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郡主说的这些,谢云儿当然明白,只是身在感情中的人,总是有太多的情难自禁。
谢云儿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不再纠结。
毕竟等秦风回来以后,一切疑问,都会有答案。
谢云儿看向祁阳郡主,犹豫再三,还是轻声问道:“长公主殿下,最近还好吗?”
突然提起长公主,祁阳有些意外,不过考虑到谢云儿是自己最好的姐妹,而且绝不会有害自己的心思。
祁阳郡主心里的顾虑一闪而过,她一脸无奈道:“自从母亲回家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家门半步。”
“我也曾向母亲说过,既然陛下没有再追究当初的李雍之乱,以后只要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想必陛下绝不会赶尽杀绝。”
“可是母亲却依旧不肯出门,我也毫无办法。”
说起来,这件事还要多亏了谢云儿,如果不是谢云儿的力保,就算是陛下肯高抬贵手,朝中的大臣,恐怕也不会放过母亲。
毕竟当初的李雍之乱,牵扯太多。
想到这,祁阳郡主心里又是一阵羡慕,当初谢云儿把一切赌在秦家,现在看来,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有了秦家这个靠山,整个大梁,已经无人敢对谢云儿有丝毫不敬。
这份尊贵,甚至不亚于宫中的贵人们。
祁阳郡主眼神流露出一抹无奈,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子,究竟所在何方,至少在京都之中,没有哪个男人,敢迎娶祁阳郡主。
罪臣之女,可不是闹着玩的,将来一旦追究起来,夫家必受牵连,谁敢冒这个险?
虽然祁阳还是郡主,但是相较于郡主,明显是“谢云儿的姐妹”这个身份,在京都更吃得开。
“祁阳……”
谢云儿抓住祁阳郡主的手,生怕她心里不平衡,连忙安慰起来:“我们姐妹,不分彼此,是吗?”
祁阳郡主笑着点了点头,心里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却是落寞。
昔日她的地位可比谢云儿高多了,一直以来,都是她替谢云儿出头。
如今,身份调换,她们母女的荣辱,反倒要仰仗谢云儿。
若是说心里一点都不在乎,那是骗人的,但当今大势已定,祁阳郡主一个女流之辈,纵使心里再不甘,又有什么用呢?
与此同时,秦风离开茗县,踏上了返京之路。
茗县发生的一切,对于秦风而言,只能算得上一个小插曲而已。
就在秦风准备下令提速,尽快赶回京都时,后方却传来一阵喊声。
秦风轻轻一拉缰绳,转身一看,只见官道远方跑来一个骑兵,随着距离变近,才看清楚,原来是个传令兵。
看到传令兵,准没好事!
不出秦风所料,那传令兵到了面前,直接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
“秦侯爷,玉屏县出大事了!”
“县令大人,死……死了。”
什么?!
秦风眉头紧锁,连忙质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本侯才离开玉屏县几天,吴成功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身死?”
吴成功虽然能力不行,但却是个好官,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为何会突然暴毙?
传令兵擦了一把眼泪,哀嚎道:“有恶贼潜伏在城中,趁夜色掩护,偷偷潜入县衙后宅,将县令大人杀死在睡梦中。”
“县衙差人已经全部出动,多方巡查,得知乌赫黎贼首,并未逃离,而是折返回了玉屏县,料想吴县令就是死在乌赫黎的手里。”
又是这个乌赫黎,秦风眼神杀意腾腾,连县令都敢杀,这群家伙若是不除掉,必定会闹得民不聊生。
可是……
秦风却有些犯难,一方面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若是耽误了婚期,只怕是会闹出天大的笑话,而李雨潇等女眷,就算嘴上不怪秦风,心里也必定会留下疙瘩。
毕竟对于女人而言,婚姻大事实在是太重要了。
另一方面,乌赫黎的大军被打散以后,短时间内肯定已经无法再合流。
那么乌赫黎,必定是带着心腹,轻装上阵。
越是这样,想要把乌赫黎等人揪出来,就越发困难,毕竟这年头,想要缉捕凶嫌,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吴成功的惨死,虽然令秦风痛心疾首,但眼下还是应当以大局为重。
秦风一挥手,直接把赵玉龙叫到面前。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连忙冲传令兵询问:“玉屏县,现在有没有人能做主?”
传令兵摇了摇头:“吴大人向来兢兢业业,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如今出了事,反倒没人能够顶替他的位置。”
这就麻烦了,等消息传到上面,由上面委任新县令,再等到县令上任,不知道已经是猴年马月了。
偌大一个县城,岂能群龙无首?
相较于围剿乌赫黎,最重要的事,反倒是派一个人,稳住玉屏县的局面。
秦风直接伸手一指传令兵:“你现在速速去茗县,想必知州还没有离开,让知州立刻去玉屏县,先顶上位置。”
“然后让知州,从州府选派一个能人,暂时接替玉屏县令的位置。”
“哦,对了!”
秦风取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传令兵:“吴县令之死,本侯也颇为心疼,这些钱,你送给吴县令的家人,算是本侯私人给的抚恤金,毕竟准备后事的时候,少不了花钱。”
传令兵接过银票,千恩万谢。
秦风这才转身看向赵玉龙:“玉龙兄,你赶紧联系锦衣卫,让锦衣卫派些人手,在玉屏县和茗县一带活动。”
“一来是保护玉屏县和茗县的官员差人,二来暗中搜寻乌赫黎的行踪,只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无需上报,直接将这几个叛党就地正法即可。”
闻言,赵玉龙有些疑惑:“秦兄,为何不直接派几个黑骑,进驻玉屏县和茗县?”
秦风果断摇了摇头:“如果带来的是轻骑兵,自然是要进驻,重骑兵就算是进驻县城,也没什么用。”
重骑兵最大的价值,就是正面战场上抗线和破阵,除此之外,干任何事,都难以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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