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远调侃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霍忱眼神微冷地睨了他一眼,盛清远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在山庄里又待了一天才回去。
回去的第二天,沐佳宁就收拾行李去了D市,骆殊本来想去送她的,沐佳宁没让她去。
这两天天气又开始转冷了,外面的冷风一阵一阵的,寒得能渗进人的骨子里。
晚上,霍忱下完班回来没看到骆殊。
兰姨说:“小姐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呢。”
霍忱提步往楼上进去。
走到门口处,看到里面渗出来的灯光,霍忱敲了敲门。
里面响起了脚步声。
骆殊把手中的平板电脑往床上一丢,就蹦跶蹦跶地跑去开门,看到门口的霍枕,像只树袋熊一样直接往人的怀里蹭去。
霍忱稳稳地接住了她。
骆殊在他的怀里胡乱地蹭了两下,跟温顺的小猫咪似的。
霍忱抱着人往里走去,然后温柔地放到床上。骆殊穿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子睡衣,帽子上还有两个粉色的兔子耳朵。
霍忱的目光瞥到她的脚上,语言有些严厉道:“怎么不穿鞋?”
换做以前,骆殊见到他这样,或许还有些害怕,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把霍忱的严厉当回事了。
骆殊熟练地撒娇道:“看到你太高兴了嘛,所以就……”
某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松动下来,骆殊露出得逞的表情。
霍忱看到床上乱七八糟的一堆,骆殊赶紧心虚地随便收拾了两下。
“兰姨说你下午没下楼,一直在弄这些?”
骆殊头疼地抓了抓头,“明天就要上班了,我提前熟悉一下业务。”
霍忱面露心疼。
骆殊盯着他,“你该不会又打算让我去你公司上班吧?”
“不会。”
“嗯?”骆殊有些吃惊,明明之前某人还让她去他的公司来着。
“看着你太累了我会心疼,但是,我更希望你开心。”霍忱的声音从容又温缓。
骆殊倚靠在他的怀里,无比幸福地说:“忱哥,你要是上班太累了,就歇一歇,我以后也可以养你。”
“养我?”霍忱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对呀,我会好好工作的。”
霍忱笑得一脸宠溺,尽管小孩说得十分不切实际,霍忱还是配合地应道:“好。”
他揪了揪她的兔子耳朵,开口道:“走吧,下去吃饭。”
“嗯嗯。”
骆殊自从开始上班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有时候还要加班,经常比霍忱回来得还要晚。
有一天晚上,快十点了骆殊还没有回家。
霍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声音很吵,骆殊在那边‘喂喂’了半天,也没听清霍忱说啥。
直到从包厢里出来,骆殊才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下来。
“唔……忱哥。”
霍忱一听她这说话的语气,就质问道:“喝酒了?”
骆殊如实回答:“今天一个同事生日,就喝了一点,不多。”还打了一个酒嗝。
霍忱在家里皱了皱眉。
“位置发我。”
“不用来接我了,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家。”
霍忱又重复了一遍。
骆殊只好乖乖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他,她总感觉霍忱好像有些生气了,但是这会又懒得哄他。
“忱哥,我继续唱歌去了,待会就回来。你不用来接我,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就来吧,也没关系。”
反正同事们都知道她有男朋友。
挂断电话后,骆殊就继续回了厢间。
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他旁边的助理开口问道:“咱们好不容易找到骆殊小姐,真的不把她先接回去吗?”
男人摇了摇头:“不用,她现在在霍家挺好的。等手中的事情结束,我再接她回去。”
助理没再多说什么。
不到半小时,霍忱就到了骆殊他们聚餐的KTV。
他就在她的隔壁订了一个包厢,然后给骆殊打了一个电话。
骆殊刚唱完一首歌,跌跌撞撞地从包厢里走了出来,然后看了眼包厢门口的数字,确认是霍忱说的包厢后,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里面什么歌都没放。
骆殊本来想走到他的身边,结果一不留神撞到了桌脚,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骆殊仰着头,委屈道:“疼。”
霍忱身上还带着寒气,骆殊在他的怀里打了一个寒颤。
“撞到哪了?”霍忱温柔问她。
骆殊指了指自己的小腿,霍忱俯下身去替她揉了揉。
霍忱的动作很温柔,骆殊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脸颊,笑着说:“忱哥,你真好看。”
然后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霍忱拿她没有办法,将人拦腰抱在怀里,骆殊怕摔,软软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目光懒散又有些贪恋地看着他。
“忱哥。”骆殊再次低声叫了他一声。
霍忱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两人相拥相吻,喝得有些微醺的骆殊十分配合着他的动作,呼吸间都是熟悉的味道,骆殊很喜欢他的味道,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两人吻着吻着就滚到了沙发上,情难自禁之际,骆殊提醒了一句:“那个门好像,没有关上。”
霍忱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等我一下。”
高大的身影起身,几秒后,骆殊听见门反锁的声音。
然后忽闪的灯光中,两道身影缠绵在一块。
沙发并不宽敞,骆殊一直都紧紧地抱着霍忱,生怕掉下去,两人贴得极近,也格外的激烈。
期间骆殊的同事打电话过来,她怕自己的喘息声暴露什么,只见霍忱接过电话,一脸坦然地说:“我是她的男朋友,骆殊喝多了有点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家了。”
那边很识趣地应道:“好的好的,真不好意思,今天聚会,大家都喝多了些。”
“没事。”
挂断电话,骆殊目光迷离地看着他。
在做了一番运动之后,骆殊的酒气已经消了不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和霍忱在这里做了什么。
而且她回想起,好像自己也十分配合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骆殊就羞耻地捂住了脸。
霍忱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替她把衣服穿好,骆殊娇嗔地睨了他两眼。
这么一折腾,已经过了零点。
回去的时候,霍忱让兰姨又临时煮了点面条,让她垫一下肚子,不然光喝酒会不太舒服。
骆殊不想大晚上的再麻烦了,但有霍忱在一旁严厉地盯着,她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连‘不’字都没有说。
她吃得不多,霍忱也没继续勉强她,吃了一点后,霍忱就抱着她回了房间。
骆殊一直在他怀里挣扎,嚷嚷着:我自己走。
霍忱就当没有听见一样,兰姨在身后笑得一脸慈祥。
到了房间里后,霍忱把她放到床上,骆殊不开心地在他的身上踹了一脚,结果一不小心,还踹到某个比较敏感的地位。
骆殊连忙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小脑袋,小声叨叨:“你快回去,我要睡觉了。”
“先洗澡。”
听见这话的骆殊立马急了,她都快困死了,还让她洗澡,她瞪着霍忱,很坚定地说:“不洗,我要睡觉。”
“我帮你洗。”
骆殊反抗无效。
霍忱不但帮着她把澡洗了,连妆也卸了,骆殊不开心地问:“你是不是嫌我不干净?”
“不是。”霍忱一边应付着一边替她擦身体,一点也没闲着。
“那为什么非逼我洗澡,我都困死了。你个坏蛋,大坏蛋,讨厌你。”
霍忱抓着她拍打的手,哄道:“好,我坏。今天在沙发那个过了,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怕你生病。”
“不干净你还做?”
霍忱歉意地说:“没有下次了。”
听着他道歉,骆殊一点都不开心,她记得,好像是他主动撩他的,然后撩着撩着就……
最后,骆殊得出一个结论——
老男人一点都不经撩!
洗完澡,骆殊总算可以安生地睡觉了。
见霍忱还不上床,骆殊问:“你今天不陪我吗?”
霍忱看了她一眼,“乖,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骆殊这才想起来,霍忱只顾着帮她洗了,自己还没洗呢。
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那你洗完就过来。”
“嗯,乖。”
霍忱一走,骆殊立马就睡着了,霍忱什么时候回来睡的她都不知道。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骆殊不用去公司。
虽然她在公司还挺开心的,但是每天这样上班加班,还是累得腰酸背痛的。
从楼上一下来,见兰姨还在做饭,骆殊索性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时不时和兰姨说上两句话。
霍忱忙完工作,从书房里下来。
骆殊看到他,随口问道:“忙完了?”
“嗯。”
骆殊撒娇道:“忱哥,我肩膀有点酸,你帮我按按好不好?”
穿着一身家居服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
骆殊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一点位置来。
反手往后指了指:“这里疼,这里也疼,还有这里……”
“哪里不疼?”霍忱问。
“唔,哪里都疼,你看着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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