里,也没听出多大兴趣来,配合的问了句,“结果怎么了?”
扁豆一拍大腿,唾沫横飞:“你是不知道啊,那些血不是人类的,住在那房里的客人就是个神经病,在客房里杀了一晚上的鸡,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竟然开了个房间专门杀鸡,鸡血还流了一地,哦哦,还有更奇怪的啊,这人杀了鸡还没把鸡带走,后来我们在一条河的边上找到了几十只死鸡,血都被放干了。”
听到这里,陈楚楚也觉得古怪,“那你们查清楚是谁干的吗?那人为啥要杀这么多鸡?”
扁豆说多了话,渴得要死,听到陈楚楚问,匆忙喝了口水就把杯子放下,“嫂子,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我告诉你还有更邪门的,住在这间客房的人是个老女人,还是个奇奇怪怪的老女人,穿一件黑色的长袍子,从头盖到脚,我们想找她来的,可惜没找到。”
“你说那人穿了黑色的长袍?”徐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会来到扁豆面前,神色严肃。
“老大,”扁豆有点懵,“你这是咋了?难道你认识那个古怪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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