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梯下面抬头看他,周妙的目光刚好在气流掀起的衣角下,看到他那线条清晰的八块腹肌。
条件反射地吞了口口水,她面颊泛起红晕,目光游移,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
“额……你家这个性冷淡风的装修不错,几年之……”后会很火。
她随便找个话题缓解尴尬,可话说到一半,又因会暴露而顿住。
不过好在肖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性冷淡”这三个字上。
长腿迈下最后一层阶梯,他高大精壮的身体挡在了纤瘦的周妙面前。
两人身高的差距,令周妙的目光正好跟他的脖颈在同一水平线上。
因为胸口上面的扣子没系,肖翊的领口大敞,毫不吝啬地对外展示着他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那……”他身子缓缓前倾,朝她逼近,“我冷淡还是不冷淡,你能占卜出来吗?”
“……”面红耳赤的她本能后退,站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强装镇定,“这个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眼光流而不动,好看的瑞凤眼轻扫一眼她通红的小巧耳垂,恶作剧地弯唇一笑,欲言又止。
最终,肖翊还是没有说出“你要是好奇,可以跟我试验一下”的话,怕她真被自己给吓坏。
收敛起来,他绕开周妙走向旁边的米白色沙发,落座,然后翘起二郎腿,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坐啊,难道你要一直站在那里工作?”
背对他,周妙偷偷深呼吸几下,把刚才慌乱的心跳平稳下来,而后才转身朝沙发这边走来。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她并没坐到紧挨他的那个位置。
相隔一米五远,周妙安心,也落座。
被她这幅防备的模样逗笑,肖翊起身,偏偏坐到了她的身边。
“干嘛,怕我吃了你啊?”他侧着身而坐,胳膊肘撑在沙发背上,手掌则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周妙坏笑。
“我怕什么,你又不是食人族。”假镇定的人斜眼睨他,目光却顺着他脖颈的曲线,一下子滑进了他的领口。
结果……因为里面的画面太过于美好,周妙那才刚平复下来的慌张心跳又开始突突突突了。
“肖翊,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再这么下去的话,她真怕自己会被刺激失忆!
未来三天,她还有九十万的大生意在等自己呢!
不慌不忙地低头,肖翊也睨了眼自己怀中的风景,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不穿比穿着更好看吧。”
“……”你可真够自恋的!
“可是你这样的话,会影响我占卜!”
“是吗?”他一边的眉峰微微挑动,“那好,系上就是。”
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目视前方的周妙不由暗暗松口气。
可就在这时,肖翊突然开口提议道:“你帮我系,我手指割破了,不方便。”
为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他还特意把右手食指展示给她看。
“……”
皱眉凝视他手指上的创可贴,周妙一脸“你毛病可真多”的无奈表情,然后为了自己的赎罪大业,只好不情愿地转过身,伸出手。
窗外有风,白色纱帘飞扬而起,像婚礼上新娘的纱裙,将沙发上的两个人罩在里面。
周妙神情紧张,纤细的手指捏住似乎还带着他体温的白色纽扣,强迫自己的目光只落在自己的指尖上,然后一颗,两颗,三颗……把它们都给系上了。
而肖翊一脸满足,靠在沙发背上欣赏着她羞涩又专注的模样。
心底深处,一种要想暂停时间的渴望正像熊熊烈火一样不断蔓延。
这个终于想起他是崇传大研究生的金鱼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呢?
“好了。”带着终于完成任务的轻松声音将发呆的肖翊唤醒。
肖翊低头再看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无奈一笑,他用左手解开了被她系牢的风纪扣:“这一个就给我留着吧,不然也太死板了。”
“好。”
瞟一眼他已经将风纪扣解开的左手,周妙暗暗吐槽:单手系扣子不行,解倒是很在行啊!
******
陈淑仪和胡蓝回到家中,把眼看着周妙走进了对面别墅的事告诉了赵家远。
露出和他母亲、老婆同款的惊讶神情,他也是愣了好一阵子都没缓过来。
“哎哟,周妙这人不简单啊!”赵敏昊觉得有趣,单腿蹦达着就要往屋外跑。
陈淑仪担心地跟上去扶他:“脚腕都伤成这样了,你要去哪儿?”
“对面啊!难道你们不好奇周妙为什么知道对面的密码吗?”
“不许去!”陈淑仪强行将他拉回,按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鄙夷与厌恶道,“好奇她一个没教养的野丫头干什么?从今以后,咱们过咱们的,她过她的,老死不相往来!”
“就当没有过这么一个孩子!”
这句话,她是专门说给赵家远听的。
而并非百分百情愿签下字的他,此时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并没有听到他.妈的这句命令。
之前和别的邻居一起打高尔夫球时,他曾听其中一人提起过对面的这位邻居。
他说他姓陆,是崇城暗处最有势力的人,做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他建议赵家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交集,最好见了面都绕着走,以免无意中招惹到他。
赵家远胆小,最怕惹事生非,于是听人劝,从来都没主动给对面的邻居打过招呼,对面的邻居也无视他的存在,就像他们两个都没有对门邻居一样。
可现在,周妙竟然自己开门走进了人家的家里……
有其子必有其父,赵家远好奇地抓肝挠肺,恨不得现在就跟赵敏昊一起过去敲门询问。
“我……我听说……”一直闷头抽泣的胡玫终于停住,她觉得戴罪立功的机会来了,于是把自己听来的版本说了出来。
“对面的业主是个富婆,她买这栋房专门用来养她的姘……男朋友的。但她很久才会来一次,所以那个男的会不会是拿着富婆的钱,又找了周妙……”
“噗!”闻言,赵敏昊大笑出声,“胡玫,真的建议你换专业!就你这虚构的能力,完全可以去写豪门小说了!”
胡玫愤愤:“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呢?”
“行了吧,还污蔑人家被包养呢!人家和彭真真那么熟,别说三十万了,就是三百万,彭真真也拿得出啊!”
“拿得出就一定会借给她?她就不想想,她能不能还得上吗?”
陈淑仪还没跟胡玫算账,她竟然就在这儿跟她宝贝孙子扯起了儿童不宜的话题,于是陈淑仪脸色一沉,厉声叫道她的名字:“胡玫,昊昊十八岁的生日还没过呢,你跟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说这些,合适吗?而且你还是一个女孩子,难道一点都不懂什么是自尊自爱?”
“……”胡玫垂下头,表面上看起来唯唯诺诺,可心里却十分不服。
毕竟刚才的“包养”两个字可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小过纠正罢了,陈淑仪在沙发上坐下,冷眼看向又开始抹眼泪的胡玫,语气轻蔑道:“你害得远达资金没拉到这件事,你们家是赔偿不起了,所以我也不为难你们家了。”
“你们家”指的是胡玫爸妈家,还是包括胡蓝在内的整个胡氏家族,在场的两姐妹心里都非常清楚。
胡蓝脸色难看,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就要发生了。
陈淑仪:“胡蓝,你哥哥那事,先别给他说了。”
“嗯……对不起啊妈,都怪我,是我没教好玫玫……”胡蓝心中委屈气愤,但表面却只能做出“错都在我”的谦卑,一个劲儿道歉。
“这哪能怪你?”陈淑仪没有连坐,拎得非常清楚,“你的孩子只有昊昊一个,你需要管教的也只有他,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话里没有一个脏字,却把胡玫骂得心脏刺痛,仿佛再更痛一点儿,她就会休克一般。
屈辱无助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胡玫想争气一些,忍住不哭,但却怎么努力都是白搭。就像她在赵家,不管多么努力的谄媚讨好,她始终都是一个外人。
倘若今天这事是发生在赵敏昊的身上,那陈淑仪肯定不会责怪他一丝一毫!
“不过,”陈淑仪又开口,“你也确实不要再宠着她了。她都二十岁了,过两年可能就会嫁人了,就算不是两年,是四年,六年,反正,她肯定不能一直养在我们家啊,到时候去了公公婆婆家,家务不会做,钱也不会赚,只懂得享受,那可怎么办?”
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胡蓝无能为力地瞥了眼哭泣的胡玫,顺着自己婆婆的引导,说出了她想要的话:“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胡玫生活费了,以后让她自力更生,房间也不会白提供,让她在家的时候也帮着老刘和保姆做些家务。”
满意地点点头,陈淑仪低头去关心赵敏昊的脚腕,话却是说给胡玫听的:“昊昊,你伤得这么严重,一定要静心修养才是啊。”
胡玫噤声,不敢再哭出声音。
胡蓝看她憋得难受,心中一软,拉着她去了楼上的洗手间。
她这一走,一楼客厅是彻底清净了,但赵家远的心里,还是被周妙搅得一团乱。
她到底和对面邻居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肖翊:单手解扣子确实在行,老婆要不要试一下?
周妙:呵呵,今天穿得套头T恤,没扣子!
肖翊:T恤里面的那件,不是有扣子吗?
周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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