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百个披挂整齐的重步兵,确实难办。
可问题在于,这些衙兵,出来的匆忙,甚至连轻甲都没有,穿着一身布衣,手持刀盾……
王驰意识到秦风在调侃自己,心里不由一阵犯嘀咕。
对方明知道实力相差悬殊,还无所畏惧,难道真以为,凭借区区五十个骑兵,就能击败两倍于己的衙兵?
王驰不信邪,他笃定秦风一定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
“哈哈哈,不愧是侯爷,果然有气魄。”
“实不相瞒,茗县共有二百七十个衙兵,除此之外,茗县以北二十里外,就有驻区,更有八百精兵。”
“这些兵马,自然无法与侯爷的精锐相提并论,也只能厚颜无耻地以人数取胜了。”
班头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个混蛋,难道真的活腻歪了不成?
整个大梁,谁不知道秦风刚率领大军,把北狄人杀得丢盔卸甲,改朝换代。
连北狄人都不堪一击,更何况区区衙兵?
也是!只有这整日游手好闲,欺压百姓的二世祖,才充耳不闻城外事,越是无知,胆量就越大。
就在王驰仗着人数优势,洋洋得意之际。
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传令兵,疾奔而来,离得老远,传令兵就大喊起来。
“奉玉屏县令之命,特来通报茗县令,匪党乌赫黎一事。”
听到“乌赫黎”这个名字,刚才还洋洋得意的王驰,脸色瞬间煞白。
早在一个月前,乌赫黎就在茗县肆虐过,把整个茗县闹得鸡飞狗跳,惨死者不胜枚举。
县衙发兵围剿,结果四百人,被打的只逃回来二百七十人。
就连王家,也屡次遭到乌赫黎的劫掠,以至于连商队都不敢外派了。
而十几天之前,乌赫黎却突然离开了茗县,跑到了玉屏县一带。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对于“谈乌”色变的茗县人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喜讯。
如今再次听到乌赫黎的大名,王驰自然是浑身哆嗦,生怕乌赫黎再次杀回来。
他赶紧冲传令兵大声问道:“难道是乌赫黎又回来了?”
传令兵眉头紧锁,注视着王驰:“你是何人?”
王驰脸色一垮:“我乃王家长子,你连我都不认识?混账东西。”
传令兵倒是听说过,茗县最大的豪绅姓王,意识到王驰身份不凡,再加上现场有不少衙兵,传令兵便只好当场通报。
“吴大人让属下转告茗县,乌赫黎匪党已被剿灭,八百贼匪,被斩杀三百余人,剩余贼匪已四处溃逃,贼首之一雷蒙,当场毙命。乌赫黎和陈颜宗,身负重伤,已经潜逃。”
“危机解除,茗县应当恢复生产,加紧治安巡查。”
听到这番话,王驰大喜过望,兴奋道:“不愧是吴大人,竟然把乌赫黎匪党剿灭了。”
“哈哈哈,改日我定要携重礼,去拜访吴大人。”
闻言,传令兵面无表情道:“剿灭乌赫黎匪党之人,并非吴大人,而是借道路过的秦侯爷。”
此言一出,刚才还兴奋无比的王驰,瞬间僵住。
传令兵一边下马,一边解释:“秦侯爷率领五十黑骑,正面出击,力克八百贼匪。”
“若不是秦侯爷出手,周边这些县城,不知道要被乌赫黎荼毒到什么地步。”
整个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王驰缓缓转身,再次看向秦风时,眼神已经彻底呆住。
五十黑骑,剿灭乌赫黎的八百悍匪,当场斩杀三百余人,连贼首之一的雷蒙,都当场毙命?!
王驰扫视着秦风身边的骑兵。
一个……两个……十个……五十……
等等!
怎么还有五十个?!
难道说,秦风剿灭了乌赫黎,身边的黑骑,一个都没死?
这怎么可能!
乌赫黎匪党的战斗力,远在衙兵之上,饶是如此,八百对五十,阵亡率都是零比三百……
王驰转身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衙兵,不由吞了下口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秦侯爷,小的该死,求您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一旁的班头,心里暗骂,这个混蛋,都把秦侯得罪了个透彻,还想着保命?真是蠢不可及!
不出班头所料,秦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本侯爷,生平最恨三种人。”
“其一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其二欺软怕硬,虚伪聒噪。其三便是威胁本侯。”
“很不巧,你把这三种人都占了。”
此言一出,无需秦风下令,赵玉龙已经直接抽出绳索,直接套在王驰的脖子上,用力一拉。
由于脖子被勒住,王驰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被赵玉龙直接拽到马边。
紧接着把绳子往马鞍上一绑,王驰便被牢牢固定在战马上,脑袋位于马鞍上方,双脚勉强触地。
在众人心惊肉跳的注意下,赵玉龙只是轻轻一夹马肚子。
胯下战马发出一声长嘶,前肢悬空,直接把王驰带到半空中。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战马前肢重新落地,但由于身披甲胄,分量极大,单凭落地的冲击力,就直接把王驰的颈椎震断。
咔嚓!
脆响过后,王驰已经没了动静,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痛苦。
刚才还活蹦乱跳,嚣张至极的王驰,转眼就没了动静,静悄悄地挂在马鞍上。
别说班头和一众衙兵,就连现场的刘家村百姓,都被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们不是没见过杀人,可是像赵玉龙杀人这般利索,还是第一次见……
这一刻,他们才终于恍然大悟。
眼前这些黑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屠杀!
秦风甚至懒得多看王驰一眼,视线一瞥,落在茗县班头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班头吓得魂不附体,哪敢有半点迟疑,哆哆嗦嗦道:“小……小的孙益,茗县衙门班头。”
秦风直截了当地反问:“刘家二女,当真是逃犯?”
班头脸色煞白,看了一眼挂在马鞍上的王驰,紧张道:“不……不是,刘云夏乃是被王家祸害,逼得狗急跳墙而已。”
秦风点了点头:“既然明知道是被冤枉的,为何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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